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新世纪大酒店 澳门新世纪酒店，从与葡京争锋到更名北京王府大饭店

经济观察报 记者 张锐“人生几许失意，何必偏偏选中我……”当七叔一身白色西装配尖头皮鞋，站在澳门报贩联谊会的红幕舞台上，唱起香港歌手罗文1978版《小李飞刀》的主题曲，堂下掌声雷鸣。这首在上个世纪红透东南亚及世界华人社区的歌，让一位六十多岁的粤剧老倌在8平米的空间里，重温了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和侠骨柔肠。他当然知道，自己不再是那个踩着单车挨家挨户从门缝塞报纸的“后生仔”。他与这帮老友，以及李寻欢，有一个时代已经过去了。《经济观察报》记者张锐:“当我在生活中遇到挫折时，你为什么选择我……”当七叔穿着白色皮鞋配尖头皮鞋，站在澳门报童协会的红幕舞台上，演唱香港歌手谭1978年版《小李飞刀》主题曲时，大厅里掌声雷动。这首歌在上个世纪风靡东南亚华人社区和世界，让一个六十多岁的粤剧大师在一个8平米空的房间里重温了青春时代的意气风发和侠义之心。当然，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那个踩着自行车挨家挨户塞报纸的“来世”了。他和这群老朋友，以及李寻欢，一个时代已经过去了。

9月10日，澳门特区新任候任行政长官何以诚赴北京接受中央任命。2019年是澳门回归20周年。二十年，是中国人唱出“你知道澳门”之后的时代。但在澳门，截至2018年，统计局的统计数据显示，超过76%的人口年龄在25岁以上，其中超过40%的人在这20年中进入了人生的后半期。从20世纪70年代到90年代，出口加工业、房地产、金融、博彩业在澳门迅速发展了20年，使这座城市从一个小渔村变成了一座极具冒险性和极乐性的东方赌城。

20年来，第一批有资金、有机器、有工程队的香港承包商，平整了连接澳门和广东省珠海市的官扎港附近的农田，在澳门建造了第一个大型住宅小区，用葡萄牙语音译为BairroIaoHon，取名为游韩新村。“住在斯里兰卡是最理想的风景”是商人为那一代澳门人写的“上楼梦”。

1988年，罗作为国务院港澳事务办公室工作人员首次赴澳考察社会状况。他没有想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十年会在这个充满变数的城市里度过。1994年后，常驻澳门，担任中葡联合联络小组中方代表。1999年澳门回归后，罗放弃行政事务，作为第一批中国法学教授赴澳门大学教授宪法和基本法。

罗今年61岁。9月6日，在接受《经济观察报》采访时，他感叹人生匆匆。自1985年起，他与导师一起参与香港基本法的起草工作，他的生活和工作一直围绕“一国两制”展开。“人生好像做过这样的事”。罗对说道。

第一次进入澳门

“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汽车驶过海边，人们经过一个小铁房子。”1988年7月，罗首次从北京来到澳门，被当地人称为“澳葡时代”。从珠海到澳门，三号区有一段，很多人把“走私”的东西藏在腰上，绑在腿上。罗被这些偷渡的人群抓住，开始在两个城市之间穿梭。

上世纪80年代，由赌王何鸿燊等人独家经营的葡萄牙赌场开业，澳门博彩业蓬勃发展，但尚未达到巅峰。罗初到澳门时，住在新华社招待所，离马歌寺不远，是一座普通的居民楼。上下两层专门接待大陆来澳门出差的人。就这样，他和同事们开始在澳门四处走动。“当时马哥附近有一个车站，叫长城。我以为中国的长城那么大。为什么这条街这么窄？”

罗记得，80年代末，工业、房地产、金融、博彩业是澳门的支柱产业。后来随着内地政策的开放，大量澳门资本进入内地市场，本地产业逐渐萎缩，博彩业蓬勃发展。这座城市已经成为主要派别的冒险和极乐之地。权利之争，黑白交织，为后来的香港影视作品提供了无数经典素材。

