时文朝 银联的十字路口：时文朝会带来什么改变

关国光最近天天经营银联，上海快钱公司CEO希望银联避免百万快钱因为“套码”而被银联处罚。快钱不用说，就是管理上有很多银联背景的汇款公司，一直被认为和银联比较接近。最近他们也被银联罚了700万。当然还有其他的第三方支付如Epro、同联，还有上海银行等商业银行与第三方支付有直接关联。

这是因为央行7月初发布的新《银行卡收单业务管理办法》明确，收单业务中银行与第三方支付公司之间的支付清算可以绕过银联。

9月5日，中国人民银行支付结算部主任李越表示，监管部门应通过政策引导，为该行业培育公平竞争的市场。

这意味着央行已经肯定了第三方支付可以直接连接银行的模式，也说明了让银联在市场竞争中独自成长的意义。

另一方面，实施重罚的支付巨头中国银联也有自己的麻烦。移动互联网的浪潮彻底打破了线上线下的界限。银联旗下的pOS收单市场受到严格防守，却错失了日益壮大的网上收单支付市场。除了罚款，银联找不到更好的方式来对抗市场参与者。

在不久的将来，面对为中国市场做了20年准备的VISA和万事达的挑战，银联需要在国际扩张和国家品牌运营上做得更好。

这些问题落在银联新负责人身上。近日，银联总裁许将调任金交所，原中国银行间市场交易商协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石即将接任。这位官员被贴上了市场化的标签，被认为在过去的六年里通过市场化的手段促进了债券市场的发展和创新。

这个独一无二的清算组织正处于十字路口，急需改变。

银联着急了

本报记者9月5日在朝外SOHO一家咖啡店消费。刷卡后，pOS订单上的商户名称为“凯丽佳商业店”，而非咖啡店，收单机构为富友支付。

这里我们就来说说MCC代码。MCC码是商户类别码，由四位数字组成。由收单机构为特殊商户设置，用于指示银联卡交易环境、商户的主要业务和行业属性。不同的MCC代码代表不同的行业，信用卡的手续费率也不同。比如今年2月25日央行新调整的信用卡手续费率规定“5812”代表一家餐厅，手续费率为1.25%；“5511”代表新旧车销量，手续费率1.25%，封顶80元；“5311”代表百货，手续费率0.78%；“5411”代表超市，手续费率0.38%。

由于餐馆和其他娱乐场所的手续费率很高，许多商家不愿意安装pOS。很多第三方支付公司会应用MCC码为商家安装pOS，以抢占市场。比如在餐厅安装百货公司的“5311”码，餐厅可以套用百货公司的MCC码，享受0.78%的手续费率，这样餐厅可以比1.25%的费率少交0.47%。本报记者9月5日消费的咖啡店本来应该是1.25%，比率是0.78%或者0.38%。

快钱、汇款到世界等第三方支付公司被银联以此为由罚款。其实和银行有直接的联系，也是第三方支付在不受银联直接限制的情况下设置代码的行为。在这种情况下，银联开始惩罚商业银行。但银联的子公司和第三方支付国家队银联业务也频频设码，但很多第三方支付公司表示，向银联举报几乎没有用，银联对其子银联业务几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意味着被市场诟病的银联既是裁判，也是运动员。

央行7月发布的收单管理办法指出，要支持市场主体商业协议约束机制的发展，尊重市场选择，鼓励创新，打破卡组织的固有模式，适应银行卡清算市场日益开放和全球化的趋势。

央行支付结算部组织监察部部长谭景辉曾解释过，跨法人交易转移模式分为四方模式和三方模式。四方模式是传统模式，收单机构通过银行卡清算机构直接将收单交易信息传递给发卡行。三方模式是一种新的模式，收单机构直接将交易信息发送给开证行。从这个解读可以看出，央行站在市场公平的立场上。

8月13日，银联召集与之达成协议的52家第三方支付机构参加银行卡收单业务操作及收单方式解读会议。与会者透露，银联人士在会上多次强调银联在第三方支付公司和银行清算中的交易地位，认为第二十六条是以“发卡银行遵守与相关银行卡清算机构的协议”为前提的。

