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泡 海参崴 为什么中国要不回来了？

一个属于我们的地方

昨天，俄罗斯驻华大使馆发的一条微博引起了中国网民的公愤。

符拉迪沃斯托克，他们称之为美丽的沿海港口城市，1860年前属于中国，被俄罗斯抢走。

这个地方从新石器时代就有人居住了。最初为游牧民族居住，后成为渤海国、辽、金、元、明、清的疆域。满语名叫海参崴，意思是“海边的小渔村”。

我们热爱中国的和平，所以我们可以不再提及这段悲伤的过去，但请不要挑起我们不想回头的伤疤。

现在伤口又被你挑起来了，让我们再数一遍这些伤疤！

1.1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被拿走了！

在1839年以来的近代史上，几乎所有的列强都来中国侵略、分裂、割地、吸血。其中对中国伤害最大的日本和俄罗斯，曾以亡国灭种相威胁。日本先杀，俄罗斯占地最多。

中国被俄罗斯割占，面积154万平方公里，如果算上独立的蒙古，面积还会翻一番。但几年前中国通过谈判收复的黑瞎子岛，有一半面积达171平方公里，只占中国失地的万分之一。

▲过去500年的地域变迁

这个数字看起来很小，但是如果你稍微了解一下中俄和中苏关系的历史，你就会知道做到这一点是非常困难的。

中俄是陆地边界最长的邻国，两国边界在300年间逐渐形成，背景复杂。

起初，中国和俄罗斯之间没有领土问题，因为两国没有接壤。当时统治中国的清朝甚至不知道世界上有一个沙皇俄国。到17世纪中叶，俄国哥萨克攻克西伯利亚汗国后，继续迅速向东推进，到达鄂霍次克海和黑龙江，清朝和俄国成为邻邦。

接触之初，康熙帝曾打得“探险者”抱头鼠窜。但清朝衰落后，对土地欲望最强的俄国卷土重来，凭借强大的武力，通过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不断蚕食东北和西北的土地。

1858年签订的《爱辉条约》是中国近代史上一度丧失领土最多的条约，切断了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1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1860年签订的中俄《北京条约》是英法联军入侵北京时，俄国假装好人站出来调停，然后声称自己为调停战争作出了很大贡献，迫使清朝签订了这个不平等条约，把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的土地永久归属俄国。

1864年签订的《关于中俄西北边界》瓜分了中国西北44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1911年，清朝灭亡前夕，俄国强迫黑龙江省省长周淑默签署《满洲条约》。虽然因为清朝灭亡而来不及签订条约，却趁机侵占了一千四百平方公里的土地。

为了彻底占领这些土地，俄罗斯还进行了多次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其中比较著名的是海兰坡和江东64屯大屠杀。俄国以义和团运动为借口，通过枪杀、焚烧、驱赶中国人入河，在四天内有效地“清除”了这两个地方的中国人。两万多人遇难，尸体漂浮在黑龙江水面上。

蓝海泡泡后来变成了“布拉戈维申斯克”，在俄语中是“天使之城报道好消息”的意思。

后来成为“哈巴罗夫斯克”的勃利，是以清朝康熙时期侵略中国，大肆掠夺中国达斡尔族和梭伦族居民的“探险者”命名的。

海参崴变成了“海参崴”，俄语的意思是“征服东方”。它仍然是俄罗斯太平洋沿岸最大的港口城市和太平洋舰队的总部。

▲东北输给了日本海

这些在辽、金、元、明、清时期属于中国的地方，被永远地变成了外国，甚至带有侮辱性的名字——对俄罗斯来说，是“好消息”和“征服”，但却是中国人心中永远的痛。

然而俄罗斯很快就步清朝后尘。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崩溃，1917年被苏俄取代。这一伟大的历史变革使中国人民看到了领土归还的希望。

2.百年边境撕裂

希望从何而来？苏俄会归还被俄罗斯切断的领土吗？

似乎列宁在1919年向中国人民和中国南北政府发表了《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政府宣言》，即《加拉罕对中国第一宣言》，主张废除中俄不平等条约。

当时甚至到今天，很多人都认为这是把土地归还中国，不归还的原因是“违约”。

▲必须承认列宁是个伟人

《宣言》也是进步的，但本质上仍然是一项战略

其实这是一个很大的误解，因为很多人没有读过《宣言》，只是有个大概的印象，《宣言》中“不平等条约”的内容写的如下:

“苏联政府在把沙皇政府从中国人民手中掠夺来的或与日本及其盟国一起掠夺来的一切归还中国人民之后，立即建议中国政府废除1896年条约、1901年北京协定以及1907年至1916年与日本签订的所有协定。协商。”

