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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怎么冲 许宏:我是如何成为一枚铁杆考古人的?

导语:从田野到作品 考古学家十年的收获 洪 原发表于天涯2020年第6期 ▲“北大考古女”钟 2020年,高考分数线高的湖南姑娘钟选择报考北大考古专业,引发热议,甚至沸沸扬扬。有媒体想采访,我

从田野到作品

考古学家十年的收获

原发表于天涯2020年第6期

▲“北大考古女”钟

2020年,高考分数线高的湖南姑娘钟选择报考北大考古专业,引发热议,甚至沸沸扬扬。有媒体想采访,我婉拒了。考古学这个几乎不受欢迎的专业过热是不正常的。现在稍微冷静一点,就可以轻谈个人冷思考了。

▲徐红、钟

1980年参加高考,被分配到考古专业。作为当时千千万万文艺青年中的一员,对这个职业一无所知,当然完全没有专业感,只是一入学就想转专业。但在处处“计划”的时代,不可能“跳槽”到其他部门。无奈之下,跟着培养间接兴趣。大三学生的野外考古实践是很多考古专业学生的分水岭。要么彻底干瘪失望,选择离开,要么死心塌地成为一名铁杆考古学家。我是后者之一。

后来我留下来当老师,做了四年辅导员。当时的转学生转专业政策稍有松动。我决定不为那些要走的同学做专业教育上的“思想工作”,而是尽力让几个同学走。这时候我才知道,扭瓜不甜,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

所以站在当下,站在一个考古“老手”的角度,我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拿手好戏卖给“钟芳荣门”,甚至会先泼些冷水,告诉他们真相,让他们实现自己的选择。现在有业内同事担心,小姑娘过一段时间不想干了怎么办,担心我们过度的热情会不会给她带来很大的压力。此时此刻,我想对钟昀呈说一句话:对于人生的选择,跟着感觉走,跟着心走。往前走或者早点转,听从自己的内心,就不会后悔。别人怎么看自己都无所谓。

▲2005年11月,徐红在二里头鉴定了技术员用洛阳铲钻的土。

本来说的是新世纪的第二个十年,但是开篇的故事去了四十年前,有点跑题,需要赶紧收回来。想想也不算太偏。也许一位经验丰富的考古学家的十年叙事可以让钟和其他考古新生代看到他们所选择的专业艰难但有收获且有趣的一面。

谢天谢地,作为一名考古学家的这十年,是我耕田之后进入收获季节的十年。

河南偃师二里头遗址位于中原腹地,于1959年发现并发掘。1999年,当这个网站被发现40年后,我接任了组长。到2014年,作为第三任队长,我已经主持考古工作十五年了。那一年,文物出版社正式出版了集中了一系列重要发现的大型考古报告《二里头》。我们团队挖掘了七年多,编撰了七年多,堪称“十五年磨一剑”。这套报告是迄今为止中国遗址考古报告中最大的,价格为2000元。印刷1000套以上就足够满足国内外学者的需求,不需要再版。很多朋友看了都会感慨。这是典型的“春雪”。在“后记”中,我们列举了参与资料整理编纂的国内外各学科学者,共计62人。这套报告是多单位、多学科学者合作的产物。这几年我最愿意说的一句话是:“如果我只懂考古,我是做不好考古的。”随着信息的爆炸和学术的碎片化,单打独斗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去。我们迎来了一个合作和相互学习的时代。考古组长一定是总规划师兼协调员,这让我学到了很多。二里头遗址被公认为是中国考古领域各种科技考古“兵种”介入最多的遗址,二里头是中国作者最多的考古报告。这一大堆田野考古报告也成为中国考古学发展和转型的一个缩影。

▲20世纪60年代二里头遗址发掘现场。

考古是一项必须由团队来完成的事业。2019年,在二里头遗址发现发掘60周年之际,我邀请了中国科技考古界的领军人物景源教授,共同编辑了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的《二里头考古六十年》这本书。同时,我们的二里头考古队和中澳罗梅河流域联合考古队共同编写了《先秦时期洛阳盆地中东遗址:1997-2007年区域系统考察报告》4份,也在付梓出版,由科学出版社出版。我主持了二里头都邑一个“点”的发掘和洛阳盆地中东部一个“面”的系统考察,我作为资深考古学家的野外考古生涯甚至已经完成。

2017年,我花了近三年的时间撰写专著《先秦城市考古》,由晋城出版社和西苑出版社正式出版。我把这部作品看作是90年代完成的博士后论文《先秦时期城市考古研究》的“升级版”。作为一个已经过了学术攀登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的学者,我可以每天从容地钻入图书馆,收集整理看似与理论方法和宏大叙事无关的简单资料。心态平和,有成就感。当我在王府井大街考古研究所的图书室里扫图的时候,二十多年前我在做博士论文的时候,用硫酸纸和绘图笔把这些图一张一张清理出来的场景,历历在目,感慨万千。改变的是时间、记录范围、记录手段等。不变的是初心和坚持。

如果说浩如烟海的考古报告是田野考古的成果,那么上述个人专著就是对沙发考古的综合研究。如果把他们归为学者的“主业”,那么“第二战线”这十年的成果就是献给大众的作品,是我们钻出象牙塔回馈社会的有效途径。

2014年和2016年,我的第二本面向大众的小书《为什么中国——一幅公元前2000年的中原画卷》,由生活、阅读、新知三联书店分两版出版。有朋友说《为什么中国》是你第一本小书《第一个中国》的续集。从某种意义上说,“为什么是中国”是一个关于最早的中国是如何产生的问题。如果说《第一个中国》讲的是二里头王度的“点”,那么《为什么中国》就是一个迷,试图讲二里头的起源,最早的中国。

