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宝 意外成走红短片演员 听外井沟村李玉宝聊聊啥是佩奇

河北怀来外井沟村的留守老人出人意料地成为一名受欢迎的短片演员

听听外景沟村的老人。什么是佩奇

春节前，一部五分钟的短片将出生在英国的卡通形象小猪佩奇与河北怀来的外井沟村联系起来。《佩奇是什么》是张大鹏导演的新年电影《小猪佩奇新年》的先导，时长5分40秒。短片讲述了李玉宝为孙子的村子寻找“佩奇”的故事，李玉宝爷爷等角色由外行扮演。短片走红后，《北京青年报》记者来到河北省张家口市怀来县外井沟村采访。

人们关心的沟壑和孤独在外井沟村确实存在。大部分年轻人外出打工，村里常住人口减少了一半以上；小卖部推出二维码收钱，但老人还是习惯用现金支付。

然而，在寻找“佩奇是什么”的答案上，没有人像电影中的李玉宝那样固执己见。老人有自己的关心和爱，或者是村里废弃的舞台和解散的秧歌队，或者是在外打拼的孩子们的一个电话。

旁白:李玉宝主演

"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是真正的幸福."

58岁的李玉宝在《佩奇是什么》中饰演“第一英雄”，角色用的是真名。记者不难找到他。从短片上映的第二天起，李玉宝采访的电话就没有断过。

早饭时，媳妇端来一锅炖肉，李玉宝倒了一杯白酒，手机又响了。“我爷爷忙得没时间吃饭空”李玉宝的孙女在旁边说道。“爸，把手机变成震动，先吃完饭。”媳妇建议。

李玉宝对拍戏并不陌生。他通常的工作是管理镇上墨田影视公园的娱乐项目。李玉宝家所在的大古城村交通便利，开车到镇上只要六七分钟。李玉宝很感谢这个影视基地的存在。周边高端住宅区也已建成，为村民提供了就业机会。“年轻人都留下来了，盖楼和干地产有点关系。”

影视公园每年都在扩建。MTV，广告，婚纱照都是来这里拍照的。当然大部分还是影视剧。李玉宝在这里看过《梁健》和《狼勇士2》的拍摄。“20多年了，别看没拍过，但我看过的多，有一定基础。”

冬天影视园游客少，所以李玉宝12月放假，正好赶上《佩奇是什么》的选角。剧组在老家找了几个土生土长的老人，让大家把剧本从头到尾看一遍，演一个角色。李玉宝在山上扮演打电话的角色。工作人员用手机一张一张地拍照，让导演从中挑选。

官方拍摄发生在2018年12月26日，一共拍摄了两天。正式拍摄的前一天晚上，剧组还没有决定给李玉宝演什么角色。“以后打电话给我，让我演牧羊人，然后让我演1号”。到达现场后，我穿上衣服。导演看到了，你就照做了，当时就开始拍了。"

饭桌上，我一个接一个约李玉宝面试。他拒绝了，说:“真的不行，我得出去。”李玉宝说的是实话。快过年了。他计划第二天和他儿子的家人一起去拜访亲戚。

早年，李玉宝的孩子直到孙子出生才在身边。为了照顾方便，儿女们回到家乡发展。平日里主要是管教孩子。李玉宝不会过多参与。“我管不了，爷爷奶奶。”是为了买买吃的喝的，这个可以处理。"

短片中，李玉宝一遍又一遍的问“佩姬是什么”。其实他家有个“小猪佩吉”，是媳妇给小孙女买的粉色玩具化妆盒。

李玉宝对“佩奇”的理解仅限于“一个动画角色”，是孙子喜欢的东西。他更在乎身边孩子每天的感受。一家六口围着桌子吃一顿热腾腾的饭。“真的，很开心。”

旁白:道具和配音孙子

“为什么拿吹风机当礼物？你应该送一只有布缝的小猪。”

从镇上出发，沿着一条通往山里的土路行驶。道路狭窄，两辆车很难平行行驶。二十多分钟后，我到了《佩奇是什么》拍摄地外面的井沟村。有村民听说记者要来采访，直接把我领到老孙子家。"这只小猪被带到他家."

短片里，李玉宝半夜敲门问“三媳妇”佩奇是什么，铁门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猪”，是老孙的声音。除此之外，老孙家还为短片拍摄提供了猪圈、鼓风机等道具。

老孙记得剧组来拍的时候，天很冷。对方开始想找老式的棋，大的那种，老孙说。这正是我们家有的。他还提供了一个老式窗帘，是他娶媳妇时买的。他好几次都不想挂。颜色相当朴素干净，上面有水仙花和竹子的图案。“我明白他们的意思了，就是要80年代的那种，现在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鼓风机的镜头也是在老孙子家拍的。影片中“三媳妇”在案板上切白菜，用白酒倒入大锅。李玉宝坐在小板凳上，问猪佩吉长什么样。“三媳妇”在柴火旁摇了两下鼓风机。“长这样。”

那个大锅还在用，但是鼓风机掉了一层灰。“现在家家户户都用煤气做饭，这个锅是用来喂猪的温水。”

拍摄过程中，剧组一大群人把老孙子家占满了，是难得的热闹。平日里，房子里只住着老孙子和老伴。

老孙的大儿子在海南一家公司做经理，做工商管理。他前两天刚回电话，说25号到家。

小儿子也在外打工。他是北京一家公司的第二任老板。他通常承包一些电力项目。"延庆世博园，他们做所有的电力工作."

