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红 王晓红：以制度型开放引领推动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

中信经纬客户10月19日:“王小红:以制度开放引领服务贸易优质发展”

作者王晓红

服务贸易是优质贸易发展的重要标志，也是促进优质经济发展的关键环节。目前，中国已经进入服务经济时代。大力发展服务贸易不仅与我国经济发展阶段的资源要素禀赋相匹配，更重要的是，通过促进服务贸易的创新发展，实现对外贸易增长的动力变化、效率变化和质量变化，特别是发挥服务贸易在稳定对外贸易、对外投资、就业和供应链中的重要作用，对于实现国内外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具有重要意义。深化服务贸易发展试点创新，是促进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抓手。中国自2016年启动服务贸易创新试点以来，在完善服务贸易管理体系、推进服务贸易便利化、培育对外贸易新模式等方面进行了先行尝试。，不断探索制度和创新政策，取得了积极成果，涌现出一批新经验、新做法，并在全国范围内复制推广。2019年，服务贸易创新17个试点领域的服务进出口总额占全国总量的75%以上，成为中国服务贸易增长的主要领域。2020年8月，中国新一轮服务贸易创新试点地区扩大到28个。根据《国务院关于同意全面深化服务贸易创新发展的批复》，商务部于2020年8月发布了《全面深化服务贸易创新发展总体规划》。该方案顺应了服务贸易数字化发展的新趋势、新特点，针对长期制约我国服务贸易发展的主要瓶颈，提出了8项试点任务和122项具体措施。以制度开放和创新驱动为导向，以提升开放水平、深化改革和扩大发展为重点，以进一步扩大服务业开放、推进服务贸易便利化、优化经营环境、促进新业态新模式发展为重点。旨在通过新一轮试点项目形成更多可复制推广的成果，为中国应对高水平国际经贸规则和标准进行压力测试和积累经验，为促进国家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提供模式。

一是以“配送服务”改革为抓手，深化服务贸易管理体制改革。试点工作提出进一步推进“配送服务”改革，努力形成功能更加优化、权责更加一致、统筹更加有效、服务更加到位的服务工贸管理体系。目的是进一步扩大试点地区的制度探索空，激发改革创新的积极性，提高政府服务效率。服务贸易涉及行业多，管理部门多，协调难度大，因此相互协调，形成政策协同尤为重要。因此，在顶层设计层面，该方案加强了部门间的协调机制，强调了国务院服务贸易发展部际联席会议在扩大开放服务贸易、政策创新、贸易促进、信息共享、监督协调等方面的协调作用。在试点层面，我们将进一步加强权力下放和服务职能。以“自由化”为重点，深化服务贸易管理体制改革。第一，取消不必要的审批项目。比如取消保险分支机构高管任职资格的事前审批，探索取消拍卖牌照等。二是下放审批权限。例如，在香港和澳门投资设立旅行社的权力将进一步下放，批准外国人子女学校的权力将下放。三是简化流程。比如简化外资旅行社的审批流程，缩短审批时限。第四，提高管理服务效率。例如，促进国际贸易的“单一窗口”从商品贸易的扩展覆盖了服务贸易领域，逐渐覆盖了国际贸易管理的整个链条。

第二，以机构开放为起点，深化服务业，扩大对外开放。目前，大幅消除各种关税和非关税壁垒，促进服务业开放和数据跨境自由流动，已成为全球高标准自由贸易区的重要特征。因此，扩大服务业开放是构建更高层次的新型开放经济体系的重点。长期以来，我国服务业开放滞后，特别是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外商投资限制性壁垒过高，严重影响了服务贸易和服务业的创新发展，导致国际贸易摩擦增加。为此，试点工作建议从制度层面和重点领域不断提高开放水平。

一是继续放宽技术贸易、会展、金融、教育、物流等领域的国外市场准入。例如，扩大技术进出口商的资格范围，允许外国机构独立举办“中国”、“中国”、“国家”以外的涉外经济技术展览会，允许外资金融机构设立投资管理机构，经营人民币业务，设立证券公司、基金管理公司和期货公司，支持外国投资者设立专业健康保险机构，建立国际教育创新试验区，促进中外合作办学。

