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风险 央行年度重磅报告！守住了不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底线，大企业风险惹关注，高风险机构处置经验有这些

作为央行年度重量级报告之一，《中国金融稳定报告》6日发布。

11月6日，央行发布《中国金融稳定报告》，全面评价2019年以来中国金融体系的稳健性。报告称，2019年以来，全球政治经济形势更加复杂严峻，中国经济金融体系面临的外部不确定性增加。面对复杂的形势，金融系统坚决贯彻党中央、国务院的决策部署，坚持稳中求进的总基调，坚持新的发展观，紧紧围绕服务实体经济、防范和控制金融风险、深化金融改革三大任务，坚持实施稳健的货币政策，坚决防范和化解重大金融风险，不断深化供给侧结构改革，不断完善金融管理和服务，为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创造良好的货币金融环境。

先看报告要点的总结:

1.财政政策更加积极乐观，财政赤字比例适度提高，国债和地方政府专项债券发行规模大幅增加，减税减费力度加大，财政支出结构大幅优化，重点领域支出得到有效保障。稳健的货币政策更加灵活、适度、精确，保持货币供应量和社会融资规模的合理增长，完善跨周期设计和监管，实现稳定增长和长期风险平衡。

2.推动银行业金融机构不断加大不良贷款处置力度。近三年累计处置不良贷款5.8万亿元，超过前八年处置总量。

3.中国的经济和金融发展仍然存在许多困难和风险。在国际上，受疫情持续蔓延影响，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流通受阻，国际贸易和投资萎缩，股票、债券、大宗商品等风险资产市场波动加剧，国际经贸摩擦、地缘政治演变等不确定性显著增加。在国内，受疫情影响，金融稳定形势面临新挑战。一是在疫情冲击下，部分企业尤其是民营企业和小微企业面临困境，债务违约风险可能上升。二是疫情引发的金融风险可能滞后，后期不良贷款存在上行压力，需要关注部分中小金融机构风险的进一步恶化。第三，疫情的发展趋势和影响还不确定，要注意股市、债市、外汇市场的运行。

4.一些大型企业的股权关系复杂，关联企业多，融资金额大，涉及金融机构多，对区域金融稳定有重要影响。中国金融业总体运行平稳，金融机构资产负债规模稳步增长，盈利能力基本稳定，抵御风险能力不断增强，金融市场总体运行平稳，股票质押融资风险降低。银行业资产质量压力增大、上市公司财务造假案件频发等问题值得关注。

5.股票质押融资风险降低。随着股权质押风险防控和化解工作的有序推进，以及2019年a股市场的整体平稳运行，截至2019年底，a股上市公司股权质押规模为5790亿股，比上年下降8.76%，十年来首次出现下降，股权质押融资爆炸风险降低。

6.新修订的《证券法》大幅加大了对欺诈发行等违法行为的处罚力度，但现行《刑法》对欺诈发行、非法信息披露等证券期货犯罪的处罚力度仍然相对较轻，没有充分体现“罪刑法定”的原则。建议尽快修改完善《刑法》，加大对欺诈发行、非法信息披露、操纵市场等犯罪行为的处罚力度。建议以新证券法的出台为契机，充实监管力量，优化监管资源配置，加强事后证券市场监管，加大对违法行为的查处力度。充分发挥投资者保护机构的代表诉讼功能，构建有中国特色的中小投资者权益保护机制。

7.目前经济下行压力加大，信托业风险迅速暴露，少数信托公司恶化为高风险机构。信托业风险暴露加速，存在溢出的可能性。对信托业的强有力的监管和严格的调查使该行业的风险暴露更加充分。截至2019年底，信托资产风险率为2.67%，比去年同期大幅上升1.69个百分点。其中，有风险管理责任的信托公司主动管理的信托资产风险率为3.04%，同比上升1.75个百分点，相关风险可能是跨行业、跨市场、跨地区的；其他金融机构等客户承担风险管理责任的交易管理信托资产风险率为2.29%，同比上升1.53个百分点。随着“去渠道”和“去嵌套”的深入推进，信任渠道客户的风险将变得明显。

8.下一步，金融管理部门将统筹协调，加强监管顶层设计和总体布局，加快完善符合中国国情的金融科技监管框架。一是在创新监管工具的基础上，总结金融技术创新监管试点经验，完善风险监控体系，及时发布白皮书，尽快推出符合中国国情和国际标准的金融技术创新监管工具。二是以监管规则为核心，及时发布有针对性的监管规则，确保金融科技业务在业务合规、技术安全、风险防控等方面有章可循。，并解决了监管空白条和监管套利带来的规则滞后问题。

