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分期趣店 趣店是个什么店？“现金贷”失速 百亿市值变4亿

2014年3月，北京三元桥以东的秋马都公寓价格接近每平米5万元，最小的公寓月租1万元左右。在这座昂贵的高端住宅建筑中，有趣的阶段正式开始运作。

2014年，国内互联网金融为p2p商业模式欢呼，支付宝开始以余额宝冲击传统金融机构的想象。无论p2p还是余额宝，“互联网金融”对于大多数普通投资者来说，仍然是“投资理财”的第一属性，在个人信用贷款和消费金融领域，仍然是银行和信用卡的天下。趣味舞台建立的时候，白条刚刚正式推出，离蚂蚁正式推出“花白”还有一年。

当时在监管的指导下，各银行的信用卡业务已经退出了大学校园的信贷市场，校园内的信贷市场处于a 空白期。于是，这样一群消费欲望强烈、基础信用良好的用户，一个被监管命令“正规军”撤出的市场，就成了民间资本狂欢的天堂。

根据罗敏当时对媒体的声明，截至2014年11月，短短8个月内，有3000多名员工拥有有趣的阶段，数百万学生注册了有趣的阶段，也就是说，大学平均每个班有两名学生是有趣阶段的用户。也有几十万学生在有趣的阶段完成了购买。

2015年8月，蚂蚁金服牵头进行了约2亿美元有趣阶段的投资。在此之前，包括天使之轮在内的有趣的阶段已经在包括兰池风险投资、源资本和昆仑万伟在内的五轮投资中获得了超过2亿美元的投资。

如果说前几轮投资是趣店上升期的助推器，那么继蚂蚁金服投资之后，支付宝向趣店释放的入口级流量资源就是引爆性能的点火器。

2016年7月，Fun Staging品牌正式更名为“Fun Shop”，2015年qudian.com收购的品牌双拼域名上线。

2017年10月18日，Qudian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成为继Pleasant Loan and Credit之后第三家在美国上市的中国金融科技公司。根据曲店的招股书，从2014年成立到2015年底，曲店一直在亏损。在支付宝流量的帮助下，趣店一年内增加用户近2000万，2015年第四季度净亏损1.03亿，2016年第一季度转大盈利，实现净利润1932.9万元。

截至2017年6月底，趣店总收入18.33亿元，净利润9.73亿元，而去年同期约为3.72亿元、1.22亿元。半年内，趣店收入增长5倍，净利润增长8倍。

开盘第一天，曲店股价飙升至30多美元，市值113亿美元，收盘市值96亿美元。

虽然2016年4月银监会和教育部发布了《关于加强校园网上不良贷款风险防范和教育指导的通知》，9月趣店宣布退出校园分期购物业务，转做分期购物平台，但不可否认的是，趣店挖的“第一桶金”来自于校园贷款快速扩张时期。直到今天，监管之外还有灰色平台在啃校园贷款。助学贷款引发的“高射炮”、“砍头利息”、“裸条”、“裸贷”等典型特征的家庭和社会悲剧仍时有发生。

趣店上市前后几天，很多媒体报道都把矛头指向了趣店的历史、累计用户、数据、贷款余额、盈利表现等。，从财务角度看无可指责，但从商业伦理和社会伦理的角度看，它是否承担了与其市场价值相当的社会责任？

不久，罗敏从媒体上发表了一篇题为《罗敏趣店回应一切》的文章。罗敏基本上否认了所有的道德指责，还提供了关于商业逻辑和风险控制策略的解释。

退出校园贷款后，趣店将重点用户群转向城市低收入年轻人，自称“5亿非信用卡人群金融科技公司”，继续专注于现金贷款和分期产品。

2017年，“互联网金融”连续第四年被纳入政府工作报告，其表述也从“推广”到“异军突起”再到“标准化”，直至2017年——“高度警惕风险”。4月14日，p2p同业拆借风险专项整治领导小组办公室发出《关于清理整顿现金贷款业务活动的通知》和《关于清理整顿现金贷款业务活动的补充说明》两封信，提出将现金贷款纳入风险专项整治工作。

摆摊“现金贷款”

2018年，趣店运营发生三大事件。一、大白汽车分阶段引进；二是办公地点从北京迁到厦门；第三，宣布“开放平台”战略。

在内部，Fun Store和支付宝的分流合作已经到期并停止，结束了Fun Store用户高速增长的历史。从那以后，虽然趣店的用户数量仍在逐季增长，但增速明显放缓。截至2019年12月31日，趣店累计注册用户7946万，第四季度注册用户增速仅为1.48%，而前三季度增速分别为2.09%、3.68%和3.03%。有趣的店铺需要降低运营成本，增强外部客户获取能力。

从外部来看，互联网金融业的风险已经聚集，监管收紧是可预见的未来。2017年12月，互联网金融风险和p2p网贷风险专项整治领导小组办公室正式发布《关于规范和整顿现金贷款业务的通知》。