二是放宽执业资格限制，推进执业资格互认。执业资格限制是医疗卫生、专业咨询、知识产权等知识密集型服务贸易发展的重要障碍。特别是香港、澳门与内地相互承认执业资格，不仅严重影响了香港、澳门专业技术人员为内地提供服务，也影响了香港、澳门融入国家发展大局。鉴于上述问题，该计划提出了一些改革措施。比如有条件的港澳医生可以按程序取得内地医生资格，与港澳开展专业服务资格互认试点。这些措施将有效促进港澳专业技术人才向内地的发展。此外，鼓励海外人才参与职称评审和实践，有利于吸引国内外人才。

第三，加强国际服务贸易合作园区建设。园区是服务贸易国际合作的重要平台。该计划提出集中建设中日、中韩、中俄、中新、中英、中德等服务贸易合作示范园区，探索中国与上述重点国家的制度化合作。

第三，以促进要素跨境自由流动为重点，提高贸易便利化水平。该计划围绕形成促进技术、资本、人员和数据等服务要素跨境流动的商业环境提出了一系列措施。

第一，强化知识产权保护机制。要率先形成知识产权发展和国际标准保护的制度框架，引进国际高水平知识产权服务资源，加强知识产权公共服务资源和产品供给。如外国专利代理机构在中国设立常驻代表机构试点、知识产权信息专业检索分析、知识产权专业数据库建设等。

第二，稳步推进人民币国际化。人民币国际化战略是中国金融开放和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突破美国金融遏制、提高人民币在国际货币体系中地位和话语权的需要。该方案提出了开展服务贸易跨境使用人民币试点、推进人民币结算、建立人民币跨境贸易融资和再融资服务体系、支持建立人民币跨境贸易融资支持平台、支持外国投资者直接投资人民币、设立人民币境外投资贷款基金等一系列具体措施。

三是优化外国人出入境免签政策。比如，为境外人员就医旅行提供出入境和居留便利，在国内推广医疗签证便利，促进中医药服务出口；申请多次入境有效签证，参加内地、香港、澳门联合举办的跨境展览。这些便利自然人流动的措施将有助于促进旅游、展览等服务贸易的发展。

第四，完善管理体制，吸引国外高科技人才。服务贸易的竞争首先是人才的竞争。坚持吸引外资和引进智力相结合，“汇聚世界各地的人才为我所用”是提升中国自主创新能力和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的重中之重。该计划加强海外人才就业创业、证件办理、社会保障、出入境服务、子女入学、出入境便利、资格互认等政策，旨在为吸引海外人才创造良好环境。特别是在粤港澳大湾区、京津冀、长三角等试点地区，在引进国外高端人才提供签证、居留和居住便利、职业资格互认等方面，提出了一系列便利化措施，为三大经济圈世界级城市群建设提供了重要人才支撑。

第五，加快数据的安全自由流动。随着数字经济时代的到来，数据成为核心战略资源，全球数字贸易发展迅速。跨境数据自由流动、网络数据安全、数据知识产权保护和个人隐私保护成为国际经贸规则重构和竞争的焦点。加快探索和建设数字贸易规则已成为当务之急，也是中国提高开放创新水平的迫切需要。因此，该方案从提高互联网信息公开度、加强网络数据安全保护、探索跨境数据流分类监管模式、开展数据跨境传输安全管理试点、优化数字商务环境等方面提出了一系列措施。此外，建议从便利科技资源流动、促进科技人员顺畅流动、跨境使用金融科研资金、便利科研仪器设备通关、共享大型科学设施和科技资源等方面探索和促进科技要素流动。这些措施对于推动我国数字经济的发展，积极参与全球数字技术竞争，推动数字经济时代的开放合作与创新具有重要意义。