9.总体而言，中国银行业金融机构运行稳定，风险总体可控。2019年第四季度，高风险金融机构环比减少104家，同比减少42家，风险趋同。防范和化解重大金融风险的斗争初见成效。

10.尽快明确金融机构风险处置资金的来源和使用顺序。原则上优先通过吸收原股东权益、减记无担保债权、地方政府集资、投资存款保险基金等方式填补资金缺口。必要时，央行应扮演最后贷款人的角色。同时，考虑创造更多的应急融资工具，充实风险处置资金。

11.在央行、监管机构和存款保险的推动下，截至2019年底，已对503家保险机构采取了早期整改措施。其中，437家采取补充资本措施，219家采取控制资产增长措施，138家采取重大交易授信措施，41家采取降低杠杆率措施。206家保险机构的风险已初步化解。

12.央行于2014年开始研究法定数字现金，并于2017年底组织部分商业机构共同开发数字人民币系统。目前，数字人民币系统已基本完成顶层设计、标准制定、功能研发、联调测试等。，并遵循稳定、安全、可控、创新、实用的原则，在深圳、苏州、雄安、成都及未来冬奥会现场进行内部封闭试点测试。数字人民币可能带来的影响，保证了相关设计不会对现有的货币金融体系和货币政策传导产生大的影响。推出数字人民币系统没有官方时间表。央行将继续稳步有序推进数字人民币系统研发，做好试点测试，加强相关政策和影响研究，不断优化完善R&D设计。

全球经济面临哪些风险？

报告分析了国内外宏观形势和潜在风险。报告称，展望未来，全球经济可能面临以下风险:

疫情趋势仍不明朗，各国应对力度有差异。全球经济正面临巨大的不确定性。虽然各国都出台了相关措施来防控疫情，但政策力度和实施效果存在差异，缺乏强有力的国际协调，可能导致疫情在全球范围内反复爆发，拖累经济复苏。即使一个国家成功地设计和实施了一套政策组合来缓解快速的经济衰退，它也无法避免世界其他地区不适当的政策带来的负面影响。疫情如何演变，各国如何应对，实体经济如何吸收冲击，金融市场如何应对，都面临着很大的不确定性，直接影响全球经济的后续走势。

一些金融领域的风险积累正在加速，值得警惕。在疫情冲击下，各国实体经济陷入困境，企业部门和金融机构的信用风险和市场风险不断积累，推高了金融体系的脆弱性，风险规避可能引发市场流动性再次收紧。虽然发达经济体的金融市场在经历巨大冲击后有所缓解，但缺乏基本面支撑，仍存在后续冲击的可能性。新兴市场经济体仍面临大规模资本外流和货币大幅贬值的风险。全球金融市场之间的相互作用增加了本地金融风险跨市场传染的可能性。

报告称，为了应对疫情的影响，国际标准制定机构推迟了一些国际标准的实施，或允许相关经济体在实施国际监管标准时充分利用其灵活性。主要经济体的金融监管部门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协调财政货币政策，提高金融机构发放贷款和吸收损失的能力，支持实体经济。从政策特点来看，一是措施规模空前。许多经济体的财政和货币政策规模远高于2008年的国际金融危机。

“从短期来看，上述流行病应对政策取得了积极成果。从长远来看，相关政策的潜在影响不容忽视。”报告称，首先，政府赤字和债务规模大幅上升，打破了许多国家奉行的财政储蓄政策，推高了全球债务率，加剧了金融脆弱性。第二，非常规政策工具的大规模引入可能会削弱未来政策的边际控制效应。第三，没有基本面支撑，反而助推股市大幅反弹，推高金融市场泡沫。第四，溢出效应明显。无限制量化宽松政策虽然对缓解流动性危机有姑息作用，但对解决深层次的经济金融问题作用有限，会对全球金融体系产生明显的溢出效应，政策退出也存在挑战。

"中国在没有系统性金融风险的情况下守住了底线."

