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兴禄 向改革创新要动力——福建三明践行新发展理念纪实之三

“宁化、刘清、归化，路又深又滑。今天去哪里，直接指着武夷山。山下红旗如画。”90年前，毛泽东同志在福建三明写了这首《像梦一样，元旦》。

三明，一片红色基因的土地，现在正蠢蠢欲动改革的活力。

1997年4月，时任福建省委副书记的习近平同志来到三明调研，指出今后的发展要把握“体制创新、市场导向、结构调整”三句话。三明人民在红军主力出发的深化改革的征程中，牢记指示，不断开拓创新。

挤出一条改革之路

从城乡来看，三明现在是“路宽、林丰、粮丰”。但是，用“路深苔滑”来形容三明各项改革的启动和推进的艰难是非常恰当的。

走在三明市县，一望无际的绿地和茂密的森林随处可见。高达78.73%的森林覆盖率，三明成了很多人看山看水，重温乡愁的地方。当地人说，这主要是因为当地集体林权制度改革较早。

在被称为“林业改革小岗村”的三明市永安市洪田镇洪田村，记者见到了原村党支部书记邓文山。20多年来，他对这种“强行改革”的记忆依然历历在目:20世纪90年代，由于集体山林的产权主体没有明确界定，当地乱砍滥伐成了家常便饭，“山被砍秃了，林农却越来越穷”。

“分山入户”怎么样？经过村“两委”和村民小组会议20多次紧张讨论，终于在1998年9月29日晚进行了无记名投票，80%以上的村民同意“分山入户”。当年11月，红田村将所有通过考核的山林按人口平均分割。红田村共有812人，每人分到6.2亩山地和16立方米木材储存。责任、权利和利益以合同的形式明确规定。

但是山分了，上面的红头文件就认不出来了。分裂的山会被收复吗？林农不确定。

2002年，时任福建省委副书记、省长习近平同志指出:“集体林权制度改革要像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一样，由山转山。”2003年，福建省进行了集体林权制度改革。

“看来我们走的路是对的！”邓文山兴奋地说:“山决定权，树决定根，人决定心。”明晰的产权激发了群众的积极性，实现了青山常青、林农受益的双赢。

被誉为“三明林改”的“三明医改”也被迫退出。三明作为老工业城市，退休人员多，供养负担重。一方面财政难以支撑，医保统筹基金“穿底”；一方面，普通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成为三明医改的直接动力。

在沉重的压力下，三明从2012年开始，以监控129种高返利的辅助、营养和“前科”为重点，启动医疗、医保、医药“三药联动”改革。通过完全取消药品耗材奖金，实行限量联合采购药品耗材，切断“以药养医”的利益链条，最大限度地抑制药品和耗材的虚高价格。

“经过8年的改革，药品耗材成本节约了95亿多元。”三明市医疗保障局局长徐志銮介绍，以治疗糖尿病的常用药物《药剂师》为例，以前一盒100元左右，现在只要9.21元。

2012年，三明市职工医疗保险统筹基金余额由上年的2亿元变为2200多万元。

“医疗改革是一个世界性的问题。涉及面广，利益交织，阻力超乎想象。”时任三明医改领导小组组长的詹继福感慨万千。他告诉记者，三明曾一度成为一些药企抵制的“医改孤岛”，因为它触及了一些既得利益者的奶酪。

激励三明人不断前进的是总书记的重视和肯定。2017年3月2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33次会议上指出:“三明医改方向正确，成效明显，要注重推进。”

问题驱动的改革迭代

在外人眼里，经济不富裕的三明，似乎很爱“穷折腾”；在三明人看来，面对和解决难题是改革基因和使命的结果。

记者发现，三明人在谈论各种地方改革时，往往会添加1.0版、2.0版和3.0版，以显示不同阶段之间的差异。这些由“升级版”组成的迭代系统标志着改革的逐步推进和深化。

集体林权制度改革实现了“山分户平林分人”的目标，解放了林业生产力，但也出现了一些新问题永安市委书记蒋先东说:“钱从哪里来？树会怎么分？每个家庭呢？这些都是有待进一步解决的问题。”

