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变形记 卡夫卡《变形记》:变成虫子也许是一种幸运
自从在波哥大一个阴暗的学生公寓里看了卡夫卡的《变形记》之后,就没这么兴奋过。-马尔克斯
很多人都知道卡夫卡是从《变形记》开始的。
关于《变形记》,人们熟悉的“标准”评价,比如反映资本主义社会人的异化,底层小人物的命运等等。
但是看完之后发现,格里格变成了一只甲虫,每个人都会面对,而且格里格不是小说里唯一一个“畸形”的人…
01
《变形记》的故事很简单。当英雄格里格·萨姆萨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是一只大甲虫。起初,他的家人想帮助他保住工作。作为家庭收入的主要来源,变成甲虫的格里格对家庭生活影响很大。
接受了Grigor不能做人不能赚钱的事实,一家人开始另辟蹊径。出租拥挤的房间来赚取收入。过了很久,只有姐姐想起了哥哥,给了格里格食物和牛奶,其他人却充耳不闻。
格里格为姐姐的音乐能力感到骄傲,一直希望让她去音乐学校。
有一次,我妹妹在给房客弹钢琴的时候,格里格不知不觉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因为她被妹妹的音乐迷住了。随着音乐的扭曲,这种行为吓坏了房客,使家庭遭受损失,他的父亲也伤害了格里格。
从那以后,他的家人把他当成了负担,格里格不敢出门,默默地死在了自己的卧室里。当格里格被发现死亡时,他的家人松了口气,心情愉快地出去玩了。似乎一切都会好起来。
今天习惯了特效和科幻的人,都很熟悉《变形记》的剧情。
只有在普通科幻电影中,当一个大bug出现或者一个人变成bug的时候,无论是这个人自己还是周围的其他人都会经历恐慌甚至歇斯底里的过程。
在电影《异形》中,异形从寄生人体中浮现的场景被视为电影史上的经典。
据说当年拍摄的时候,演员并不知道外星人会从人体中出现,所以实际拍摄中女演员的尖叫才是现场的真实反应。
这种反应是人们发现异常变化的常规反应,虽然也有一些吓人的成分。
然而《变形记》的笔法冷静得可怕。
一天早上,格里格·格里格从不安分的睡眠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
这是小说的开头。人变成甲虫似乎并不奇怪,就像醒来时感冒一样轻。
当他发现自己变成一只大甲虫时,格里格没有尖叫,也没有反应过度。他问:“你自己怎么了?”
确定不是梦,不是短暂的病后,他开始担心自己不能上班,不能坐飞机,不能完成工作。
格里·戈尔的心态真的是“群居动物”的真实写照,生病时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对工作的影响。
02
不仅仅是英雄本人,他的家人对格里格成为甲虫的反应也很MoMo。
短暂的惊喜过后,一家人开始为生计发愁,但当他们发现格里格不仅不能给家庭带来经济收入,还会成为负担时,一家人只恨他。
即使是小说里最善良的妹妹对格里高尔的态度也不好,只是比家人的态度温和一些。
在主人公的身体变成虫子后,昆虫开始在他的感官和习惯中出现,但卡夫卡从未放弃从用人的角度来描述这个世界。
即使格里格已经不会说“人”了,他说的都是“动物的声音”,动物的本能吸引着他去爬食物等等。,他仍然认为自己是人类。而且读者还是觉得他是人。
这个家庭从MoMo到Grigor的转变并不是从变成甲虫开始的,而是变成一条虫子才使它浮出水面。
当格里格还是人形的时候,他的家人对他的认知仅限于家庭的经济来源。
同样的,成为甲虫后,一家人的无聊也不是来自甲虫本身。只要他躲在屋里,就没人管。
每次Grigor被家人拒绝甚至殴打,都是他影响家人收入的时候。
所以不管格里格是人还是虫,他的家庭看重的是他的“功能”。
这和我姐姐形成对比。
当格里格赚钱的“功能”处于良好状态时,他的姐姐是被家人嫌弃的那个,家人对他姐姐的音乐梦想嗤之以鼻。只有格里格想到攒钱让妹妹上音乐学院。
一旦格里格失去了“功能”,他的妹妹就成了家人关注的对象,被赋予了“功能”的可能性。
在社会上,当一个人不能再履行社会责任,特别是不能赚钱的时候,就会被定义为“没用”。
在这个逻辑中,同一个人年轻时是“红利”,老了就成了“负担”。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脆弱。所谓“久病不在床边孝子”,是指当人的“功能性”消失,成为负担时,亲人的态度发生变化。
03
不仅是家庭成员,人对自己的要求也会以“功能”来衡量。
变成甲虫的身体与我们自己的自我认知严重不符。当我们身处社会,成为工作中的“甲虫”时,我们会问“自己怎么了?”
网友嘲讽人们事先反对一个改变,然后接受为“真香”。
一个东西“真香”,其他的东西更臭。相比之下,这个东西“真香”。
如果有一个巫师的水晶球,让十多二十岁的人看到自己的未来,他肯定认不出水晶球里的“自己”,他会问:“我怎么了?”。
事实上,在现实生活中,大多数人都会变成甲虫,但人体会让人不去想它们。反正大家都是这样。我就跟“普通人”一样。
这种状态就是海德格尔的“沉沦”。但是,“沉沦”是人生的常态。寻找和面对真实的自己总是困难的,需要很大的勇气。
从这个角度来说,成为甲虫可能是格雷戈里的运气。正是这种不舒服的样子,让他有机会看到生活的“真相”。
德勒兹和加布里埃尔这样评价卡夫卡小说的“转变”:成为动物不是人类的“退化”,相反,是一种积极的“逃避”,使自己成为“无意义”的存在,逃避“意义”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