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制度的优越性 房宁：深度剖析中国制度的优势与短板

编者按:7月3日，中国社会科学院政治学研究所党委书记、研究员方宁访问重阳，分享了他对“中国制度的利与弊”的最新思考。这是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学院主办的“深入了解中国”系列直播活动的第一场讲座。直播记录如下:

7月3日方宁现场讲座总结

1.中国的发展模式和制度模式日益受到世界范围的关注，国际学术界也开始关注和研究中国的经验、制度和治理体系。

2.中国的发展模式和制度模式日益引起世界范围的关注，国际学术界也开始关注和研究中国的经验、制度和治理体系。

3.要说一个制度好，合理，标准是看这个制度能不能一起用，能不能解决一个国家和社会在特定历史条件下一个时期或一个阶段所面临的主要问题，或者说是否有利于完成国家和社会的历史任务。

4.从历史上看，衡量一个系统优劣的基本标准是生产率标准。

5.权力相对集中的制度的缺点和不足可以概括为四个方面:一是权力集中的制度和制度也容易集中社会矛盾；其次，政治招聘吸收功能的普遍性和流动性不足；三是自我纠错能力不足；第四，适合集权制的经济环境是财力集中，增长迅速。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治理体系，按照世界政治制度的分类标准，是一个权力相对集中的体系。这一制度的特点集中在一点上，即在国家和社会的治理中实行共产党的全面领导。另一种理论说法是“民主集中制”。

一.导言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对当代中国社会制度、国家和社会治理制度进行了全面系统的阐述，特别是阐述了这一制度和治理制度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重要价值，并从制度功能的意义上总结了中国制度在十三个方面的优势和长处的表现。

在中国的制度和治理体系下，中国成功实现了国家工业化、城市化和现代化的快速发展。经过几十年的奋斗，中国已经从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在工业化和现代化进程中，中国探索并形成了一套适应和促进国家快速工业化，实现社会全面发展和进步的社会制度和治理体系。中国的发展模式和制度模式日益受到世界范围的关注，国际学术界也开始关注和研究中国的经验、制度和治理体系。

今天，我们可以从政治学的专业角度深入分析和理解当代中国政治制度的功能特征，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这个制度有优点也有缺点。

二、当代中国制度的主要优势和优势

根据多年的观察和研究，我们认为在工业化进程中，当代中国制度的主要优势和长处可以概括为以下四个方面:

首先，由于权力的集中和权力中心的存在，由于电力系统中没有竞争的权力主体，很容易降低电力内部运行的交易成本，很大程度上避免了西方政体中频繁的政策摩擦和低决策效率。

其次，基于上述权力结构，在中国体制下容易形成“盈利”的政策效应，即由于中央集权中心的存在，便于建立和形成促进社会整合、集中社会资源、提高集约高效发展、在国家工业化进程中实施战略发展的发展规划和战略。

在这次疫情防控中，这个制度的优势得到了充分体现。今年1月以来，新冠肺炎爆发了肺炎疫情。到1月底，不到一个月，患者人数成倍增长，成为历史上最具传染性和最严重的疾病，形成了前所未有的公共卫生危机。那一刻，一旦疫情蔓延到湖北省乃至全国，后果不堪设想。1月22日，党中央、国务院果断作出“关闭武汉市”的决定。“关闭武汉市”是我国防控疫情最重要、最主要、最成功的措施。

第三，方便协调各方利益，照顾和平衡社会各方利益和需求，有利于维护社会发展转型时期的社会稳定。

以今年新冠肺炎肺炎防控为例。疫情防控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公共管理系统，需要国家政治系统在系统内部提供有效的协调机制。这次疫情防控的关键是关闭武汉，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一个几千万人口的大城市实施对居民的防疫隔离和对病人的治疗。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社会管理和保障项目。在党中央、国务院的统一指挥和协调下，在全国范围内动员和组织了空规模前的物资和人员支援行动。全国345个医疗队的4万多名医护人员支援湖北、武汉，其中包括全国近20%的危重医护人员。从某种意义上说，可以说中国以“一盘全国象棋”的出色协调能力赢得了武汉保卫战。

第四，由于权力中心的长期稳定存在，国家和社会发展能够长期持续稳定，国家重大战略和社会政策能够长期持续推进。这在中国叫“画蓝图到底”。

多年前，一位印度政治家对中国的快速发展深有感触。他指出，中国的成功得益于集中。他指出，与印度相比，中国可以在几十年内的某一天追求一个发展目标，并且可以在几代人之间坚持执行国家发展计划，这是中国成功的关键。但由于体制原因，印度不同的政党和派别轮流执政，从头到尾没有一项政策或计划可以坚持和执行，国家发展在反复折腾中被耽误。

中国社会科学院政治研究所党委书记方宁

第三，中国制度本身的缺点和不足

凡事都有两面性。中国的制度有其历史必然性、合理性、长处和优势。但和其他一切一样，中国的制度也有自己的缺点和不足。从事物的一般规律来看，一个事物的优点的另一面往往是它的缺点。更详细地说，系统或社会管理模式的两个方面以两种形式存在:

