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志刚 我高中时的三个班主任

平乐故事|我的高中三班老师

作者:许建平

1972年9月，我在平乐镇第五中学初中毕业后，顺利进入平乐中学读高中。之所以顺利，是基于两个原因:一是无需再考深造；第二，录取的硬件是树的根。至于根是不是红的，根不是就一定是黑的。我还是有怀疑，但是当年那是红线，你不能怀疑。我有个初中同学叫莫云春，是个很好的玩伴。他学习成绩还可以，至少比我好。和我一样，他也是个调皮的。报名学习的时候，我给他打了电话。他的父母当时也在。他看见我来了，不停地擦眼泪。他父母在一旁吵架，吵得很凶。有一句话我听得很实在。是他妈吼他爸:“要不是你，背着国民党残余分子的身份，这小子一本书也读不了！”莫云春成了烂根烂苗的牺牲品。

顺利入学后，我被分到82班。在这个班里，除了少数“能教育好的孩子”，大部分同学都有根深蒂固的护身符。当时有三种不同类型的安置。一是分了两个尖子班，基本都是以成绩优秀为条件；二是选拔一部分学习成绩优秀的同学充实到其他班做骨干；第三，按成绩，从高分到低分。记得那一年，钟平学校的校长彭世邦来我家跟我爸谈生意，得知我也是今年钟平学校的大一新生。对了，他问把我放到哪个班。他爸问了分班的要求后，直接说要去哪个班哪个班他的成绩都是，结果我被分到82班。82班当时排倒数第一，后来扩大到一个83班，最后被挤到倒数二。

高中读了两年，恐怕之前什么都没有了。第一个班主任叫蒋雄，教物理，中等身材，强壮结实，有一头浓密的黑发，轮廓分明的脸和一双沉重的眼睛。当他打开它时，他的眼球凸出来，这有点令人生畏。乍一看，他是“平原游击队”的李向阳。仔细想想，如果把这样一个82班教物理的居高临下的老师放在班主任的位置上，学校应该会对这个班的现状做出判断。

开学第一天，蒋先生就给我们几个调皮的同学。那天全班同学都集中在田径场上，我和罗怀迪、何、吴强、陈、等人迟到了，没有带任何劳动工具。蒋先生看到了，并没有气得打起来。他把手放在臀部，睁大了眼睛。他大喊:“你在这干嘛，上课迟到，没工具干活，像个学生！”在强势的情况下，我们有点心慌，像鸟兽散了，赶紧和同学混在一起演戏。令人不解的是，开学不久，就选出了班组长，江老师直接点名我，分别任命、陈、为组长。四个队长，除了周珂还过得去，其他三个倒挂，这是个弱点，也是个痛处。

据说蒋先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个安排的。他在乡镇当老师的时候，曾经委托一些调皮的学生重用，既约束了自己，又影响了别人，成绩优异。没想到，在平乐中学82班，他看到了相反的效果。这是我从小到大高中唯一一次担任“领导”的机会，我应该珍惜。没想到，有一段时间，我的课堂因为走错了路，气氛一片混乱，教室就像集市一样，说话的人，递纸条，把四条腿的蛇放在女学生的抽屉里，放在老师的讲台上，把扫帚和篮球放在门上吓唬老师。蒋先生看到这一幕，立即紧急刹车，临时换了位置，聘请学习成绩优异的同学担任领队，避免了局势的进一步恶化。我和、陈受到了严厉的批评，其中一位组长不得不“提前毕业”。

因为我们的表现，江老师的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能力。她不仅辞去了班主任的工作，还下定决心回到乡镇教书。一个周末的下午，江老师把我叫到他家，拿出一封厚厚的信，让我交给父亲。到家后，我把它给了父亲。父亲看完之后陷入了沉思，然后感慨道:“在钟平当老师是经过严格选拔的，也是乡镇教师的荣幸。现在江老师要要求转学回老家，说明你们学生足够优秀！”蒋先生最终是否如愿以偿，离开钟平，不得而知。但是，他在物理课上的简单讲解，还是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比如他在讲串联并联的时候，用“一个零代表一个男生，两个零代表两个男生”来表达，让人听了就记住了。另外，我在企业当团支书的时候也曾经效仿他的用人计划，把重责大任托付给一些所谓的落后青年，发挥他们的特长，取得优异的成绩。