老孙55岁。他说起他的两个儿子，语气里藏不住骄傲。儿子给老孙买了一部智能手机，教他怎么用手机付款。绑定的银行卡也是他儿子的。

老孙对此很动情。现在年轻人出门不带现金。“就像那天拍佩奇的那个，所有微信都付费。”

用微信，老孙加了好多群，同学，猪...当流量开始时，会弹出数百条新消息。“我平时不怎么用，就和同学聊一会儿，再和那群猪聊一会儿。生猪市场尴尬。”

老孙不能和儿子微信聊天，但他更习惯打电话。“他们有时候会跟他妈妈聊视频，我不会这么做的。”很多关于我儿子的消息都是从我媳妇那里传来的。

有一次二儿子给家里打电话，说要两个同事过来。回到家，已经是晚上8点了，老孙子和媳妇给他们准备饭菜。第二天五点半，儿子和同事早早离开了。最后，我没有机会和儿子说话。

老孙知道儿子们工作忙，休息日有自己的安排。他听说大儿子花了2000块钱办了健身卡，有空就去旅游锻炼。他还报了一个关于“大数据”的培训班，老孙搞不清是什么，只知道儿子学了两个月没找到工作。

“我不问工作。问的时候不理解也不管理。让我们用他的力量努力吧。”老孙道:“我叫他脚踏实地，不可偷奸占便宜。农村孩子出来，不怕事，能受影响。”

他更担心孩子的婚姻。老板28岁，老二20岁。他们还是单身。家里介绍了几个。双方加了微信聊天，最后也没谈。“后来我儿子说，你不管。”

老孙和我聊了一会，起身铲了两桶饲料，倒了热水，去喂猪了。老孙家的猪圈里有50多只猪。最近生意受猪瘟影响很大。他很幸运，他的两个儿子都没有做过这个生意。“养殖业麻烦，风险大。”

大儿子告诉老媳妇，等各方面都稳定了，就带父母去海南，让他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我想，过去就行了，我就在海南工作，趁着还能搬家，干点别的。他就是处理不掉圈里的猪，想等行情转好再处理掉猪。

“我觉得这部电影几乎跑题了。”这是老人看了《佩奇是什么》后的评价，和他现在的生活挺像的。“现在农村就是这样，老人在家，孩子在外面打工，回来过年。有条件的，是跟着孩子到城里过年，照里面拍。”

老孙的姐姐带着孩子去燕郊帮忙带孩子。但是，老孙听说姐姐不习惯，住不了楼。“农村人受不了，自己的空新鲜，楼能委屈。”有时候姐姐周末会回村子，但第二天就要走了。“你不能错过周一去接孩子。”

对于短片，老孙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拿一个鼓风机当礼物送给孙子孙女。如果是，他肯定不会发这个。他觉得有点土。“你应该拿块布来缝猪的形象，就像我们以前那样。我妈给我缝了个娃娃，一个小老虎枕头。”

旁白:“唢呐艺术家”老王

"我教儿子弹唢呐，得知他又掉了."

老王看见我，刚从康醒过来，喝茶，话少。和唢呐聊完之后，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短片里有人说佩奇是一种“棋”。李玉宝迷糊了，远处传来唢呐的声音。吹唢呐的那个人是老王。

老王的工作是木匠。他读书的时候可以在学校宣传队吹长笛。后来弹三弦，吹唢呐，都属于爱好。

他最开始学唢呐，跟村里的秧歌队有关。90年代外荆沟村开始组织秧歌队，每年过年都会表演。打唢呐是为了配合秧歌队的表演。

老王记得过年特别热闹，除了跳秧歌，还有人唱晋剧，踩高跷。几个老人负责教学，还有人“现在学，现在卖”。

热闹的场面似乎随着年轻人一起消失了。村子附近没有企业，出去打工的年轻人越来越多。

外景沟村的常住人口从最多700多人，变成了今天的300人左右。在人口流失的同时，更多的娱乐项目涌入村庄。电视普及了，还有打麻将跳广场舞的。然而，秧歌和高跷很难组织起来。

老王带我去看村口的舞台。舞台后面，以前演员化妆的地方，早已杂草丛生。“我上次换这只蝎子，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除了《佩奇是什么》这个角色，老王现在只有红白喜事吹钹的机会。他的钹是小叶紫檀做的。“现在想买，就得拿到八百多到一千块。”老王也试着教儿子学，孩子不喜欢。“我又学会了往下扔，不催他就不吹了。”

《佩奇是什么》爆炸后，人们被留守老人的困难所感动，也在争论城乡差距是否真的那么大。但在外井沟村，这些似乎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村里的食堂早就贴了二维码收钱，但老人还是习惯用现金；因为帮着照顾孙女，动画片总是在她手机上。老王和他的妻子对小猪佩奇的形象并不陌生。

说起秧歌，老弹唢呐的时候，外井沟村委会的张书记当时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他记得当时大家提前15天开始排练，去村委会、舞台、寺庙等村子表演，过年。

当张还年轻的时候，他也出去了。他理解他村子里的困难。交通太不方便了。开车去镇上花了20分钟。“现在旅游业在做，但是特别难，你要一步一步来。”

张书记形容这是一个“信息鸿沟”，但并非不可逾越。他想起自己出去工作，过年总要回来两天。“无论如何，年轻人对这个地方还是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