“本条款不对银行卡转账清算市场开放，但强调了银行卡组织的市场协调和监督管理功能，增强了银行卡组织的市场化运作能力，加强了银行卡组织规则的执行力。”银联业务管理部总经理黄建军在会上强调“鉴于市场对收单方式第二十六条的解读，应明确如下:《银行卡业务操作规程》规定银联卡跨行交易统一送中国银联处理；确实，由于业务创新等原因，收单机构需要将银联卡交易信息直接发送给发卡银行的，双方应向中国银联提出申请，经评估、审核并签订协议后，开展相关业务。”

但这次会面被第三方支付公司视为“胁迫和引诱”。参加会议的某第三方支付公司中层表示:“不过，我们可以明显感觉到，银联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我们很难见到银联总部的部门主管或分公司的总经理。现在不一样了。银联还为每个第三方支付公司配备了一名联络官。这种态度的转变与央行7月份的文件有关。”

随后，支付清算协会召集第三方支付机构和银行召开收单业务座谈会，听取各方意见和建议。从不同渠道获得的消息显示，支付机构和银行对银联既是裁判又是运动员的定位表示怀疑。支付机构更注重创新，希望银联提供更灵活的后台服务和支持。同时希望银联通过协商解决发展中的问题。银行更注重一致性监管和风险问题。对风险的担忧也是部分银行支持支付机构统一接入银联系统的重要原因。

长期以来，银联的主要收入来源是渠道费，这是线下收单业务“721”份额中“1”的组成部分。

但无论银联如何招募第三方支付公司，似乎都无法改变央行开放市场的决心。银联着急。

今年4月，银联业务管理委员会通过了《银行卡受理市场秩序约束激励机制实施细则》。在本文强调的适用违法行为中，首先提到的是“非法银联卡跨行业务”的第三方支付，即“违反银联卡业务操作规程和《入网协议》的相关规定，银联卡跨行交易和资金结算业务不通过中国银联进行。”他还认为，“如果收单机构未能通过中国银联开展银联卡跨行交易和资金结算业务，将向中国银联支付非法跨行转让银联卡的违约金。”

去年12月，银联向会员银行发出17号通知，警告非黄金机构会增加会员银行的业务风险。同时号召成员行清理整顿第三方支付企业开放接口，向总行征集银联卡业务，实现银行卡接口服务集中审批、统一接入、统一定价，最终推动非黄金机构统一接入银联网络。

另一个第三方付款人透露，上个月，北京随付信息科技有限公司因违反直连被银联罚款13万元。

“即使在业内，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多。罚款后，银联高管被央行叫到北京吃饭，但只有缴纳罚款才能受到处罚。”消息人士称。上个月，银联透露，上海银行被罚款400多万元。

某城市商业银行个人银行部经理告诉记者，银联很难查到第三方支付的一些操作。在这种情况下，银联只能通过自己的渠道和数据对现有系统内的成员银行和成员第三方支付机构进行罚款，这种情况在过去六个月有所加剧。

被罚款机构相关人员表示:“处罚虽然有依据，但实际处罚中有很多机动因素。即使商业银行不服仲裁委员会，仲裁委员会归银联，没有实际意义。”

一家股份制商业银行的高管表示，银联的最大股东是五大行，其他中小银行的股东相对较弱。相比大银行，银联敢于惩罚中小银行。

第三方支付公司和银行均认为，银联使用第三方支付惩罚银行和第三方支付公司未遵守MCC守则规定的费率和“未通过中国银联进行银联卡跨行交易和资金结算业务”的做法缺乏说服力，运动员和裁判员的角色也受到了批评。

厦门等银联分支机构和当地人民银行是两个品牌的团队。本报获得的一项权威数据显示，在厦门，今年1月至4月的4个月内，仅厦门银联就对第三方支付机构和商业银行罚款950万元。

银联的一位中层成员也坦言:“因为银联的成员很多都是央行的，有些分支机构在拓展业务的时候可能是依靠了监管的力量，有些不合适，不市场化，已经被商业银行排斥了。然而，2007年后，与银行的竞争逐渐调整，重点是服务。”

“真正国际卡组织的规则不应该是这样的。不是用非市场手段限制利率。不是限制合法经营商户的非市场费率，不是允许市场机构自由竞争，而是对支付机构进行监管。为那些从事违法违规经营的商家服务。”某第三方支付公司中高层表示。

但由于我国对银行卡刷卡手续费实行政府指导价，现行价格为国家发改委制定的费率方案，于今年2月25日实施。银联的处罚有理有据，但执法力度突然加大，或者是对第三方支付机构和银行的提醒。