寻找新的消费场景，打造从消费到金融的生态闭环，把没有场景的“现金贷款”嫁接到有场景的消费中，趣店开始尝试支持分期付款业务，最好的突破就是找到了汽车分期付款。

2018年1月，罗敏在北京集团总部首次披露了其汽车零售新业务布局，并推出了分期付款的大白汽车。

大白汽车还是分阶段针对中低收入年轻人，定位为“年轻人第一车”。目标市场是三线及以下城市。80天内，大白汽车迅速在全国范围内开设了175家自营店。截至2018年底，上市募集的9亿美元中，已有3亿美元用于大白汽车业务的资本投资。

但店家可能没有预料到，2018年也将是国内乘用车销量的转折点:2018年中国汽车市场普遍低迷，出现本世纪以来的首次负增长。其中商用车增速仍为2%，乘用车增速为-2.6%。

另一方面，一位来自汽车市场的人士认为，自营店对汽车销售的重投资模式、对汽车销售行业的肤浅认知、对汽车用户的定位和转化不足，导致客户获取成本过高，是大白汽车惨淡收场的主要原因。

一位在趣店工作多年的管理人士告诉记者，大百汽车在香港一开始采用直营店模式，但是自建店和雇佣员工带来的运营成本负担很高，所以后期探索了特许经营模式，但特许经营模式下出现了管理混乱，部分地区出现了员工和客户的联合贷款欺诈。"这个行业能找到的问题都出现了."

2019年5月，曲店在财报中表示，将对大白汽车业务进行战略收缩，公司将从2019年5月21日起停止大白汽车新车销售。一年多来，大白汽车业务的利润贡献没有在财务报告中单独披露。

除了汽车分期，还有许多尝试。2018年10月，趣店推出“趣学”，定位为3-10岁儿童提供一对一在线教学；后来推出了校园社交项目“同一个”和高端家政项目“唯谱家园”，但在官方财报中，趣店并未进一步披露这些项目的相关内容。

在与支付宝合作期间积累了7000万用户的情况下，趣店的重心还是落在网贷上。

2018年第三季度，趣店抛出了“开放平台战略”。据趣店高级副总裁徐龙介绍，“趣店开放的平台生态让趣店变成了a To B公司，左手边有几百张牌照。金融机构，他们迫切需要高质量的互联网消费场景和用户开展金融科技业务；右边是TOp 100互联网流量场景App，需要持续的流量流动性。...在这种分散的开放平台生态中，流量场景的用户不会流失，他们可以为用户提供只有领先的金融技术公司才能提供的服务，而无需投资任何R&D和大数据团队。”

“这其实是一种帮助贷款的模式，很多平台已经在做了。”一位熟悉趣店业务的人士告诉记者，趣店的优势在于，通过历史借贷数据的积累，具有很强的风险控制能力，这是其开放平台的核心能力，这种优势一直是其他现金借贷机构难以复制的。

财务报告显示，2018年第四季度开放平台业务贡献约3000万元人民币。但进入2019年第三季度后，“开放平台”似乎后劲不足。第四季度开放平台业务收入6.49亿元，比上季度下降34.6%，当期收入占比33.6%，扭转了趣味店开放平台业绩首次公布以来持续上升的趋势。

原因不难找到。2019年下半年，监管和执法机构对第三方金融数据服务提供商发起了越来越严格的整改和清理，银行等持牌机构对数据源和网贷合作更加谨慎。

“然而，贷款援助的商业模式在覆盖风险资产和资本成本的方式上仍然面临许多问题。监管当局对贷款援助的态度尚未最后确定。最重要的是开放平台还是没能解决趣店的用户结构问题。虽然开放平台带来的新注册用户对趣店整体新用户贡献很大，但新添加用户中活跃用户数量一直处于较低水平。”一位消费金融行业研究员告诉记者，另一方面，开放平台带来的用户质量的下沉，也给趣店的风险控制带来了压力。支付宝合作于2018年年中结束后，新增贷款逾期率大幅上升，2018年第三季度贷款逾期率超过5%。2019年开放平台推出后，新增贷款逾期率进一步提高，这部分最终逾期率可能超过8%。未来资产质量不容乐观，有可能成为乐趣店的隐性负债或担保。

曲店发布的2019年完整财报显示，受疫情影响，2020年第一季度自营贷款和交易平台贷款金额也分别下降了53%和68%，D1年末逾期率飙升至21%。今年一季度末，去年第四季度贷款产品M1+静态逾期率为5.6%，同比上升2.3个百分点。