姜老师离任后，由副校长闫世杰老师担任班主任。颜老师比较胖，肚子很大。两道紧闭的眉毛下，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同学们私下都叫他燕妃。颜老师上语文课，对课文赞不绝口，赞不绝口。记得有一篇文章叫《半个银元》。当他读到悲伤的部分时，他无法停止悲伤，呆了很久才又读了下来。当他读到地主老富的话时，他提高了声音，画了起来。其中一个说穷人真的没钱，只有半个银元，于是他给富人看自己赢了那个银元，凶狠的说:“你穷，你还有这个！”这话从严老师嘴里说出来，把几个昏昏欲睡的同学吓出一身冷汗。据说这篇课文也是读的。别的班有个中文老师说粤语。上面是这样写的:“穷人有节日！”吸引的是笑声。

总的来说，颜老师的教学还是有一套的，他在班里的语文成绩在全校也不算太差。他善于从作文中发现学生的进步，发现有亮点的作文一定要表扬。在课堂上大声朗读作为范文极大地鼓励了学生。我的两篇作文在课堂上受到了表扬和朗读，这给以后学习写文章带来了一些信心，因为它们采用了颜老师所说的“拟人”的表达方法。有个同学叫方胜，语文基本功比较扎实。有一次，他在做用词造句的作业时，把五六个短语拼在一段话里，文笔流畅，用词富有意义。他受到颜老师的表扬，推而广之，一时成了风气。有个女同学跟我说，她最怕写作文，有一次自己打扫卫生，一直说:“把手转过去，把街道越扫越宽。转身扫地，越扫越多。”偶然被扫地的颜老师听到，我鼓励她说你的两个顺口溜挺好的，表情押韵。如果你用这种功夫写作文，一定能写出漂亮的文章。之后，女孩努力写作文，作文不仅在课堂上大声朗读，还贴在教室的墙报上。

因为肥胖，颜老师也被调皮的同学打了。有一次，学校组织我们在二塘建氮肥厂。老师和学生住在农民家里。当时班主任是刘连光，颜老师是副班主任，和我们住在一起。因为村子里没有电，手电筒是每个人必备的照明器具。这个农民家庭除了跳蚤什么都缺。颜老师似乎准备用军用水壶里的白酒刷洗身体，以防跳蚤入侵。他有打鼾的习惯，所以他不能早睡。他藏在一个角落里，用手电筒看书。这本书是我的。叫水浒。他先付钱，再借。在确认我们熟睡后，他完全脱掉上身，露出一片亮晶晶的肉。他开始自上而下地涂抹酒，并且正在用力涂抹。几盏白光突然把他暴露在外，他几乎睁不开眼睛。这是一个有组织有计划的恶作剧。白光瞬间消失，爆发出一阵笑声。颜老师起初假装生气，嚷嚷着要对付我们，嘴里嘟囔着，自己也笑了:“我怕老师把跳蚤赶出你们国家！”

第三个班主任是刘连光。刘先生中等身材，戴一副眼镜，属于高度近视。他摘下眼镜，眼皮很厚。从远处看，眼镜好像还挂在鼻梁上。刘老师上我们化学课，气质很温和。他有着和我们以前的化学老师罗定浩一样的德行，批评学生，总是让你哭笑不得，但也心服口服。比如你上课困了，他会走到你面前，用手拍拍你，轻声对你说:“你睡着了，你在买。昨晚复习功课晚吗？这样不好。睡觉吧。课后老师会给你补上这一节。”我的天，你听完这些话还能睡！如果你在课堂上说一点，他也会悄悄走到你面前，轻声对你说:“是什么让你的两扇门快乐？你买完之后，没买完之前，老师同意你可以好好谈谈买……”遇到这样的老师，怎么敢不遵守课堂纪律？