2010年，国内第三方支付公司环迅支付因在福建莆田为仿服装商家提供网上支付结算服务，被VISA间接警告并罚款。

银联作为国际卡组织，近年来被认为不愿意也没有能力制定类似的规则和防控风险，“而是执着于MCC代码的短期利益”。上述第三方支付公司的中高层表示。

在与国际卡组织Visa、MasterCard的竞争中，某股份制商业银行卡中心的一位人士透露，银联目前正在推一张BIN号为62的单币卡。“现在我们必须发行新的卡类型。如果是双币卡，想走Master或者VISA通道，会提交申请，银联不会说不，但是会拖。”

去年，银联董事会提出了一个提案，其核心内容是银联原则上不会批准新的双身份证。“当时各个银行的信用卡老板都参加了会议，议案被否决了。但今年4月，银联重新召开董事会，召集各家银行的副行长参加。会上强调了在国际舞台上发放单一身份证的战略优势，于是议案通过，这几个月几乎什么都没有。新的双重身份证的卡类型已经发放。”上面提到的人说。另一位知情人士告诉记者，银行卡清算市场未来开放后将是一个商标市场。只有BIN号为62的银行卡是银联自己的卡，前缀为“4”的BIN号是visa买断的，前缀为“5”的BIN号大部分是万事达购买的。当时这类卡的Visa和Master只有通过自己的渠道进行清仓的权利，不再在卡上添加银联标志。

银联的得失

2001年，时任招商银行副行长的万建华受命成立银联时，分散在18个城市的银行卡中心实现了各自城市的银行卡跨行使用，但各自独立运营，互不连接。银行发行自己的卡，互不接受，难以实现全国通用联网。银行在发展承兑商户时无序竞争，难以形成全国性的银行卡承兑网络。

万建华认为，只有公司化才能摆脱现有机制的束缚。银联开始迎头赶上，迅速完成联网和普遍使用，国内银行卡跨银行跨地区普及。2004年，银联建成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第一代银行卡跨行交易清算系统，实现全国银行卡跨行交易集中处理。

银联成立时，接受银行卡的商户只有15万，机器20多万台，银行卡年交易额仅占消费品零售总额的2%。2002年底，银联成立了银联商务公司，专门开发和接受商户，并与商业银行一起加大开发商户和部署pOS机的力度。他也是从运动员开始跑步的。在过去的10年里，银联已经在全国范围内接受了400多万商户和1000多万台pOS机。银行卡交易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比重接近50%，赶上发达国家水平。

虽然线下依然是龙头，但这几年银联看着线上支付市场从无到有的成长，基层第三方支付机构迅速占领了这个市场。

后来，支付清算市场的领头羊银联，在2007年在线支付市场大发展的时候，没能找到更市场化的手段和方法来对抗挑战者或合著者。

“银联一路错过的机会和银行差不多。现在是互联网支付的半杆晚，追上来更难。”接近央行的人士告诉《经济观察报》。

2005年马云去银联总部，希望通过银联直接与各商业银行达成合作。“当时银联给的态度是淘宝交易量太小，觉得马云直接找银联总部谈不合适。有人建议他找银联浙江分公司谈谈。后来，就没了。”接近支付宝的人说。

企图结婚，只能自己发展。

如今，支付宝拥有134家金融合作机构，46万商户。在网上第三方支付中占据领先地位。虽然银联在线稳居第三，但根据艾瑞Q2研究报告的数据，支付宝在线市场份额占48.7%，银联占10%。

银联表示，银联在线只是银联旗下的子公司，直接和支付宝比较不公平。除了银联在线，银联的在线业务更侧重于无卡支付平台。

银联现在开始网上业务还不算晚。2005年，银联有了专注于在线支付的中国支付。其负责人是汇款世界的主席兼总裁周野。当时广东、湖南等分行已经推出网上支付业务。

“银联的线上业务和支付宝差不多是同时做的，但是做的不好。支付宝有淘宝，虚拟账户，然后开银行。银联早起赶晚一集，主要是银联对市场的感知，对客户的体验，与市场的差距，体制原因。规则、业务、流程、内部整合协调都有问题，比市场慢几拍。”上面银联中层说道。

后来，这个团队的很多人都离开了，以周野和当时的中薪团队首席财务官穆海杰为代表...很多人说离职原因是第三方支付市场大，机会多，银联对在线支付投入不够，领导重视不够。离开银联后，周野成立了第三方支付公司，向世界汇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