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老年人 贫富差距严重 日本“下流老人”为中国敲响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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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当老年人日益成为日本社会的“主角”时，日本社会鼓励老年人再就业和创造尊重老年人的社会氛围的努力随处可见。

随着贫富两极分化的严重和养老压力的巨大，如何让老年人感到安全和幸福，是日本政府乃至整个日本社会需要长期面对的重大问题。中国已经进入老龄化社会，其经验教训值得借鉴。

温-看智库JOE特别国际观察员，

前段时间，作者的奶奶，年近八十，来到日本短暂停留，她为这里的白发老人还在职场打拼而痛心疾首——在中国，这是儿孙们应该绕膝而行，享受天伦之乐的时代！

当她看到作者从公路收费员布满皱纹的手中接过零钱时，不禁为日本同行的“不幸”感到难过。

然而，事实并不完全是她所看到的。在日本，年纪大的老人坚守工作岗位是很常见的。活跃在各行各业的老年人开公交车，在停车场指挥，在商场摆商品，并不少见。每一个来到日本的外国人都能真切感受到这个国家老龄化的严峻形势，也会被这里的老人对事业的奉献所感动。

日本老年人的真实生活状态是怎样的？

“肮脏的老人”:老人的贫困为日本社会敲响了警钟

在日本，退休后重新工作的老年人可以分为两类:一类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继续发光和丰富自己的“第二人生”而选择重返职场，这是日本社会普遍高度认可的。另一类属于贫困老人，退休后还要继续工作谋生。

在日本，笔者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报道:老人为了得到最基本的生活保障，故意偷窃，结果只是进了监狱。这种悲伤的故事不是个案。如今，老年人的贫困正在被日本社会所认识。

2015年6月，朝日新书出版了藤田小典先生的《肮脏的老人》，为日本民众敲响了警钟，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反响。因此，“脏老头”一词成为2015年的日语流行语之一。

藤田先生在他的著作中将日本老年人贫困的原因归纳为五类:

一是患有重大疾病或意外事故，负担不起高额医疗费用；

二是不具备进入养老院的经济实力；

第三，孩子没有工作，呆在家里“变老”；

第四，高龄离婚；

第五，患有老年痴呆症，没有家人可以依靠。

商机:富裕的老年人群体催生了日本的“银发经济”

虽然有一些贫穷的老人，但“银发族”仍然是当今日本社会最富有的人之一——只要是正式员工，退休后都会收到企业提供的丰厚养老金，享受晚年。据环球金融连线4月9日报道，目前日本超过一半的金融资产由老年人控制。

低迷的经济环境导致许多企业放弃了使用多年的“终身雇佣制”，转而采用多元化的雇佣制度。导致很多日本年轻人失去了“铁饭碗”，工作生活压力很大。

以刚从校园进入职场的“新人”为例。他们平均月薪只有20万日元左右，房租至少要5万到6万日元。除去生活费和通讯费后，年轻人很难省。相比之下，健康长寿、手握“重金”的日本老人，可以说是“有钱无所事事”，由此诞生了日本的“银发经济”。

无孔不入的日本企业自然不会错过如此绝佳的商机。为了让老人愿意花很多钱，相关企业可以说挖空。日本很多旅行社都推出了专门针对老年人的旅游项目，以慢行节奏和先进舒适的服务项目为主，受到很多老年人的青睐。

拥有老虎机、麻将机等娱乐设备的日间陪护悄然而生，老人可以在闲暇时间来这种“赌场”放松。这样的地方提供的服务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为防止老年人情绪激动引发事故，专业陪护人员会在“投注”前为老年人测量血压等健康指标。

日本很多银行都为未成年人设立理财产品，目的是吸收老年人的资金——老年人为给后代留下财产要交税，而给孩子购买理财产品可以免税。

“退休”而不是“休息”:日本老年人晚年生活丰富多彩

与中国老年人的生活方式相比，日本老年人倾向于走出家庭，要么保持健康，要么不与社会脱节。他们大多是“退休”而不是“休息”，即使不工作也很忙。

中村女士，70多岁，是一位和作者相熟很久的日本老人。她受过高等教育，性格开朗。作为东京国际学生交流大会的成员，她积极参加与在日本留学的外国学生的交流活动。她工作的交流会每年都会举办两次日本老人随留学生旅游的活动，留学生只象征性收费，其余由老人承担。

对于留学生来说，这自然是近距离与日本人交流的好机会；就日本老年人而言，他们也很乐意参加这样的活动。中村女士和她的朋友曾经告诉作者，和我们交流可以扩大他们的朋友圈，让他们感到快乐，预防老年痴呆症。

