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风暴 比起《婚姻故事》的结局，他们的选择更真实

什么是婚姻？长久关系的基础是什么？对于一对婚后不久相爱，事业蒸蒸日上的情侣来说，哪些因素会破坏幸福？本文从制度歧视的角度来探讨美国婚姻。他认为小说中的主角洋溢着一种不安全感，不是因为婚姻，而是因为肤色。

美国婚姻与黑人的命运

作者|康词

由斯嘉丽约翰逊和亚当司机主演的电影《婚姻故事》仔细描绘了一个美国家庭的缓慢解体。影片中的丈夫和妻子都是才华横溢的白人艺术家，一个留在进步的纽约，另一个回到进步的洛杉矶。虽然与东西海岸相隔，但也不远。

图为《婚姻故事》剧照

自始至终，他们只是在受感情的煎熬，只是在面对事业的挑战。法律虽然带来了很多繁文缛节的麻烦，但并没有改变它的挡箭牌，依然是他们离婚后各自生活的保障。

也是关于婚姻的，但是塔亚里·琼斯的小说《美国婚姻》更美国化，更当代。我们看到一对中产阶级夫妻，结婚一年半，依然相爱，事业蒸蒸日上，准备要孩子。近乎完美的婚姻。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的成功，也没有什么能摧毁他们的幸福。但这是美国。它们是黑色的。他们住在南方的腹地。

老公罗伊是教材公司的销售代表，老婆Selai Steele是专门做娃娃的手工艺人。他们从乔治亚州的亚特兰大去了路易斯安那州，看望了罗伊的父母，住在汽车旅馆里，还因为家庭事务吵了起来。罗伊决定悄悄地出去。当他遇到一个胳膊受伤的阿姨时，他好心地帮她把冰桶带回了房间。

没想到第二天晚上，阿姨被强奸，报警指控罗伊。警察破门而入，妻子眼看着丈夫被捕，虽然“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的一个黑人”。当她的丈夫在监狱等待审判时，塞莱斯特尔发现自己怀孕了，他们决定堕胎。罗伊被判强奸罪，并被判处12年监禁。夫妻分离，“像两块平行的墓碑”。妻子相信丈夫是无辜的，但时间和距离的影响——监狱离社会的距离比从东海岸到西海岸的距离更远——越来越明显。婚姻破裂了。

罗伊的母亲在服刑期间去世了。他发现同一个狱友沃尔特是他的生父。三年后，塞莱斯泰尔分手了。罗伊非常生气，两年没有和妻子联系。强奸上诉终于成功了，罗伊觉得自己的婚姻还有挽回的余地——妻子终究没有提出离婚。

仙界爱上了儿时的好友安德烈。在得知丈夫即将出狱的那天晚上，安德烈向她求婚，她同意了。

罗伊出狱后，遇到了他的老同学达维娜，两人发生了关系。但他决定回到亚特兰大，就像奥德修斯回到家乡伊萨卡，与妻子佩内洛普团聚一样。但等待他的是一场家庭风暴。

涓滴故事很容易。琼斯用千变万化的第一人称，通过自白或书信，让三位主角分章节叙述。不安全感贯穿始终，不是因为婚姻，而是因为肤色。

《美国婚姻》的作者塔里亚·琼斯

他们父母的黑人一代似乎获得了解放，新一代即将过上他们祖先梦寐以求的中产阶级生活。然而，根深蒂固的制度歧视和无情的国家机器——警察、法院和监狱——很容易摧毁一切。法律不是黑人的挡箭牌，也不能阻止飞行灾难。有时候法律本身就是一场灾难。一切都可以在一夜之间失去。生父告诉罗伊:“这是一个黑人的生活，要么由六个人扛着，要么由十二个人审判。”六个人抬棺材，十二个人是陪审团。

统计显示，2017年，每10万名成年黑人中将有1549名囚犯，是白人的6倍。罗伊无缘无故被警察关进监狱，法院仅凭他姑姑的供词就草草判他有罪。琼斯故意省略了写姨妈的肤色和陪审团的种族构成。书中关于黑人情况的文字并不多，只有几个看似不经意间路过的字，但丝毫不影响这本书作为社会小说的意义。这是一个婚姻故事，也是当代美国南方黑人婚姻的缩影。

“婚姻就像嫁接，把一根树枝连到另一棵树的树干上。你手里有一根树枝，刚砍下来，滴着汁液，散发着春天的气息；你还有一棵树，已经剥了皮，凿好了，等着新枝。”新枝能不能存活，能活多久，都是需要培养的，或者说是大自然的恩惠。

令人鼓舞的是选择了Selesil。她不会是佩内洛普，也不会在婚姻中失去活力。虽然她也有挥之不去的内疚和困惑，但她在做出这个选择时并没有经历太多的困难。她是一个倾听自己声音的当代女性。她不再需要婚姻来定义自己的价值。

在阅读的过程中，我们会问自己，什么是婚姻？长久关系的基础是什么？婚礼誓词怎么理解？如何践行忠诚、责任和义务？琼斯的成就在于她没有提供一个简单的、琼瑶式的答案。她深刻理解婚姻的复杂性，并尽力去描述它。电影《婚姻故事》也很现实，但还是给观众一个好莱坞式的结局。相对来说，罗伊和仙界的最终选择更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