针对农户经营资金不足的问题，三明创新推出了“福林贷”、“付逸贷”等普惠金融产品，引发了“资源变成资产、资产变成资金”的金融创新。

在国家完全停止天然林的商业采伐后，农民失去了一部分经济收入。农民利益和生态效益能平衡吗？不砍树能发财吗？

今年7月，永安市洪田镇马洪村村民赖兴义获得一次性赔偿金13万元。此前，由于天然林的商业采伐被停止，赖兴义精心种植了20多年的135亩林地无法砍伐，失去了经济收入。此时，三明金融机构推出“付逸贷款”，村集体以生态公益林补偿收益权为抵押向银行申请贷款，一次性买回农民手中的天然林。这样林农得到了相当数量的补偿收入，赎回的森林由村集体经营，实现了村集体收入的增加。

用改革行动回答发展中遇到的问题是三明人的方法论。三明正是通过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走上了绿色发展之路。

在摆脱了“医以药治”的顽疾之后，三明的医疗改革也更深入了。

医院再也不能靠卖药赚钱了。医生的收入怎么保证？

三明利用药检费的价格空，对院长和医生实行年薪制和绩效考核分配，提高了医疗服务价格。三明第一医院院长周告诉记者，在过去的八年里，医生的平均收入增加了两倍多。“去年，我们的医疗收入达到了5.71亿元，比2011年增长了144%。职工人均收入从2011年的5万元增加到15万元。”

“医改从一开始就定了三个目标:让公立医院回归公益，让医生回归医疗职责，让药品回归治疗功能。”徐志銮介绍，下一阶段改革重点将放在卫生上。三明市整合全县所有公立医疗机构，采用“包干、自负盈亏、结余留用”的原则，将医疗保险基金打包到医疗社区医院。这就形成了“治病”向“治病”转变的驱动机制。去年三明医保基金结余1.36亿元。

激发创新和创业动能

三明位于福建省中西部山区，区位优势弱，开发基础浅。它缺乏丰富的可依靠的资源，也没有可依靠的外力，经济发展的“先天不足”是显而易见的。

怎么办？“改革创新的动力。”三明市副主席、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主任谢家勤表示，近年来，三明立足实际，不断寻求体制机制的突破，以促进经济发展，产生持久的活力。

福建三钢股份有限公司是三明破除体制障碍、深化国企改革的生动缩影。三明钢铁厂成立于1958年，产品采用螺纹钢和普通钢丝，被誉为“面条+皮带”。

2000年8月10日，时任福建省委副书记、省长习近平同志到三钢集团调研，对科技创新、产业结构调整和可持续发展提出要求。

此后，三钢不断改革创新，建立和完善了现代企业制度。2000年3月，三明钢铁厂改制为福建三钢股份有限公司；2007年，三钢产量达到450万吨，三钢民光成功上市。

“这几年，三钢遇到了很多坎坷和低谷，但我们始终牢记总书记的嘱托。在每个关键的时间节点，我们都会通过创新不断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走出困境，完成转型。”三钢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李说。

2015年，受产能过剩影响，三钢亏损严重。危机时刻，三钢全方位推进改革创新:试行国有、民营、核心员工所有制；本集团的主要业务已整体上市。2017年，三钢实现了扭亏为盈。

三明以三钢为典范，坚持“先破后立”的原则，深入推进国有企业改革，将28家市属国有企业整合重组为投资、城市开发和交付三大集团，建立现代企业管理和运营机制。市属国有企业总资产超过1000亿元。

创新激励机制，激励干部承担责任。三明的“五比五太阳”是众所周知的。通过科学评价的“指挥棒”功能，干部对高素质发展形成了共识。

金融媒体改革也在前面。2019年8月，三明被列为福建省第一个市级媒体中心。通过全媒体传播体系的整合建设，品牌影响力和传播力爆发。

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既定的改革任务需要深化，新领域的改革需要探索。“我们将继续依靠改革应对变化，开拓新局面，全方位推进高质量发展，努力使人民的获取感更加完整，幸福感更加持久，安全感更加牢固，交出一份更加精彩的三明‘改革答卷’。”三明市委书记林兴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