在金融领域风险缓释方面，报告称，经过治理，中国金融体系重点领域增量风险得到有效控制，存量风险逐步化解，金融风险总体可控，保持了无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底线。

“总体而言，经过两年多的集中整治，重点领域突出风险得到有序处置，系统性风险上升趋势得到有效遏制，金融风险趋于趋同，金融业总体稳定健康发展。然而，中国目前的经济和金融发展面临困难。风险挑战仍然很多。”报告称，从国际角度看，受疫情持续蔓延影响，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流通受阻，国际贸易和投资萎缩，股票、债券、大宗商品等风险资产市场波动加剧，国际经贸摩擦、地缘政治演变等不确定性大幅增加。

在国内，受疫情影响，金融稳定形势面临新挑战。一是在疫情冲击下，部分企业尤其是民营企业和小微企业面临困境，债务违约风险可能上升。二是疫情引发的金融风险可能滞后，后期不良贷款存在上行压力，需要关注部分中小金融机构风险的进一步恶化。第三，疫情的发展趋势和影响还不确定，要注意股市、债市、外汇市场的运行。

至于下一步如何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报告表示，在巩固攻坚战重要成果的基础上，有关部门将坚持既定方针政策，把握抗击疫情、恢复经济与防控风险的关系，加大宏观政策调整力度，稳步推进各项风险化解任务，确保风险总体可控、持续趋同。

第一，加强和改善宏观调控，深化金融供给侧结构改革。稳健的货币政策更加灵活温和，各种货币政策工具的综合运用导致M2和社会融资增速明显高于上年。我们必须坚定不移地落实新的发展观，深化金融供给侧结构改革，优化金融体系结构，增强金融体系的适应性、竞争力和包容性。扎实做好“六保”，全面落实“六保”任务，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创造良好环境。

第二，改善金融服务，更好地支持实体经济发展。面对经济下行压力和疫情冲击，要有效疏通货币政策传导机制，打通金融资源向实体经济配置的“最后一公里”。坚持和完善一些有效的应对疫情的结构性金融政策，方便企业获得贷款。进一步完善对民营企业、小微企业等实体经济的金融服务，使其贷款可获得性明显提高，综合融资成本明显降低。

第三，准确处理重点领域风险，维护金融秩序。继续有序处理重点机构风险。支持中小金融机构多渠道补充资本，完善公司治理，加强不良贷款处置，增强金融机构稳定性。平稳有序化解股权质押等潜在风险。完成p2p点对点借贷等互联网金融风险专项整治，完善互联网金融风险监测预警系统，完善互联网金融监管长效机制。继续保持高压态势，严厉打击非法集资等非法金融活动。

第四，进一步明确和压缩各方责任，形成风险处置合力。夯实金融机构主体责任，督促金融机构积极开展自救，保持金融风险第一道防线。压缩地方政府处理属地风险和维护稳定的责任，加强对地方金融风险的深入调查和处理。压缩财务管理部门的监管职责，加强协调合作，加强信息共享，增强监管有效性。央行牵头加强系统性金融风险监测、防范、化解和处置，依法发挥最后贷款人作用，切实维护金融稳定。

第五，弥补监管体系的不足，加强金融监管。加快制定金融控股公司监管配套制度，制定系统重要性金融机构监管实施细则，完善金融基础设施监管体系，推进《中国人民银行法》、《商业银行法》等金融基本法律制度修订，加强打击非法金融活动等重点领域立法工作。积极探索存款保险平台，建立市场化、法治化的金融机构退出机制。

第六，推进金融市场改革，增强市场内部稳定性。深化汇率形成机制改革，保持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稳定，充分发挥汇率作为宏观经济调控和国际收支自动稳定器的作用。推进资本市场基本制度改革，有效引导市场预期，打造规范、透明、开放、动态、弹性的资本市场。加强债券市场整体管理，按照分类衔接的原则，推进企业信用债券发行准入、信息披露、违约处置规则和评级行业标准的统一。

第七，深化金融业对外开放，增强全球竞争力。积极稳妥推进国内外金融业自主开放。落实已经出台的金融开放措施，研究出台新的金融改革开放措施。推动全面实施入境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制度，制定统一准入标准，推进系统化、制度化开放。不断改善经营环境，平等对待各类所有制市场主体，发挥竞争制度的基础性作用。我们将密切配合开放和加强监管，有效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

大型企业的风险备受关注

央行在这份报告中专门单独提到了大企业的风险。报告称，截至2018年底，中国共有1811万家企业实体，其中约3万家为大型企业实体。大型企业总资产119.6万亿元，占企业总资产的22.9%，年人均营业收入145.7万元。大型企业普遍具有市场份额大、从业人员多、供应链长的特点，在实体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