首先，事情的两面性是阶段性的。即在一个阶段和一个条件下，事物主要是积极和积极的，而在另一个条件下和阶段以外，事物主要是消极和消极的。任何事物都必须有存在的前提和条件。就制度特征而言，制度的长处和优势应该是有条件的，而不是无条件的。系统的优劣是相对于系统的适用范围和外部功能而言的。要说一个制度好，合理，标准是看这个制度是否合适，是否能解决一个国家和社会在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一个时期或一个阶段所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否有利于完成国家和社会的历史任务。从历史上看，衡量一个系统优劣的基本标准是生产率标准。符合生产力发展需要的制度会被选择，会生存；不符合生产力发展需要的制度最终会被淘汰，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制度几千年的演变，国家几千年兴衰的密码就在这里。

一个系统的价值与一定的社会阶段、社会条件、社会问题、一定阶段的社会任务有关。因此，在政治学意义上，特别需要防止抽象地讨论某一制度的优劣，失去没有具体环境和任务的判断是非的标准，这将成为哲学和价值观意义上的争论，而不具有客观和科学的意义。

另外两面是同步的。这是一种制度，从一个侧面展示了它的优点和长处；从另一面，或者说从相反的一面，表现出缺点和不足。这种现象在自然界和人类社会普遍存在。这种现象本质上也反映了事物的制约性和制约性。优劣强弱都是有条件的，都是相对于条件和环境的。

然后，从两点论的角度看中国制度的优劣。具体来说，当代中国制度有哪些缺点和不足？根据多年的观察和研究，包括2008年以来许多国家政治发展的比较研究，我们认为，权力相对集中的制度体系也存在与制度内部机制相关的问题和矛盾，即缺点和不足，可以概括为四个方面:

首先，集权制也容易集中社会矛盾。在集权体制下，很容易把社会矛盾集中在自己身上，同时又集中精力干大事，形成毛主席说的“政治社会矛盾”，民间和学术界现在说的“政民矛盾”。由于集权制承担了越来越大的社会责任，集中了主要的社会资源，成为各方利益的目标。如果各方的利益不能得到充分的满足或平衡，各种社会矛盾就会集中为社会团体与政权之间的矛盾。

其次，政治招聘吸收功能广泛，缺乏流动性。由于权力体制的集中和执政党的长期执政，形成了专业化、职业化的公务员队伍，多渠道的政治招聘体系，以及考核评价的体制机制。在权力相对分散、结构性约束较多、运行竞争性招聘制度的政权中，政权即公务员的专业化和职业化程度相对较低，至少存在非专业化和职业化的竞争渠道。这样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更广泛地实现社会吸纳，有利于打破现有的“圈子”。政治就业的普遍性和流动性有利于扩大政治权力的社会基础，具有结构性的政治稳定性。吸收功能的降低不利于扩大和巩固权力基础，甚至在严重情况下促进潜在反对力量的形成。

政治就业的普遍性、流动性不足、过度专业化和专业化问题在中国政治语境中往往表现为“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最常见的中文表达是:脱离群众。这也是执政党最担心的问题之一，往往被列在忧患意识的首位。

第三，自我纠错能力不足。在制定发展战略和实施战略发展的过程中，集权制往往具有“排挤大众”的倾向，需要坚持其理论理念和政策。在分权制下，由于多种权力主体之间的制衡机制，轮流掌权和公开辩论，容易形成阻力或纠正决策错误或未能形成多数共识的政策。相比之下，集中式电力系统一旦做出错误的决策，已经证明依靠决策者和权力持有人进行纠正更加困难。

第四，适合集权制的经济环境是财力集中，增长迅速。集权制有效运行的前提是社会资源的集中，尤其是财政收入的集中，相应的条件是高税收、高增长。在高税收条件下，集权制可以形成“营利性”的效果，从而树立更高的权威，更强的统治力，更有效地运行；一方面，高增长可以证明制度的优越性，丰富政治成果的合法性；另一方面，它可以为系统提供更多的资源。但一旦经济增长放缓，财政收入减少，就会直接降低集权制的治理能力，甚至影响政权的威信和制度的合法性。

四、如何扬长避短？

了解制度和治理模式的优劣，目的是扬长避短，使制度和制度运行更加稳定有效。对于一个系统来说，扬长避短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在这里，我只谈方法问题。

首先，扬长避短，更大程度地发挥制度的优势，前提是客观正确地认识自身的优缺点。在过去，当经济和社会发展不足，制度优势没有充分发挥时，建立自信和坚持所选择的制度模式是非常重要的。然而，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快速发展，了解自身的不足和不足更为重要。“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深刻认识自己的缺点，时刻警惕自己的缺点，是保持头脑清醒，保持谦虚谨慎的前提。不断克服自己的缺点，弥补缺点，是规避风险，推进事业的必要条件。

其次，针对系统和系统的共时性和双重性，充分研究和认识系统在运行和决策过程中的内在缺陷和不足。一方面要防止“一种倾向掩盖另一种倾向”，尽量减少政策措施带来的副作用；另一方面，要深刻认识和估计政策措施带来的“社会适应性反应”及其副作用，尽量减少和限制政策措施带来的“社会适应性反应”的负面影响。

第三，鉴于制度和制度的双重性质，通过不断改革，制度、制度和治理模式能够与时俱进。该系统的优势与发展阶段密切相关。没有一个制度可以一成不变，也没有一个制度不需要改变和完善。俗话说，时过境迁。时代、环境和任务的变化都会影响和改变系统及其效率。因此，为了保持一个系统的活力和效率，需要不断改革，以保持和提高系统的适应性。“改革永远在路上”是一个非常正确的社会发展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