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红乐队 重塑、五条人曝光激增，“乐队像一个古城变网红”

TROS乐队

五人乐队

10月5日，北京延庆刮起了第一场冷风，但阴冷的天气并没有影响小董的热情。这一天是2020年北京草莓音乐节的第一天。小董上午8点抢占了2014世博会停车场的最佳位置，但直到下午3点，他只收到了几笔“退款”。“没想到这么热。”

小白今年第一次去参加音乐节，预售当天，门票几乎在半分钟内售罄。据悉，演出前几天，预售单日票网上转卖从420元涨到600元，而三日票从1080元飙升到1800元，只能同时刷价。“主要原因是今年有名的乐队太多了。”小白观看了该乐队的夏季演出两季，并声称自己是半个新的音乐迷。今年的北京草莓音乐节集中了新裤、热TROS、五人、九联真人、大浪等多个节目中的流行乐队。“身边很多人想来，但是买不到票。”

乐队成为商业噱头，从2019年第一季乐侠诞生开始。以此为跳板，乐队逐渐从流行走向流行，商业价值也随之上升，不仅限于音乐节。《新京报》记者在15个流行乐队的综艺节目后，总结了一些工作进展。其中《新裤子》参与录制《齐》、《乘风破浪的姐姐》等热门综艺节目；五个人在直播室做客，开淘宝店到处卖，单品月销量破千；文华在两个月内承担了十多个知名品牌的推广。乐队似乎正在朝着实现大众商业的明确道路前进。

但在业内人士眼中，曾经属于精英圈的乐队和粉丝，并没有被“大众”挑动起来。他们仍然喜欢“独立于世界之外”的音乐，不把自己归类为所谓的艺人。《摩登时代》副总裁沈约在接受《新京报》记者独家采访时承认，商业和综艺节目都是跟风的东西，但它们对乐队的艺术没有任何意义。"我们更注重乐队的艺术价值."

现象

在商演，代言和综艺节目增加了，年轻时尚的乐队更受青睐

在如今的乐队市场，乐侠第一季拿下HOT1的新裤无疑是商业化最大的赢家。据不完全统计，仅2020年一年，新裤子就收到了多达九个品牌代言，包括一个大型快速移动的家居品牌、汽水、咖啡等。此外，《新裤子》还登上了6月18日、8月15日等全国购物节晚会，与《乘风破浪的姐姐》中的景宁、张雨绮等“姐妹”载歌载舞。《新裤子》主唱彭磊在接受采访时透露，以前乐队一周工作差不多两天，现在每天都是爆满。键盘手庞宽也承认，现在每天睡觉前都要想一想，明天去哪里，做什么，“真的很累。”除了《新裤子》，在第一季里，HOT5乐队、刺猬、Click15#和盘尼西林这一年的人气不亚于巅峰时期的爱豆。

从代言数量和品牌调性来看，更年轻、更受欢迎的乐队受到企业的高度尊重。比如一个流行风格的巡回乐队在第一季只获得了第七名，但其商业推广数量和能力却优于第二名和第三名，即刺猬，以及他们在电视综艺《歌手:演奏之年》中的亮相，再次巩固了其群众基础，赢得了更多金爸爸的青睐。

代表第二季年轻新潮的乐队文华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虽然没能进入总决赛，但两个月内已经推广了13个代言，包括数码产品、汽车、护肤品、电商平台等很多高端大众品类。据悉，他们的全国巡演门票在几分钟内很快售罄，现在正在为2021年的演出做准备。

乐队，一度被视为说唱、嘻哈等“小众艺术”，似乎正在逐步全面打开大众市场。

影响

业务从小到大闭环，重振小众乐迷的信心

“其实不管是新裤，五人，还是重塑，一直都是垂直市场的王者，过去一点都不惨。”沈约直言不讳地说道。摩登日空自1997年成立以来，已经运营了至少40个乐队，包括新裤、丧服、重塑、五花人、达达和达波。虽然乐队过去曝光率和话题知名度不高，但也不是“惨淡经营”。比如新裤早在2006年就举办了全国巡演，18场满座；在2018年乐夏播出前的巡演中，门票售出后，系统直接因为人太多而崩溃。

作为一个独立乐队的重塑，她早在2007年就去美国巡演，她的音乐风格受到了大量海外歌迷的欢迎。2011年后，重塑也被邀请参加许多数码、快时尚、运动品牌举办的音乐商演，是高端金主的宠儿。

在沈约看来，新裤、重塑等头带在参加乐夏之前的收入，在所有活跃的音乐人中，一直被认为是“中上阶层”，但他们的受众市场不是“大众”，而是少数“精英阶层”，如创意、艺术、策划、时尚等。这些品牌从20年前开始从未脱离过独立音乐，形成了一票拥有独立审美的年轻人的大规模市场。“即使只有一个小众市场，它仍然在支持他们。这本身就是一个商业闭环。”