也就是说，只有1896年以后的条约才是要“废止”的，主要是指涉及东北利益的《中俄密约》和《辛丑条约》，也包括俄日之间的一系列“秘密条约”，而以前的条约不包括在内。与之前的清单相比，不难看出，即使完全按照《申报》执行，也不会打折扣，最多还1400平方公里，放弃庚子赔款。既然之前的分地条约没有列出来，那土地肯定是不会归还的，只是一个“提议”。

另一方面，《加拉罕对华第一宣言》有着不可忽视的背景，但却很少被中国人所理解——苏俄当时也在割地赔款，也面临着列强的围攻。

▲强敌伐地赔偿，弱邻开空支票。

1918年3月，苏俄为了尽快退出第一次世界大战，喘口气，与德国签订了《布列斯特条约》，可以说是俄罗斯历史上最屈辱的国家。它不仅赔偿了德国60亿马克，还“割让”了乌克兰、立陶宛、库尔兰等地区，放弃了对波兰和芬兰的“管辖权”，共损失了1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和5000万人口，90

因为苏俄单独与德国媾和，同盟国非常不满，出兵干涉俄罗斯内战。中国北洋政府还向海参崴派出2000人的部队和巡洋舰，保护和疏散华侨。

▲中国海荣巡洋舰派往海参崴保护华侨、疏散华侨

在这种背景下，苏俄的“宣言”实际上是一种巩固政权的手段。在收获中国人民善意的同时，也在国际舆论战中重新夺回了一局，赢得了外交空-看我多慷慨，不是帝国主义！

然而苏俄实际上什么都没付出。即使它真的想归还1896年前被切断的土地，但那些地区当时仍有许多处于白军和盟军的控制之下，中国不得不自己夺取它。与当时几乎所有的强国开战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1920年，苏俄向中华民国政府发表了《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政府宣言》，又称《加拉罕对中国的第二次宣言》。第一条写道:“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政府宣布，前几届俄罗斯政府与中国缔结的所有条约均属无效，放弃了此前在中国的所有领土和俄罗斯的租界，将俄罗斯政府和俄罗斯资产阶级赢得的一切从中国无偿夺走。

▲面对苏俄，中国北洋政府也无力抵抗

这里的“所有条约”并不是真正的“所有条约”，也不是第一次声明中限定为1896年的条约，声明只是声明，并不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条约。

1924年，苏联与中国北洋政府签订的《中俄解决悬案纲要协定》是一份真正有效的文件。第三条规定:“两个缔约国的政府...根据平等、互利和公平的原则，以及1919年和1920年苏联政府声明的精神，改写条约、协定、协定等。”

第四条规定:“苏联政府根据其政策和1919年和1920年的宣言，宣布前俄罗斯帝国政府与第三方缔结的一切妨碍中国主权和利益的条约和协定无效。”

这正式履行了宣言的“承诺”——那些割让领土的条约依然有效，土地没有归还，苏联继续在中东铁路拥有权益，但连特权都没有归还。斯大林解释说，当时的法文文本“翻译错误”。

新中国成立后，在中苏关系密切的20世纪50年代，领土问题被搁置。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中苏关系恶化，边界问题再次提上日程。

1960年，中国政府两次提出边界谈判的建议。苏联先是说“不必要”，后来又说“不反对”，但并不同意这是“边界谈判”，而是“协商确定个别路段的边界线走向”，也就是说，苏方认为边界没有争议，只有实施细节。

中苏边界谈判始于1964年2月，第一次谈判在北京举行。虽然双方都没有指望很快达成协议，但谁也没想到这次会谈会持续40年。

▲中苏谈判地点

中国首先表明了立场——目前中苏边境条约是俄罗斯和清政府签订的不平等条约，这是历史事实。但鉴于清朝被俄国侵占的15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是条约规定的，考虑到历史和现实情况，我们还是愿意在这些条约的基础上合理解决边界问题。

但苏方完全不这么认为，说1689年的《尼布楚条约》是针对俄罗斯的“不平等条约”。至于《爱辉条约》和《北京条约》，则是俄罗斯的“收复失地”或占领“无主土地”。为此，CPSU中央在1964年、1969年、1972年和1978年多次发出指示，在中国掀起了一场大规模的修改历史的运动，并猛烈抨击中国纠正历史的行为。