在中村女士学业压力最大的日子里，作者每周都去看望她。她会端上简单温馨的日本家常菜，让在国外的同学们品尝到家的味道，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是一种极好的安慰。

妻子去世后，每月丰厚的“幸存者年金”让她生活在理想状态，不愁生计。除了与外国留学生的交流活动，她还参加了插花班和外国料理班，并在自己的客厅里摆了两张大方桌，为附近的孩子聚会和写作业提供方便。

害怕“空窝”:日本老人独立生活，和孩子几乎没有交集

中村女士很少提到她的孩子。只听说她孙子住在东京，每年过年都会来看她一次。这种情况让我想起了中国那个孤独的“空窝老头”。从中国人的角度来说，这让人感到难过。这是日本老年人生活的概况。但是，“独立”比“孤独”更准确。

在中国，老年人把大部分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家庭中，愿意为孙子女工作。三代同堂是他们最向往的生活。在日本，年轻人很少去看望父母和长辈，老人也很少帮助孩子照顾孩子。

日本老人更愿意把时间花在自己的生活上，和孩子没有太多交集。他们没有孩子一定要赡养老人的观念，也不会为自己成年的孩子付出太多，也不存在要给年轻人准备婚房这种事。同样，年轻人也不会对老人要求太高。作者的一个朋友嫁给了一个日本人，生完孩子后她特意辍学自己带孩子。

两代人相对独立，不像传统的东方国家，更像西方思想。日本老人不太明白中国老人为什么要帮孩子带孩子。不难理解。按照日本社会的传统，很多女性婚后成为全职家庭主妇。甚至职业女性生完孩子就辞职。对他们来说，结婚生子等于有了终身依赖，以丈夫和孩子为生活中心是理所当然的事。老人自然不用担心。

近年来，夫妻双方都在工作场所努力工作的家庭越来越多，但上述传统观念仍然根深蒂固，照顾孩子仍然是父母的责任。另外，日本在中国并没有很强的“传宗接代”观念。年轻夫妇不生孩子，老人也不怎么关心。

日本政府做了什么来保障老年人的晚年生活？

在日本，每四个人中就有一个是65岁以上的老人。根据日本国家社会保障和人口研究所的统计，到2060年，这一比例将达到40%。日本政府为缓解老龄化和出生率下降的巨大压力进行了积极的探索。

为了促进企业积极雇用老年人，日本政府出台了相关政策:从今年4月起，日本厚生劳动省将对退休年龄提高到66岁以上的企业给予65万日元/人的财政补助。

此外，从4月份开始雇用66岁以上员工的企业，每40至50岁的“跳槽”人员将获得40万日元的补贴。这项政策一旦实施，无疑会为实现再就业的中老年人提供更好的就业机会，可谓中老年求职者的“福音”。

日本政府的这一举措不仅方便了想丰富第二人生的老年求职者，也为真正需要经济来源的贫困老年人提供了良好的就业环境。

日本的养老制度和医疗保险制度比较健全。老年人可以根据自己的经济和身体条件选择不同的养老服务。75岁以上老人只需承担10%的医疗费用。然而，尽管日本政府和社会在老年人方面投入了巨大的资源，但仍然存在许多压力。这种挑战在东京及其周边地区尤为明显，大都市地区被大量老年人压垮——很多老年人由于资源有限无法申请大都市地区的养老院。

为了解决上述问题，近年来，将废弃学校改造为养老设施的活动悄然兴起。与此同时，日本政府在2015年推出了“地方补贴政策”，旨在鼓励生活在大都市地区的老年人搬到人口相对稀少的地方。这一方面可以缓解大都市地区的压力；另一方面，与东京及其周边地区相比，其他地方风景优美，节奏缓慢，医疗条件和养老设施相对齐全，更适合老年人。同时，大量老年人的到来可以给当地带来巨大的商机和更多的就业机会，也有利于刺激当地经济发展。

一些老年人对上述政策感到厌恶。他们认为在落叶即将回根的时候，离开他们生活了一辈子的大都市，太残忍了。当然，也有很多老人支持这项政策。他们忍受着大都市生活成本的上涨，乐于在美丽的乡村度过晚年。

今天，当老年人日益成为日本社会的“主角”时，日本社会鼓励老年人再就业和创造尊重老年人的社会氛围的努力随处可见。那些一生为日本经济繁荣做出贡献的老年人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他们安心安度晚年的地方。如何让老年人感到安全和幸福，是日本政府乃至整个日本社会需要长期面对的重大问题。其经验教训值得已经进入老龄化阶段的中国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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