综艺换乐队，只是把小闭环扩大到大闭环。“每个人的热情都更高，门票卖得更快，受欢迎的快速消费品品牌会来邀请，”沈约坦率地说。之前乐队的调性、受众阶层、审美取向对品牌来说都是有价值的，但往往因为在谈判过程中的火爆而被“打败”，综艺节目让乐队成为全民话题，最大的帮助就是弥补了最后的短板。

相反，沈约认为，《乐侠》最大的成功在于，平时不看综艺节目的独立乐队观众更加关注娱乐节目，独立音乐也获得了更多的“话语权”，获得了难得的审美认同。“原来乐迷认为乐队和摇滚乐代表了更时尚、更高级的审美，但谁同意呢？节目播出后，大家都说:‘节目这么火，你说的真对。’"

无助的

从精英主义到世俗化，很少有人真正理解小众音乐

如果把乐队比作一个风景优美但人口很少的古城，它早就出名了，艺术家和诗人经常来这里喝酒找乐子。直到有一天，通过大众传媒，越来越多的普通游客来到这里打卡消费，成为一种世俗的网络名人吸引力。“古城里的人应该更觉得无奈。”沈约直言，“因为它已经变得庸俗了。过去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了。”

《乐侠》播出后，新裤、国语等乐队的巡演门票照例在几秒钟内迅速售罄。草莓音乐节和麦田音乐节已经变得很难拿到门票，甚至连没上过节目的乐队都“蹭”到了一些曝光。在《乘风破浪的姐姐》的场景中，新裤的粉丝不亚于她的姐妹们，大部分人都能哼出几首新裤的经典歌曲。

但乐队和圈内人都知道，无论是台上的姐妹还是台下的观众，大多数人都无法理解乐队在音乐中的表达。综艺和商演只是乐队的“赚钱”活动，他们不指望以这种方式增加几个真正了解他们的粉丝。

“今年有五个人这么火是因为他们在节目上说了些什么。但是有多少人真正理解他们的音乐呢？”在沈约看来，综艺带来的所谓“粉丝”大多是“粉丝”，只有极少数人会因为重塑而真正关注后朋克音乐，深刻理解过去的每一首歌。即使是很多真正的粉丝，也会在热度的压力下，觉得乐队线下演出的门票很难拿到。“以前疫情前的草莓音乐节达到8个阶段，门票上万张，时不时就卖光了，但来的都是纯粹的小众音乐爱好者。”

发展

热度只是暂时的，商业对艺术价值毫无意义

“如果《乐侠》能给HOT 10的乐队一点流量，只有少数能维持半年以上。”沈约坦率地说。从《中国新说唱》到《乐侠》，无论是艺人还是团体，当有热门话题和曝光时，大众的人气迅速上升，商家和机会层出不穷是常事。乐队本身并没有很大的成就感。相反，他们对商业和音乐的定义完全不同——商业和综艺都是他们不得不面对的事情，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定位和创作音乐的原则。

在接受新京报独家采访时，被重塑的主唱华东曾承认，重塑不想参加综艺节目，因为这会让乐队没有太多时间来打理自己的事情。“多样性有其特殊属性，我们可以在短时间内参与。我会尽我所能完成一个比较好的结果，但是我不能长期参与这个事情。”他说，《乐侠》不会对重塑做任何改变，包括绝不把大众和市场作为创作的前提或考量。

“如果他们不愿意参加综艺节目，我们会和他们沟通解释，但我们也尊重他们的想法。”沈约表示，乐夏之后，《摩登时代》空没有对乐队的运营模式进行重大调整，更多的商家和综艺节目顺势而为，但他们不会让乐队因为曝光而改变自己的方式，也不会让他们迎合市场，创作不利于音乐的作品。

在沈约看来，真正推动乐队发展，让乐队从书村的“死磕”走向赚钱好日子的，不是综艺，而是整个音乐市场的进步。20年前，大家都可以在网上免费搜索下载歌曲，不需要支付或关注版权。被侵权的网站不用赔偿创作者。现在版权的网上发行逐渐规范，音乐人的权利更有保障。与此同时，音乐节在全国各地蓬勃发展。即使没有综艺节目，乐队也可以凭借作品生存下去，甚至活得很好。

沈约引用著名艺术家作为例子。如果他们生前有一个特别厉害的经纪人，把他和他的作品变成“明星”，让他有生之年衣食无忧，会不会影响艺术家的艺术价值？“好乐队永远是好乐队。我们更注重它们的艺术价值。”

编剧/新京报记者Z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