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言自然 《老子》之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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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讲了从老子那里汲取智慧，学到了三个原则。今天我们就来深入看看道家对自然的理解，从而进一步了解人工智能的时代。

自然的本义

自然是道教首创的独特概念，早期的古籍大多没有提到自然这个词。自然最早出现在老子身上，战国中期以后越来越多地被使用。老子对自然的尊重主要体现在“人治法，地治法”的说法上，而不是“道治自然”这句话。我说的自然是人类社会中的自然，是人类行为中的自然状态。崇尚自然为人类社会行为提出了一个方向和理想，而不是崇尚无为。老子说:“你成功了，人家都叫我自然。”成功是做事的结果，而不是无所事事。可见，自然是一种高超的境界，是“成功而不骚扰压迫人民”的表现，即成功而不武力，不冲突，不突变，不压迫感。相反，一个被强迫的、引起剧变的、引起冲突的职业是不自然的。就史实而言，秦始皇焚书坑儒的成就是不自然的，而学习汉初黄老的学问是相当自然的，也不是每个人在学习黄老的过程中什么都不做。

所以，老子的自然不是没有人类文明的自然状态，也不是与人或人为相对立的概念，而是与不情愿、紧张、压迫、冲突相对立的概念，是一种值得追求和向往的状态，即一种价值。老子在第十七章曾经把社会的管理者或统治者分为四类。第一类是理想的社会管理者。因为有这样的社会管理者，人民安居乐业，只知道最高统治者的存在，却没有明显感受到他的威望的影响或主导作用。这就是“太高，太低”。第二类的管理者是一个被普通人或者儒家推崇的贤王。由于他清晰而有效的行政风格，人们不仅得到了青睐，而且出于某种需要也不禁对他大加赞赏。这就是“其次，他们是被亲戚夸的”。第三种统治者非常威严，其管理目的与人民的利益相违背，其管理方法使人民产生恐惧，这就是所谓的“第二恐惧”。最后一类不仅使人恐惧，还使人反感，使人不得不奋起反抗，于是说“下一个侮辱他们”。可见老子强调的是对人民影响最小的社会管理模式，小到不用歌颂，人民可以自得其乐。结果是“人们会称我为天生的。”这是人民对圣人管理的最高赞赏。此外，老子说“我要讲自然”，说“道敬德贵，生生不息”，都是肯定和提倡自然是一种积极的价值。至于老子第二十五章，说“人按地办事，地按天，天按法，道按自然”，把自然的价值推到了最高的位置。因为道是老子哲学中最高最根本的概念，道是宇宙万物和社会生活的总的本源和基础，道以“自然”为摹仿和实践的原则，说明自然在老子哲学中占有中心价值或最高价值。

如果能认识到老子的道不同于柏拉图的理念，不同于亚里士多德的形式，不同于黑格尔的绝对精神，它不是一个与现实世界无关的纯粹形而上的概念，而是与社会生活密切相关的最高原则的体现，那么道所体现的最高原则就值得特别关注，这就是自然的价值，这是“道是自然的”要传达的根本信息。在第25章“人-地-天-道-自然”的顺序中，中间的几项具有过渡的含义，最根本的意图是强调人要遵循自然的原则，践行自然的价值，即实现人类社会生活中的自然秩序与和谐。值得注意的是，虽然自然的秩序符合老子所说的自然性原则，但老子的“道是自然的”并不意味着人要模仿自然或其原理。误解老子的自然是没有人、没有人的努力、没有文化的原始野蛮状态，是对老子自然最大的误解，混淆了老子的自然和霍布斯的自然状态。

自然的现代意义

现代大工业全球化社会从老子那种人少的小农社会分离出来，至今已有两千多年。老子强调的自然还有价值吗？自然原理还适用于现代社会吗？自然秩序与自然和谐对立的，首先是强制秩序，其次是混沌状态。自然不是无序。道教从来不赞同无序的无政府主义。老子主张“太过优越，知道自己有什么”，并不反对一切形式的权威；老子主张“胜丧”，绝对反对暴力；老子主张“弄巧成拙”、“自知之明”、“不自见”、“不自贵”，这是反对个人的绝对权利。所以老子的自然原则不能和一般的无政府主义混为一谈。

在国际关系上，有些国家以正义的化身自居，用强权或暴力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价值观和政治原则，是不自然的。即使这些国家真正代表正义，也不利于正义原则的传播和实现。当然，在国际生活中，一些大国自然会有更大的影响力，发挥更大的作用，承担更多的责任。但是，如果这类国家认为自己永远代表正义，有权以武力惩罚其他国家，这种国际关系是绝对不自然的。事实上，在真正的国际冲突中，除了抵抗侵略，很难找到绝对正确的一方。尴尬的是，对立双方不难找到正义的、道德的或正确的、神圣的旗帜来捍卫自己的立场。一边可以是正义和人权，另一边可以是国家尊严和国家主权，而双方冲突的结果往往不是道德或正义的胜利，而是军事力量和暴力的胜利。然而，依靠暴力的正义很难获得应有的地位，这可能会损害正义本身的价值形象。

其实除了道德上可以理解的100%自卫战争，各种长期的血与火的战斗，双方都牺牲了无辜的人，无数的血肉成为政治领袖的政治资本，甚至是谈判桌上的筹码。战争和暴力把正义与邪恶、善良与残忍、尊严与自卑的混乱搅成血肉之躯，是对人性最残酷的践踏。即使是WINNER也会面临一个失败者的命运，因为历史上没有永远的WINNER。这里的正义原则并不能阻止暴力和权力，反而可能成为残忍的遮羞布和野心家的工具。正义、神圣、正确、道德等概念。可能成为冲突、战争和暴力的旗帜，成为以暴制暴的历史循环的催化剂，而自然法则不能成为暴力和权力的工具。自然原则反对打着正义的旗号，对别人家进行导弹打击以“主持正义”的国际强权主义，也反对以“国家正义”或任何向日本借道来压制多数人或少数人的国内强权主义。如果自然法则成为公认的价值，那么任何发动战争和暴力的人都会有更多的顾忌和更少的借口。自然原则能否在国际事务或重大政治事件中起到制止战争、冲突和暴力的作用，取决于有多少人和在多大程度上认识到自然原则是一种应该遵守的价值，所以我们应该倡导自然价值原则。事实上，自然原则不仅可以避免冲突，还可以将政治领导人的才能从战场引导到客厅，从暴力的较量到智慧的追求，有利于实现整体状态的和谐。

每个人都可以问自己，你喜欢自然和谐的环境还是压抑的生活？如果是前者，我们有理由将自然的价值观和原则纳入全球伦理的讨论话题，努力追求和构建更自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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