失焦流

没有无休止的积累活跃用户的场景，永远是现金借贷机构的死角。

在2020年春天爆发的情况下，不可能猜测转变为奢侈品电子商务的决定是由有趣的商店做出的，还是随着时间而改变的。

相比跨境奢侈品电商平台“万里木”和大白汽车，记者有很多类似的巧合:目标用户还是有消费冲动但没有足够消费能力的年轻人；2018年，在线答题如火如荼，罗敏宣布将推出大白汽车自建答题直播频道“百万答题”；2020年商品直播播出，趣店邀请了五位名人代言；罗敏表示，大白汽车将分阶段投入数亿元奖励用户，“万里木”也打出了100亿补贴的口号。

消费者买这套围绕流量数据的“玩法”吗？

据万里木官方微博发布的5月1日首播明星直播《记录》显示，直播4小时后，观众人数突破2211万，累计销售额3250万元，预计总关税371万元以上。

“明星直播是一个很好的引流渠道，但需要改善购物体验，提高服务质量，才能留住更好的用户，有更好的回购性能。评估业务活动的指标不仅要看销售数据，还要关注用户数据。这是产品和服务核心能力竞争的背后。”一位电商行业资深人士指出。

上述曾经在趣店工作的人也认为明星直播显然是趣店的引流手段，但很多用户来薅羊毛是为了补贴和低价。产品、物流、售后服务的真实性是由其核心运营能力决定的，而核心运营能力决定了用户是否会留下来。用户是否会继续回购，取决于平台能否长期保持价格优势。考虑到目前有趣店的市值和现金流情况，其价格补贴能力将面临考验，而受疫情影响的全球航班停飞也将使其跨境商品储备供给具有更大的不确定性。

目前国内某大型消费者投诉网站已经积累了数百起投诉，主要问题包括商品真实性、发货延迟、客服效率低下等。

同样是为C端用户服务。为什么趣店可以做好借贷产品？说到模型比较复杂，以产品体验和流程服务为主要竞争力的领域，他们似乎做得还不够。互联网行业喜欢说“基因”。趣店的“基因”是否习惯了短期暴利的商业模式，能否适应电商模式下繁重的人工成本投入、细致的运营和低毛利收入？

“奢侈品的供应链和渠道建设是一个需要长期持续投入的项目，电子商务的运营需要稳定的专业团队和对行业本身的深入了解。”一位曾在Shangpin.com工作的人士认为，目前的海外疫情也将导致供应链的不稳定，但出境旅游和海外采购的中断也可能为电子商务平台提供新的机会。

目前，奢侈品电子商务在中国的实践还没有成功的案例。奢侈品电商的“龙头”庙会图书馆，在2018年开始向社交电商转型。2019年，Shangpin.com关闭，JD.COM的子公司toplife停止独立运营。

失去的人和“财富”

2020年3月18日，曲店宣布杨财务总监因个人原因离职。

2019年上半年，曲店运营与金融市场副总裁娄丽丽离职。

财务报告显示，截至2019年12月31日，趣店共有员工947人。由于员工工资下降，趣店R&D费用也下降了56%，从去年同期的7790万元降至2019年第四季度的3430万元，一般管理费用也有所下降。

对于互联网公司来说，业务线的调整往往与高管的变动挂钩，不知道趣味商店转向投资电商，是一个新故事的开始，还是一个旧故事的结束。

一个参考数据是，从2015年9月品多多成立到其活跃用户首次超过JD.COM，也就是到2018年第三季度，用了3年时间。财报显示，品多多平台活跃用户数为3.855亿，首次超过JD.COM财报披露的3.05亿。那么，在全球经济深受疫情不确定性影响、消费增长动力存疑的前景下，新电商是否还有机会在三年甚至更长时间内为用户的市场份额“烧钱”？

但是对于现在的情趣用品店来说，是否有故事可讲，可能比故事讲的更迫切。

昆仑万伟曾是瞿店的第二大股东，2019年已全部退出。据公开信息，昆仑万伟自曲店上市以来，已多次转让或减持曲店股票，总利润近10亿元。2019年4月，曲店宣布回购昆仑万伟所持股份，并于同年4月29日完成收购。

2019年5月，蚂蚁金服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交了一份更新后的附表13G文件，文件显示蚂蚁金服不再持有任何有趣店铺的股份。

截至2020年3月31日，Fun Store创始人兼CEO罗敏持股6349.12万股，持股25.0%，表决权76.9%；凤凰实体持有6.7%的股份，拥有6.5%的投票权。

从首次上市开始，黄煌的股价为30美元，市值超过100亿美元。2020年5月1日，曲店股价收盘仅1.6美元，总市值4.06亿美元。趣味商店一路走来已经失去了大部分市场价值，但显然罗敏并没有失去讲故事的能力。趣店的新项目能否支撑市场预期，甚至能否吸引新的机构投资者，我们可以继续观察。

财报显示，2019年趣店总收入88.4亿元，比2018年增长14.9%；调整后净利润33.52亿元，比2018年增长31.5%。然而，在2019年第四季度，业绩明显放缓。当季趣店录得总营收19.32亿元，较上月减少25.4%；根据非公认会计准则，调整后的净利润为人民币1.57亿元，比上个月下降8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