说起书的过程,话题又回到2010年,也就是我自媒体新浪博客“考古学家徐红”的第二年。今年11月,我在博客上推出了一个新的话题——《中原一千年》,从《第一个中国》出版开始就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是解读早期中国的绝佳视角。我的一个尝试就是写历史,用不那么正统和凝重的笔触,用考古学家独特的视角和表达方式,写一段简短的历史。众所周知,现在的学者,就像高速旋转的陀螺仪,大多很忙,很难集中精力坐下来读完一本书。不过像博客这样写比较现实。

然后,有了写作的冲动,有了草稿之后,就开始了。每篇文章1000字左右,题目随你喜欢编辑...越写越流畅。写之前不知道下一篇文章的标题和内容,但是没有重复,也没有大的改动。如果手头没有什么紧急的工作,平均两三天就可以贴一次,但是不能停。最终完成了56篇博文,从桃四到二里头。至此,“中原千年”的征程已经过半。本来应该在殷墟结束,后来很多杂事导致再也抬不起笔。

为什么是中国

徐红/书

生活杜舒欣智三联书店

2016年5月

所以《为什么是中国》是五十六篇学术博客文章的衍生产品,和当初预想的一样,是一个“半拉工程”。但就是这样一本小书,成了我写过的科普读物中最受欢迎的一本。这本小书是自媒体、通俗学术书籍、纯学术成果的互动而成。读者的认可和鼓励是我继续为大家写类似书的最大动力。

与新版《为什么中国》同时出版的还有我的第三本小书《大部分城市没有城市:中国古都动态解读》。这是一个国际学术讲座的内容。在同事们的积极鼓励和相互交流下,一篇学术论文被引了出来,终于出了这本堪称通俗学术的小书。说起来,这本小书还是挺专业的。但出乎意料的是,它被选为2016年中国优秀图书评审团特别奖。以学者型书法家和中国当代书市民间观察家闻名的刘苏里写的推荐理由是:“这是一本看似很小的书,但它以大部分没有城市的观点必将载入史册。这一颠覆了“无城无国”原有共识的结论,不仅是前人零散叙述的总结,也是作者20年研究的专业而审慎的总结。根据《为什么是中国》等著作,两千年前“中原”政治制度经历大变革的结论也呼之欲出。这是中国考古学的一大研究进展。这是一本“小书”,嘉惠林雪有无限的优点。”在我看来,这种来自体制外的评价,不亚于官方奖项的权重。

2020年初,突如其来的疫情让原本忙碌的人们安静下来。也有机会完成新版《第一个中国》的改版和新书《东亚青铜潮——前甲骨文时代的千年变迁》的最后整理工作。至此,我的《解读早期中国》系列就可以完整地呈现给大众了。

如果说《第一个中国》和《为什么中国》是从“微观”上升到“中观”的,那么《最无城》则是以二里头为起点,在“中国古都动态解读”中,审视整个中国古代文明的演变。东亚青铜潮并不局限于中华文明的中心,而是鸟瞰整个东亚大陆“前甲骨文时代的千年变迁”。后两本书可以用“宏观”和“宏观”视角来描述。如果说《大部分城市没有城市》讲的是“房产”的盘点,那么《东亚青铜潮》讲的是新石器时代晚期至青铜时代早期最重要的高科技“动产”青铜器的梳理与整合。

就这样,一位考古学家和他的团队在这个领域工作了20年,而这些大大小小的果实,产生于过去的十年,真实地记录了我在新世纪第二个十年的生活轨迹。

2019年是我总结转型的一年。掌管二里头遗址考古工作20年,编辑出版《二里头考古六十年》一书,纪念二里头遗址60周年国际研讨会成功闭幕,二里头遗址博物馆和遗址公园开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可以算是对我野外考古生涯的记述,也是我从野外考古学家转向沙发考古学家甚至“作家”的分水岭。随之而来的疫情几乎改变了整个世界,疫情下见证历史的特殊经历让我们思考更多。当一种日益增长的社会责任感被唤起,我觉得我的作品基本上应该是未来知识分子的小书。非小说类写作,我愿意一篇一篇写,只要大家喜欢看就行。世界很遥远,我们愿意与读者分享。

二里头考古六十年

景源徐红/主编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19年10月

话题又回到钟志愿者发起的短暂的考古学学科“大众化”的媒体热潮。我们应该知道,我们年轻的纪律试图回答“我是谁?”当中国在一百年前面临国家现实和身份的危机时。中国是怎么来的?“这么大的问题出在一个突出的学校。当然,它不能像其他社会科学的兄弟学科一样总是回答社会关注的现实问题,但它在以一种稳定而坚实的气质做着建设人类精神文明家园的工作,满足着我们与生俱来的好奇心,通过揭示悠久的历史来安顿我们的身心,通过“无用之用”使我们成为有教养的人。政治是短期的,经济是中长期的,文化是超长的甚至是永恒的。用兴趣和毅力去做能跟得上永恒的事情不是很高吗?

这是“正能量”的口号,作为一名考古老手,我想为我们的职业,为钟昀呈和其他年轻的同事,为所有热爱我们古老文化的好朋友而写。

作者

徐红

考古学家,现居北京。

主要著作有《先秦城市考古研究》、《第一个中国》、《为什么中国》等。,并主编考古报告《二里头》、《二里头考古六十年》等。

授权转载自:天涯杂志,原载天涯2020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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