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服务领域英文译写规范 “老弱病残孕席”咋翻译 《公共服务领域英文译写规范》出台告别神翻译

“有一个来自葡萄牙的外国朋友。比如本来是‘电梯着火请不要用’。翻译过来的英文“着火了就不要用电梯，让人觉得有‘电梯总是着火’的意思。”在谈到公共场所的英语翻译时，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戴提到了这个令他印象深刻的“神译”。

近日，国家标准委员会、教育部、国家语言文字委员会等部门联合发布了《公共服务领域英语翻译与写作标准》，共翻译撰写了3500多条带有“标准答案”的公共服务信息。翻译和写作标准是如何形成的？背后有哪些论据和考量？

"单词错了，句法搭配错了，还有很多类似的现象."出于职业习惯，上海外国语大学教授、公共服务领域英语翻译与写作标准研究小组组长柴明颎在日常生活中一直关注标志翻译。有一次，他去Xi出差，看到酒店房间的水龙头旁边贴着“请把这水烧开喝”的提醒。因为他用错了动词“煮”和形容词“煮”，相应的英文意思变成了“这水自己会煮”。

在柴明颎看来，真正令人愤慨的“外来翻译”至少知道它一定是错的，并一笑置之。这种“是非”危害更大，让人迷茫。它不仅不能向以英语为母语的人解释，而且突出了中国公共服务领域的文化缺陷。

事实上，早在2000年初，主管当局就不时收到外国人和社会的反馈。据柴明颎介绍，针对这些意见，北京、上海等地先后通过举办奥运会、世博会等重大活动发布了自己的本地翻译和写作标准。在这些地方标准的基础上，我们进一步筛选出最涉及外国人和需要翻译的领域。“筛选后，目标相对集中。比如中国烹饪太复杂，目前还没有做菜谱翻译。还是留给餐饮旅游自己解决。我们只提一点要考虑的。”

2010年，国家级公共服务领域英语翻译项目正式启动。这是一项非常复杂的工作。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公共服务领域英语翻译与写作标准研究小组和专家组成员戴表示，不同行业会有交叉表达，很多行业都会涉及到“禁止吸烟”等信息，因此需要提取出来，放入一般规则中。翻译和写作完成后，审批环节要分发给各行业征求意见。“反馈这么多，一定要一一回复。”

北京的“南”和南京的“南”不一样。在戴的办公室里，记者看到了这套完整的《标准》，其中包含一个指南和七种不同的颜色，分为体育、交通、餐饮住宿、医疗卫生等。有序的短语和句子看似简单，但经过专家的反复讨论和论证而浓缩。

"第一个争议是英语选择的标准."上海教育科学院国家语言政策研究中心副主任张日培解释说，世界上说英语的国家很多，一条信息可能有多种表达方式。专家看到不同国家不同的表达方式，一起讨论，听谁的？

"在当前的话语环境下，我们倾向于关注美国英语、英国英语和加拿大英语."张日培说，原则是不制造歧义，希望只要说英语的人看到译文，基本就能解读出原意。

而带有文学色彩的公示语，如“小草微笑，请绕行”，要诗意地翻译吗？“有的专家认为应该是‘优雅’，有的专家认为外国人要琢磨一下是什么意思，不如直截了当。也是来回讨论，我们相信还是外国人能理解的最简单的表达方式，比如‘远离草坪’和‘不要践踏草坪’。”

此外，道路名称和地名的翻译需要进一步规范。以戴为例。对于已经开通的北京南站到南京南站的高铁，站名原翻译为北京南站到南京南站。“在同一张票上，北京的‘南方’被翻译成英文的“南方”，南京的‘南方’直接用汉语拼音“南”

在制定标准的过程中，民政部地名专家也参加了讨论。课题组认为“京南”、“南京南”不是特殊地名，不能作为一个整体进行拼音。应该是“北京”和“南京”的拼音，“南方”应该翻译成南方。「我们已就此向有关部门提出建议。现在的高铁车票已经改了，符合规范。”戴笑着说，一张小火车票也是大家努力的结果。

据报道，这种信息翻译的基本思想是尽可能参考英语国家的相应表达。在收集和整理这些信息的同时，专家们意识到英语世界和中国在看待同样的事情上有着微妙的差异。

“比如我们的公交和地铁‘老弱病残都是孕座’，大家都觉得很正常。之前在北京的翻译也列出了每个汉字对应的英文单词。但对于英语世界来说，这些词看着并不是特别舒服。”戴介绍并推荐了两个译本。美式表达是优先座位，意思是优先座位。具体谁优先？底部标有一行细小的字。在英国或加拿大，人们使用礼节性座位。“我们列出了这两个翻译，很高兴地发现，很多公交、地铁都改变了这个表达方式，甚至中文都被改成了优先。这是一个进步。”

除了英语世界带来的影响，专家们希望发出自己的声音，从而更好地展示中国在国际交流中的文化影响力。因为这个原因，有些“现成”的英文单词就不直接用了。

“比如中国特有的东西，比如豆腐和围棋，分别是英文单词tofo和go。这两个词是从日语音译过来的，因为日本和西方的接触比较早。这次经过反复讨论，我们强调还是用汉语拼音表示，直接翻译成斗夫和围棋。”张日培说，传播中国文化，要把握话语权。这些话虽然已经翻译成英文，但并不适合使用，要用更符合史实的翻译来“抢夺”。“这个系列有一组特殊的词，量不是很大。我们都是这样处理的。”

但是，一些在内涵和外延上相似而又不同的中英文词汇，不应该牵强附会。例如戴，中国人崇拜龙，而西方人把龙翻译成龙，龙有邪恶的含义。所以说到中国龙，就要创造一个与龙完全不同的词——直接翻译成龙。“不然西方人会误会，中国人其实是崇拜邪恶的。”在他看来，有中国特色的东西，里面是有文化积淀的，不是西方那种历史悠久，认知固定的文字能翻译出来的。“当然，这些已经不在公共服务领域了，还有一批专家在做翻译工作。”

搜索的时候，我很快就指向了戴满春，他十几年前就开始关注公共领域的英语翻译和写作。电脑里装满了成千上万张翻译和书写错误的照片。“同一个地名的翻译不统一，同一件事不同。xx街空里的街名翻译成jie，地上的街名翻译成street。一些外国人一定要去的著名景点并不少见，还有牌匾词的拼写错误，很不合适。”

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发现错误，这让戴感到有些不舒服。“我们学的是假英语吗？”在他看来，主要原因是译者缺乏责任感。“直接在网上查，把每一个单词翻译出来，拼在一起变成一个句子。最奇妙的是在网上翻译，出现服务器错误，显示服务器错误。我以为是翻译，就直接挂在外面了。”

“七年过去了，工作还没有完成。我们发现很难做到这一点，但未来的推广就更难了。”柴明颎感慨地说，规范的引入只是一套书，如何落地并真正改变语言景观是相关专家最关心的问题。

除了增强相关单位的责任感，进一步用政策文件宣传之外，柴明颎介绍说，鉴于人们经常使用互联网进行翻译的习惯，下一步是向公众免费提供这些服务信息的标准翻译。“从几万条信息中，整理出3500个例子放入标准，其他的将继续编为语料库。如果你搜索类似的公示语，可以指向我们做得更快的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