“一些大型企业股权关系复杂，关联企业多，融资金额大，涉及金融机构多，对地区金融稳定有重要影响。”报告称，2013年，央行开始监控大企业风险，加强预警判断。截至2019年底，中国共有575家大型企业脱险，其中460家企业出现严重流动性困难，120家企业未能支付发行的债券，27家企业股权被冻结，67家企业申请破产重组。575家保险公司融资规模3.88万亿元，其中6462亿元已计入不良资产。

行业方面，危企主要集中在制造业、批发零售、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融资规模分别为1.3万亿元、4932亿元和5704亿元。从经营情况看，272家危企资产负债率超过70%，处于高负债经营状态，融资规模2.6万亿元。其中，97家企业已严重资不抵债。

根据报告分析，大型企业的风险通常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盲目扩张导致债务风险积累。企业在经济上升期盲目进行跨行业、跨境业务布局，进行大量融资，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第二，公司治理和内部管理存在严重问题。处于危险中的企业存在许多问题，如股东会计、集团内部债务混乱、隐性关联交易、信息披露不准确等。

第三，股权质押风险突出。股东反复质押企业股权。一旦质押融资违约，企业将面临强制处置股权和实际控制权变更的风险。

第四，存在以贷养贷，以贷养息的现象。在经济低迷时期，企业资金回笼缓慢，依靠滚动贷款而不是经营收入作为还款来源。

银行压力测试结果:10家银行在此次测试的轻微影响下失败

传统上，银行业的年度压力测试结果每年都会在报告中公布。在今年的压力测试中，疫情也被考虑在内。

报告称，受新冠肺炎肺炎疫情影响，2020年国内经济下行压力将加大，银行信贷资产风险将上升。在充分考虑疫情对经济不利影响的基础上，央行选择1550家银行业金融机构进行压力测试，将测试窗口延长至3年，设置极端压力情景，增加受疫情影响地区的测试内容，全面评估银行体系在各种“极端但可能”的不利影响下的稳健性。

测试包括偿付能力宏观情景压力测试、偿付能力敏感性压力测试和流动性风险压力测试。其中，偿付能力宏观情景压力测试仅针对资产超过8000亿元的30家大中型商业银行进行，包括信用风险和市场风险。结合压力情景，考察了2020年底、2021年底和2022年底宏观经济负面影响对参与银行资本充足率水平的影响。

宏观情景压力测试结果显示，30家参与银行整体资本充足率水平较高，整体运行稳定。截至2020年第一季度末，30家银行的整体资本充足率为15.07%。在温和冲击下，资本充足率于2020年末降至13.12%，2022年末升至14.01%；在中度冲击下，资本充足率从2020年底的12.69%降至2022年底的12.97%，均高于10.5%的监管要求，表明30家参与银行整体对宏观经济冲击的抵御能力较强。在极端冲击下，到2020年底，30家银行的整体资本充足率将降至9.61%，如果不考虑外资的补充，将无法满足监管要求。

值得注意的是，参与银行的个体风险抵御能力是不同的。在轻度、中度和极端冲击下，10家、13家和21家银行在2020年底未通过测试，并在两年盈利后保留了补充资本。到2022年底，在轻度和中度冲击下，未通过测试的银行家人数将分别减少到4人和8人。在极端冲击下，未通过测试的银行仅靠留存利润是无法满足资本充足率监管要求的。

该报告的结论是，大中型银行对整体信贷资产质量的恶化具有很强的弹性，而一些中小型银行的弹性较弱。对于1520家中小银行，如果不良贷款率分别上升100%、200%和400%，整体资本充足率将分别降至11.54%、9.51%和5.16%，分别有589家、786家和977家未通过压力测试。 其资产分别占参与的中小银行资产的23.55%和40.30%。计算表明，1520家中小银行的现有拨备覆盖率和资本水平能够支撑整体不良贷款率上升4.55个百分点至7.54%，且仍能达到100%的拨备覆盖率和10.5%的资本充足率。