刘先生的温柔也体现在他缺乏老师的架子，以学生为朋友，用幽默的方式传达他对他们的爱。我们当时上学，晚上还要值班，也叫守夜。目的是防止外人小偷小摸。当时就算附近农民去校园掏粪也算偷。男女同学分几组，12点前女同学值班，男同学守夜。结果有一天轮到82班的时候，有个家贼，丢了一棵柚子果树。追踪的结果是82班一组四个男孩的工作。第二天一早，校园里响起了一阵铃声，宣传队的李队长开始讲课。然后一个班的八个偷甘蔗的同学被点名上台，82班的四个偷柚子的同学紧随其后。按理说，出了这种情况，班主任最扫地，四个学生也准备挨一顿差评。没想到化学课上，刘老师很淡定，没有充分发挥这件事。他刚下课叫了四个人围着，背着手，昂着头，笑着说:“好几个大佬都能嘘，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这次舒服了！”学生们也知道灾难不小，所以很快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事后才知道，学校有两个办法处理这件事，一个是辞退，一个是留在学校检查。是刘老师主动承担了教育不到位的责任，才让四个学生免于处分。

班上有个同学曾经请假，写了一张假条，放在讲台上。假条上写着:“刘先生，我因为不自然请了两天的特别假。”刘老师上课的时候看到假条，捡起来看了看。看完，他笑着说:“人不自然，可以请假，所以请请假！”这让每个人都笑了。班上的男学生知道学生离开的原因。钟平有一种花蚊。我们称之为轰炸机。我们在厕所里寻找目标。一旦咬了，先疼后痒。不小心刮伤了，患处会肿。结果可想而知。就是那个同学在厕所小便的时候被蛰了一下，导致结果不自然，不知道怎么表达，就有了霸王假的大作。下课后男同学围着刘老师帮同学讲解，刘老师却扔了句:“他告诉我的！”刘先生经常用他的幽默来拉近同学之间的距离。

二塘氮肥厂建成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们至今记忆犹新。一天下午，我们几个同学染上了烟瘾，就跑到不远处一个废弃的砖窑里抽烟。过了一会儿，他们看到另一个人影飞奔，我们赶紧缩了回去。新人是刘先生。只见他匆匆而来，解开下体，猛射，一副畅快淋漓的样子。他放松的时候，从上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的时候瞥见我们在抽烟。“你们这些鬼，叫你们不抽烟，不抽烟，就是不听！”刘先生在我们旁边抽烟。一个同学说:“你叫我们不要抽烟，你还抽烟！”一个字指的是刘小姐的痛苦。刘老师叹了口气说:“你不学我。我对这个坏习惯上瘾了。想改就改不了。看我的手，黄公公的牙齿，又黑又麻，整天咳嗽。这一天来了，再改也来不及！”然后一个同学送他去部队:“你改，我们就改！”刘老师沉思良久，说道:“一言为定！”

之后我们不知道刘老师有没有戒烟，但是下课后抽烟的习惯消失了，我们还有很难改变的旧习惯。毕业后回学校参加校庆，认识了刘老师。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抽我们，他自己也抽了一根。所以我们开玩笑说，以为你辞职了！刘先生还幽默地说，我就知道你会违约，所以我才不会做这么亏本的买卖。这是刘先生，他坦率而幽默。

刘老师接手班主任工作后，82班的学风开始有了很大的进步。学生毕业后，部分恢复高考后考上高校，一批学生在工矿企业、机关事业单位、学校、金融等担任领导职务。值得一提的是，老班长黄桂芬被共青团中央授予“全国优秀少先队辅导员”光荣称号。走出农村的王其莲成为金融战线的领军人物，参加了“深圳平乐协会”的组织工作。用爱心帮助贫困学生得到了广泛的赞誉...

学生有彼岸，老师永远是摆渡人。

▲作者:许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