第四，以数字化转型为切入点，推动新的服务贸易业态和模式的发展壮大。随着数字经济的强劲崛起，新业态、新模式不断涌现，成为推动新旧动能转化的重要动力，同时也为促进服务贸易增长和结构优化提供了有力支撑。试点工作指出，要努力形成有利于服务贸易方式创新的发展模式和路径。一方面，应利用数字赋权扩大文化、体育和版权贸易等服务贸易领域的增长空。支持在粤港澳大湾区、京津冀和长三角试点地区建立艺术创新研究中心，建立国家版权创新发展基地，构建国家版权展览授权交易系统，促进体育消费创新。另一方面，我们应该促进数字技术的发展和应用。发展基于工业互联网的大数据采集、存储、处理、分析、挖掘、交易等跨境服务，探索数据服务采集、脱敏、应用、交易、监管等规则和标准，推进数据资产商业化、证券化、大数据交易新模式、数据交易安全、数字人民币试点。

第五，深化服务贸易合作，重点建设高质量的“一带一路”。建立基于多边合作的服务贸易国际合作体系，是中国加强开放合作和创新，共同探索服务贸易和数字贸易规则，开拓新的空国际市场的重要选择。试点工作强调，要通过建立国内外市场有机联系的促进体系，在全球范围内配置资源，拓展新空市场发展。该计划提出，一是积极拓展双边和多边服务贸易合作，将服务贸易纳入双边和多边工商合作机制。二是推进服务贸易平台建设。特别是要加强京津冀、长三角和粤港澳大湾区区域公共服务平台建设，推动服务企业通过各类园区和海外经贸合作区开拓国际市场。第三，加强与“一带一路”相关国家的服务贸易合作。重点是加强文化、专业服务、金融保险、知识产权、电子商务、交通运输等领域的重大项目合作。例如，建设丝绸之路影视桥、“电视中国剧场”品牌、法律服务中心和商业仲裁中心。这些举措将推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工业化、信息化和服务型进程，深化“五个环节”的民心向背，以共建共享为基本原则的多边治理模式为基本原则，为“一带一路”的高质量可持续发展做出贡献。

第六，优化服务贸易政策促进体系，重点加强金融支持和事后监管。数字技术不仅促进了服务贸易的发展，也对建立系统化、制度化、综合化的政策体系提出了迫切要求。第一，解决服务贸易企业融资难，要加强金融支持。例如，要充分发挥服务贸易创新发展引导基金的作用，规范和引导小微服务贸易企业融资担保机制，创新知识产权金融服务，扩大知识产权质押融资，降低中小微服务贸易企业融资成本，为可持续发展提供保障。二是探索符合服务贸易发展特点的监管模式，实现监管权限规范化、制度优化和效率提升。重点填补技术贸易、数字贸易等关键领域的短板、强项和弱项，建立和优化监管体系。比如完善技术进出口监管体系，加强涉及关键技术、平台安全、数据安全、个人隐私安全等数字技术领域的综合监管。要完善与创新创业相适应的包容性审慎监管模式，激发创新创业和创造的积极性。

第七，完善服务贸易统计体系。完善的统计体系和科学的统计方法是实现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保证，有利于我们摸清自己的金融背景，科学评价服务贸易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提高中国在全球服务贸易中的话语权和影响力。为此，该计划强调，要建立符合国际标准的科学统计方法，优化统计监测系统的工作机制，建立全面的统计方法和高质量的发展指标体系。

“十四五”期间，中国将迎来服务贸易大发展大繁荣的新的历史机遇。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和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以及5G网络技术与工业互联网和物联网的加速融合，将加速新旧动能的转化，不断扩大服务贸易的范围，催生更多新的服务贸易模式，加快中国商品和服务贸易并重的贸易结构发展，有效改善贸易发展不平衡和不足的状况。特别是通过数字赋权，可以提高服务贸易的数字化水平，扩大知识密集型服务贸易的规模。新一轮试点的发布，将为新时期我国服务贸易的持续创新提供强有力的制度保障，逐步形成知识密集型服务贸易结构，必将推动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再上新台阶。

王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