4400多家金融机构进行定期评级:545家高风险金融机构

除了对银行业进行压力测试，央行还将定期观察金融机构的评级。2019年，央行每季度对4400多家银行业金融机构进行评级，以找出风险基础，准确识别高风险机构。

评级参与机构包括所有银行机构、企业集团金融公司、金融租赁公司、汽车金融公司和消费金融公司。每季度一次，评级分为1-10、D等11个等级，等级值越高，机构风险越高，D表示机构已经倒闭、被接管或撤销。评级结果为8-10、D级的金融机构归为高风险机构。新设立不到一年的机构直接定为四级。

总的来说，评分结果是正态分布的。评分结果为2106分，1-5级，占47.9%；6-7年级1749人，占39.8%；8-D高风险金融机构545家，占比12.4%，主要集中在农村中小金融机构。从机构类型来看，大银行评级结果最好，农村合作机构风险较高。农村合作机构风险最高，高风险机构数量分别为178家、189家和11家，占这类机构数量的比例分别为12.1%、27.5%和39.3%。

“总体而言，中国银行业金融机构运行稳定，风险总体可控。2019年第四季度，高风险金融机构环比减少104家，同比减少42家，风险趋同。防范和化解重大金融风险的斗争初见成效。2019年，245家金融机构通过早期整改措施退出高风险机构名单。”据报道。

评级机构用途广泛。报告称，目前，央行在批准差别存款保险利率、进行宏观审慎评估、批准再融资授信额度、批准金融机构发行债券等方面，充分利用央行的评级结果，充分发挥央行评级对金融机构审慎经营的引导作用。2020年，央行将要求评级为1-5的地方法人实体申请普惠小额信贷政策支持。2019年下半年，央行与证监会建立沟通机制，根据央行评级，就银行发行上市、增资扩股等重大事项提供参考意见。同时，评级结果也是国库现金管理和地方财政资金管理招投标的参考依据。

总结三家银行的风险处置经验

中国近年来在应对高风险金融机构方面积累了很多经验。报告还结合宝商银行、恒丰银行和金州银行的风险处置案例，总结了应对高风险金融机构的经验和机制。

报告称，金融风险处置应坚持市场化和法治化原则。在做出处置决策时，要充分考虑现实条件和客观约束，包括金融机构处置中的风险类型、系统性影响和外部约束等多种因素，兼顾整体稳定性和防范道德风险，在多目标下寻求最大公分母。回顾三家中小银行的风险处置，正是由于每个机构的不同特点，相应采取了不同的处置方法，风险得到了有序、稳定的化解。

第一，债务偿还是推动“线上修复”的前提。在实践中，财务管理部门可以通过日常风险监控和有针对性的专项调查相结合的方式，判断被处置的金融机构是流动性风险还是资不抵债。对于存在流动性风险但有债务偿还能力的金融机构，在提供合格、充足抵押品的前提下，尽量推广“线上修复”，存款保险基金或央行可以提供流动性支持；原则上，资不抵债的机构应该采取严格的市场纪律，退出市场。

其次，系统影响是决定采用何种处置方法的重要考虑因素。对于一个具有系统性影响力的金融机构来说，即使资不抵债，在实践中也很难“破釜沉舟”，因此需要权衡防范系统性风险与道德风险的关系。对于具体金融机构的处置，要坚持“一案一议”的原则，充分考虑其规模、业务复杂程度、业务覆盖面、与其他金融机构的关联性等因素，分析其系统性影响，稳妥选择处置方案。此外，对具有系统性影响的金融机构，要“慢处置”，避免处置风险的风险。

第三，外部约束是选择处置方式时要考虑的因素。金融风险处置是一项实践性很强的工作，处置中必须考虑外部约束。具体来说，一个是对风险基础的掌握。理想情况下，处置机构应充分把握被处置机构的风险基础。但在现实中，找出风险基础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机构本身容易“掩盖”，导致数据失真。二是处置时的市场状况。市场情况对处置计划的顺利实施至关重要。当市场恐慌时，即便是预计会推动“线上修复”的金融机构，也可能面临难以引入战略投资者的困境。此外，在不同的市场环境下，即使以相似的方式对待相似的机构，它们的风险溢出也可能有很大的不同。第三，地方政府重视。金融风险处置需要充分发挥地方政府的作用，夯实地方政府的属地责任。实践表明，地方政府越积极，责任越扎实，处置效果越好，进展越顺利。

“下一步是结合三家中小银行等机构风险处置的经验、成效和教训，抓紧填补制度缺陷，巩固防范和化解重大金融风险的重要成果，建立金融风险防范和处置的长效机制。”据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