1992年，一家新世纪酒店在澳门凼仔正式开业，与赌王何鸿燊旗下的葡萄牙酒店隔着一座桥。新世纪酒店的宏伟设计吸引了澳门政要罗等。“设计师是我们认识的人。一楼的落地玻璃可以看到海景。整个餐厅很漂亮。很多人去那里吃饭。”

1994年，罗出任中葡联合联络小组中方代表，开始与葡方代表协调处理澳门过渡期后的工作。此时距离1999年回归还有大约5年时间。在过去的五年里，有许多问题需要克服。当时澳门实行葡萄牙法制，汉语在官方语言中无效，中高层公务员为葡萄牙人。除此之外，如何应对工业经济的衰退，未来是否有必要保留工业，如何扭转局面等。「我们必须在回归前争取本地化，法律制度要接近《基本法》，官方认可的语文必须加入中文，而中文在公务员体系中必须达到一定的比例，而且必须有足够的上游空。这个很重要。”

双方权利义务的拉锯已经存在了一段时间，中葡联合联络小组要求葡方给出本地化时间表和人员培训进度。罗说，当时澳门社会形势不稳定，经济下行导致大量失业人员埋下社会治安隐患。政府的财政收入越来越依赖博彩业。

1998年至1999年，澳门街头帮派斗争加剧，黑社会猖獗。当罗再次回到澳门时，酒店在新世纪的辉煌已经成为过去。“高官政客不敢去，我们去的少了，慢慢衰落了。”

第二年，新世纪酒店更名为北京王宓酒店，主要业务改为接待澳洲游客。由于社会保障问题，在澳门的一些投资也受到了影响。

留在澳门

1999年12月20日零时，中葡两国政府在澳门文化中心举行了交接仪式。中国政府恢复对澳门行使主权，澳门回归祖国。1988年第一次来澳门，1999年回到澳门。罗忙碌了11年的工作正式告一段落。“当时没想到一国两制还有很多挑战。我以为回来就好了。”

与此同时，澳门大学完成了政府主导的地方大学的历史使命，开始向国际化发展。2001年，一位朋友向罗发出邀请，认为他既有实践经验，又有理论基础，希望他加入澳门大学法学院的团队，同批共有六位学者加入。

回归后，澳门的社会保障问题得到解决，但经济并没有立即恢复。澳门大学的原址很小，只有几栋建在山坡上的教学楼，没有活动场地，基础设备很差。“两位老师被挤在一间小办公室里。澳门天气热，顶楼空开了一个小时才开始降温。”

2002年，澳门博彩业的发展发生了巨大变化——开放了“赌权”。截至2008年，澳门已有6家博彩公司投入运营。

博彩权的开放给澳门经济带来了巨大的变化。根据研究报告《澳门幸运博彩经营权开放中期回顾:对经济、社会和民生的影响及获批公司的经营状况》，自博彩经营权开放以来，澳门人均GDP从2002年的世界第47位跃升至2013年世界银行数据的第4位。博彩税上涨，政府财政盈余不断扩大，十年增长近100倍。

直到2013年，经过11年的高速增长，澳门博彩业进入调整期。政府重新强调经济适度多元化，定位世界旅游休闲中心，希望适度减少对赌博的依赖。罗说，这是他和他的同事在回归前研究过的东西。当时的情况没有扭转，现在仍然需要面对。

澳门回归后，与内地的经济、贸易、文化和人才交流越来越多。2014年，澳门大学从广东秦恒岛的一座小山迁至新校区，大量国内外学者加入澳门大学。这所大学真的开始跃升为国际一流学府了。时任澳门大学校长的赵薇公开表示，希望为澳门培养一名行政长官。

罗说，多年来在澳门，很多朋友都非常精通粤语。三个月就学会了“听粤语”，但还是会说普通话。这是一种相互包容，就像在澳门大学横琴校区开地图一样，横琴校区既是澳门，也是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