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疫 大疫当前 特朗普为何一再推荐这剂“抗疟神药”？

目前疫情严重，公众限于恐慌时，特朗普需要一个能保家卫国的“神兵”。

▲数据视频截图。

文|陶矮屋

新冠肺炎肺炎没有特效药。

近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白宫新闻发布会上再次推荐羟氯喹对抗疫情。此举也引起了广泛关注。

特朗普强烈推荐的这种药是什么来历？

特朗普为什么推荐这种药

羟氯喹是一种磷酸盐化合物，由1934年出生于奥匈帝国的科学家安德斯·塞奇(Anders Sage)研制成功。拜耳公司作为第二代抗疟药特效药，率先申请专利，得到广泛应用。

直到21世纪初，它还是WHO抗疟特效药和红斑狼疮综合征的首选。

现在，在其主要战场——抗疟中，羟氯喹已被复方蒿甲醚所取代，但由于价格低廉，仍被广泛用于国际抗疟、治疗和抑制阿米巴原虫、类风湿性关节炎、红斑狼疮等疾病和症状。

氯喹药物可以抑制和杀死各种病毒，这已不是什么秘密，早在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之前，业界就已经对此进行了广泛的讨论和论证。但是氯喹的副作用也是众所周知的。

剂量大的话，可能会导致肌肉功能受损、腹泻、癫痫、视力模糊、视网膜脱离等，这些症状通常是永久性的，不可逆的。

2004年在西非贝宁做生意的时候，感染了严重的疟疾，在科托努“法国医院”注射了大剂量的羟氯喹。医院院长当时跟我说“会有一些后遗症”，现在这些后遗症已经应验了。

新冠肺炎肺炎爆发后，许多国家的研究人员不同程度地应用和测试了各种已知的强效杀病毒药物，其中许多人发现羟氯喹能在一定程度上杀死SARS-CoV-2。

关键的转折点出现在3月16日:当天，马赛大学医学研究所拉乌尔的研究小组称，20多名患者接受了羟氯喹联合阿奇霉素治疗，“其中四分之三的患者在6天后康复”，3月28日，该小组宣布“80名患者接受了治疗试验，其中81%的患者病情好转”。

特朗普的推荐可能就是基于此。

3月19日，特朗普在白宫简报会上首次推动羟氯喹，称“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已批准”使用羟氯喹治疗新冠肺炎，并表示该药物的早期测试结果非常令人鼓舞。

▲川普3月21日在推特上发帖，推荐使用“羟氯喹+阿奇霉素”治疗新冠肺炎肺炎。

虽然那天晚些时候FDA说“没有这回事”，但羟氯喹“神奇药”的名字在“川普推荐”的加持下已经不胫而走。4月4日，特朗普在白宫新闻发布会上再次推荐。

此前后，葡、意等国因不同原因放宽了羟氯喹治疗新冠肺炎肺炎的限制。巴西总统博尔索纳罗(Bolsonaro)成为特朗普之后第二位热衷于羟氯喹“腰围推荐”的国家元首。

怀疑的声音从未减弱

然而，对这一举措的质疑从未减弱——更重要的是，质疑主要来自行业。

如前所述，FDA对特朗普第一次推荐的当晚表示怀疑。尽管受到总统的压力，FDA在3月29日“放松”了羟氯喹的临床实践，但其主任哈恩也继续对羟氯喹的作用表示严重保留，称“不应给患者毫无根据的希望”。

美国疫情报告的关键人物、国家过敏与传染病研究所所长福西也多次明确宣称“羟氯喹对新冠肺炎的疗效尚未得到科学证实”。

在法国，支持拉乌尔的声音大多来自政治和社会，而业界普遍持保留态度。许多人指出拉乌尔“总是喜欢冒险”，直到2月份，他才公开宣称“新冠肺炎患了癣和疥癣”，“危害比流感小”，所以在短短几天内拿出“上帝的药方”实在是太儿戏了。

他们对法国政府在“外行人”的推动下仓促批准羟氯喹用于临床表示不满，迫使法国卫生部要求拉乌尔“补课”，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更有说服力的科学证实”。

在国际上，许多科学家质疑“法国神的一面”。

很多专业问题主要集中在两点:一是两个临床试验的基数太小，专家发现接受试验的患者都是经过刻意筛选的，“几乎都是轻度的，无论是否服用羟氯喹，甚至是否服药，大部分都会治愈”。

其次，按照医学规定，除了用羟氯喹治疗的“实验组”外，还要设置一个“对照组”，不使用羟氯喹但不提前告知患者，但拉乌尔没有设置，至今拒绝设置。

由于特朗普的推荐，3月份羟氯喹的订单量同比增长260%，导致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和红斑狼疮患者的药物缺乏。

这导致了特朗普对印度的不满。印度是世界上最大的羟氯喹生产国之一。但为了保证该药对印度人民的供应，印度外贸总局于3月25日禁止出口羟氯喹，但表示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可根据具体情况允许出口某些批次的药品。

这让特朗普非常生气。特朗普4月6日在白宫关于新冠肺炎肺炎的简报中暗示，如果印度不解除抗疟疾药物羟氯喹的出口管制，美国将采取报复措施。一度引发两国关系紧张。

更可笑的是，因为一剂羟氯喹很少，相信“特朗普推荐”的美国人居然抢购了通常用作鱼缸清洁剂的磷酸氯喹，导致25克洗涤剂从9.99美元涨到500多美元。

▲鱼缸清洁剂销量大幅增长。数据截图。

谣传含有羟氯喹的碳酸饮料“滋补品”一度被通常抢购可乐空的美国人一扫而空。

3月23日，亚利桑那州卫生部发布公告称，该州一对60岁的夫妇因服用大量磷酸氯喹而死亡，情况危急。消息传出，“氯喹疯狂”一度收敛，但4月4日又一轮“特朗普推荐”可能会让“氯喹飓风”愈演愈烈。

“目前没有特效药”

事实上，羟氯喹只是自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流行并广为传唱的一系列“特效药”中的最新一种。

已经注意到，所有曾经被视为“抗新冠肺炎魔法药物”的西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在其他治疗领域被证实有效的病毒抑制药物，可以肯定对未知病毒起到一定的杀灭和抑制作用，但只有两件事我们不知道——副作用有多大，杀灭效果如何。

到目前为止，绝大多数行业学者和专门机构只有一个权威的说法——新冠肺炎肺炎没有经过科学验证的特定药物和病毒。

特朗普和巴西总统可能不知道这个简单的科学真理，但他们认为，他们必须表明，他们手中有一名“魔法战士”，在敌人在场、公众仅限于恐慌的情况下，能够保卫敌人。

至于这个“魔法战士”有没有刀刃，刀刃会不会伤到自己，那就不好说了。对于美国和巴西公众来说，面对肆虐的疫情，很多人自然“信其有，不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