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厂 鹅厂的瓜，特别老干妈

在复述“逗鹅”的故事之前，我先笑一会。

极简故事的大纲差不多是这样的:腾讯说老干妈欠我一千六百万多广告费，已经起诉，已经申请诉讼保全；老干妈回答，没有，我没有，没跟你签广告协议，报警了；贵阳警方采取后续行动，破案。是三个骗子，伪造老干妈公章，冒充老干妈市场部，与腾讯签订合作协议，骗取腾讯游戏包码；腾讯泪流满面，我吃了假辣椒酱，我就是个傻子。

在追踪故事的整个过程中，我仿佛被陆羽附身了，“我不信”。

腾讯作为互联网巨头，用一个公章和另一家知名企业谈几千万级别的合作？经过半年多的策划，我做了软硬植入，推出了关节礼盒。2019年8月，腾讯游戏QQ飞车大赛举行，宣传的时候也叫“老干妈”，我也会出现在现场，当然最后还是结束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三个想玩的人？企鹅不要面子。

那三个也是。就算游戏包能赚钱，面对事情败露被抓被判刑的风险，一丝不苟，我也要表扬骗子的“职业道德”。

老干妈就像一个旁观者，冷静得像陶太太头上的辣酱瓶。据综合媒体信息，腾讯在3月份起诉，法院裁定4月下旬保留诉讼。老干妈声称6月10日才收到裁决。看来他们之前对这场纠纷一无所知。是朝廷做事太从容，还是老干妈太淡定？像我这种不玩游戏不吃辣椒酱的人，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跨境营销。老干妈虽然真的不热衷于广告，但一直很重视打假，商标也用过，只是自己并不知道而已。

风暴涉及的各方都是“韩寒”是真的吗？难以置信。这件事我和一个律师朋友讨论了很久。他分析案件可能走向何方，越说越激动:疑点太多，情况难以预料。

老干妈是当今市场上独一无二的企业。不上市，不爱广告，不积极拥抱互联网，颇有工业前的感觉。土，但自洽。鹅厂是瓜，但看起来不像是现代互联网公司会发生的事情，但它是“教母”。

像腾讯这样的大企业，内部流程大多复杂繁琐。联合推广是一个持续完整的合作过程，瑕疵太多，不可能每个具体环节都完美无缺。《财经》在一篇报道中引用了“腾讯内部人士”的说法。大品牌很少和真金白银搞联合合作，几百万的大订单简直就是馅饼；在与老干妈合作的过程中，出现了很多异常，但大家似乎都一一忽略了。“你以为你已经检查了各层，建立了坚固的建筑体系，但如果外力轻轻一推，就有可能倒下。”

这几天相信很多老北京人都在忙着吃瓜，但也注意到了牛街宝鸡豆汁店的迷惑行为。群众反映，宝鸡涉嫌收空冷凝水和揉面。经调查，西城区市场监督管理局现场封存了剩余的馒头和抽屉，立案调查。初步结论是用冷凝水代替面团加热馒头。宝鸡店，顾名思义，最开始是豆汁店。店里卖的包子不是自己做的，是作为成品购买的。没那么恐怖，但已经够恐怖了。

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老字号就这么“过”了吗？在老北京，“里面有东西”。对于老品牌来说，花里胡哨的工作不能打，但产品质量不能马虎，更不能有基本的卫生安全保障，否则会砸招牌。老字号不想要面子？

一个是走在时代前沿的互联网企业，一个是保留传统商业模式的老品牌，一个又一个“崩塌”。它们之间有什么秘密联系？

大型企业重视流程，依靠系统规避风险。但同时现代企业制度也有异化的一面。用腾讯人的话说，“当你是螺丝钉的时候，你不会去深究这件事是否合理”。传统小店靠口碑维持生计，但熟人社会的监督约束现在几乎瓦解。宝姬的利益被熏倒不是真的，体面这个词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分量。

大厂队不靠谱的时候就跟曹太队一样，老牌子出了差错就跟小作坊比。其中，味道也特别的干妈，在公共生活中火辣辣的刺痛。

对轶事找一个完整合理的解释大概是徒劳的。比如三个骗子都图什么？他们为什么针对老干妈？宝记的老板和哥们图的什么？你我和腾讯官司关系不大，估计去豆汁店买包子的人也不多，但你单纯吃个瓜恐怕很难。尽可能的揭示真相，修复不足，让大家对社会的健康运行不失去信心。遇到一个“辣瓜”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基本常识和底线都不管用。同样可怕的是免疫功能完全失效，很容易窒息。

别玩傻了，辣椒酱不会好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