关于谈判目的，中方要求通过协商划定边界，苏方却打死“边界已经划定”，只存在个别地段的核查。事实上，它要求中国承认实际控制线，这样苏联就可以占领更多的土地。

第一次谈判持续了半年，双方争执激烈，面红耳赤，互不退让。唯一的结果就是地图的互换，以及争议地区和河流的划界原则——以河流中心线为界。

▲中苏边防军在冰封的河上对峙

后来珍宝岛发生了边界冲突

虽然没有真正的进展，但是说第二次谈判应该在第二年进行还是有道理的。没想到这次延期五年，直到1969年10月才恢复。这时候中苏关系已经很紧张了，苏联在中苏边境和中蒙边境部署了几百万枚苏联导弹。所以中方把重点放在保障安全上，希望先维持边境现状，采取一些临时措施避免武装冲突。

然而，苏联方面依靠其强大的地位拒绝予以重视。最后只同意谈“临时措施”，没有告一段落。用苏联代表团团长伊里切夫的话说，这是一次“聋子对话”。这一轮谈判断断续续地持续了10年，但仍然没有实质性的结果。唯一积极的意义就是“保持沟通”，缓解紧张。

谈判过程中也有因为翻译问题的笑话——中方在一次发言中使用了“涵养”这个成语，苏方说“污秽”，因为比作“虫子”；还有一次，中方怒斥苏方“不要得寸进尺，期待四川”，引发抗议，说苏联“对甘肃和四川没有领土主张”……其实是苏方的中译本造成的。

其实在领土和划界的问题上，面对一个不讲道理的邻居，无论是俄罗斯、苏俄还是苏联，只要感觉强大，除非改变这种局面，否则很难通过谈判从他那里得到什么。

▲中俄蒙三国联合划界后的东端交界处

到了80年代，中苏两国的国情开始逆转。通过改革开放，中国综合国力日益增强，实现了与欧美的和解。国际形势有利，而苏联在长期僵化的体制下开始衰落。在这种背景下，中苏于1987年恢复边界谈判。这一次，苏联终于承认了“争议地区”确实存在的事实，开始认真对待边界谈判。

到1991年5月16日，中苏两国外长签署了《东方边界协定》，即《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关于东方边界的协定》，划定了98%的东方边界，只留下黑瞎子岛和阿巴卡图周。

这时苏联已经进入倒计时，时间不多了。几个月后，威胁中国30多年的苏联崩溃了。与70多年前的巨大历史变革相比，此时的中国正在崛起，并能够抓住历史机遇。

继承苏联的俄罗斯联邦，后来和中国谈判。此时，俄罗斯正处于历史低点。谈判虽然还存在矛盾，但和苏联时期相比，已经很顺利了。

▲中国通过谈判收复了黑仔岛的一半和整个银龙岛

2004年10月14日，中国和俄罗斯签署了《中俄边境东段补充协议》。根据补充协议，中俄有争议的最后一部分边境土地，包括黑龙江与乌苏里江交界处的黑瞎子岛和内蒙古满洲里附近的阿巴那图州岛，面积近375平方公里，双方各占一半左右。

这标志着两国已经完全解决了历史遗留的所有边界问题。换句话说，中俄边界已经完全划定，不再有任何争议。边境遗留的问题已经完全解决，两国没有边境冲突。

时至今日，许多中国人仍然看着地图上15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和蒙古，对基于不平等条约的边界谈判深感痛心。但是，那些条约虽然不平等，却是当时两个主权国家的政府行为，是正式签署的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件。我们可以大骂大清无能，但是这个麻烦我们要继承。

历史已经过去，无法改变。向前看很重要。

一百多年后，中国和俄罗斯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国际形势也大不相同。从长远来看，解决与俄罗斯的边境问题是一件好事。漫长的北方边界从百万军人变成了基本不设防，两国人民都从和平中受益。中国地缘政治形势好多了，更多的权力可以用在更重要的方面。

▲国家的损失令人痛心，但损失不能白吃，必须长期铭记

那么海参崴的这些土地有可能归还吗？还有很多人在问这个问题。

我可以告诉你，在可预见的未来是不可能的。除非出现二战那样的世界巨变，或者随着克里米亚脱离乌克兰而主动加入。但无论哪种方式，都极不可能发生。

然而，中国从未忘记那片土地。自1949年以来，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布的地图将其标为符拉迪沃斯托克

2003年5月9日中国国家测绘局发布的《公开地图内容表示条例》第十七条规定，俄罗斯下列地名必须包括中文名称:

1.“海参崴”包括“海参崴”；

2.“乌苏里斯克”包括“双城子”；

3.“哈巴罗夫斯克”包括“勃利”；

4.“布拉戈维申斯克”包括“蓝海泡沫”；

5.“库页岛”包括“库页岛”；

6.“涅槃斯克”包括注“尼布楚”；

7.“Nikolaevsk”包括“庙街”；

8.“斯坦诺夫山”包括“外兴安山”。

最后还是那句老话:俄罗斯现在是我们重要的战略盟友，但不要放松警惕。北熊的野心比任何一个国家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