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鸟式养老 大批老人到海南过冬 候鸟式养老烦恼如何破解

1月15日，海南三亚的一个沙滩上，一位老人坐在轮椅上看海景。我们的记者王薇薇照片

“县水务局答复说，我们小区缺水的原因是，除了水厂设备落后，没有办法扩大生产。也是因为文峪河现在正处于高浊度的枯水期，水厂日供水量有限，无法满足地形。较高地区的供水。”

1月22日，海南省临高县平海临江双水湾社区居民张碧琴焦急万分。最近几天，为了满足自己和妻子的日常用水量，她不得不每天从超市购买大量瓶装矿泉水。“我买房的时候，有个老乡跟我说，海南除了三亚，部分市县在旺季公共服务资源不足，淡季闲置，供需矛盾突出。我当时不信。”张碧琴叹了口气。

每年11月，65岁的张碧琴都会和妻子一起从重庆飞过来，然后在第二年的4月份从海口飞回。和张碧琴夫妇一样，每年10月至4月，他们以不旅游为目的来到海南，居住半个多月，被称为“老年候鸟”。根据海南官方数据，2017年10月1日至2018年4月30日，海南“候鸟”数量为164.77万只，约占海南登记总人口的17%，且多为老年人。

《工人日报》记者发现，作为中国唯一的热带省份，随着每年冬季大量“老候鸟”的涌入，给海南经济社会发展带来机遇的同时，也对当地城市管理在交通、餐饮、保险、住宿、医药等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方面提出了新的挑战。

冬天“缺水”

张碧琴告诉记者，2014年，他和妻子在海南临高县买了一套一居室，准备每年冬天从重庆老家坐飞机过来避寒。没想到，令人不安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

“去年来晚了，重庆到海南的机票几乎不打折。女儿女婿从上海带孙子比较贵，差不多全价，家里往返票价少两万。”

不仅如此，近两年来，随着大量“候鸟”前往临高县过冬，社区陷入了“缺水”状态。

记者了解到，在张碧琴居住的典型“候鸟”社区——双水湾社区，居住着上千家万户。在过去的两年里，该社区从12月份开始停止供水。目前小区的解决办法是每天有一辆运水车往水库拉水，分时段供水，一天三到四次，每次供水不到一小时，水质浑浊不足。

"这段时间没有水冲马桶."张碧琴无奈的说，去海南过冬的老人大多都是老人，希望有一个温暖的冬天。我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张碧琴说，目前小区能容纳的楼房有11栋，每栋20层以上，她所在的楼每层大概有14户。目前，这些家庭的生活用水受到影响。

在走访过程中，记者了解到，造成该小区缺水的原因不仅是临高县温岚河浑浊、过滤困难，还有当地水厂设备落后、无法扩大生产。临高县供水公司相关负责人承认，每年冬季临高县用水量比过去增加35%，直接导致高海拔社区用水紧张，导致部分社区停水或水量少，给居民生活带来不便。

除了“断水”，还经常发生“断电”。记者了解到，每年淡季临高县很多社区都有“人去楼空”的现象，住房空入住率比较高，有的社区甚至有空入住率达到70%到90%。为了避免浪费，供电单位通常会减少一些地区的输电和投资，而冬季集中用电则让供电单位措手不及。

遇到很多不如意，张碧琴放弃了明年来海南过冬的想法。

高质量和低质量的公共服务

像张碧琴这样感到“不舒服”的老候鸟不在少数。

和五年前一样，63岁的黄在海南的第一周像往常一样忙碌。“没有人在房子里住一年，所以需要一整天来打扫和擦洗。此外，拖欠的水、电、天然气、有线电视、物业费也积累了不少。”黄对说道。

她和妻子住在海南乐东县附近的一处房产里。因为毗邻海边，在当地人眼里属于“富人区”，也是“候鸟老人”集中在北方的社区。

虽然是海口的第五个冬天，黄很少去小区附近的餐馆吃饭。“价格太高，所以孩子们来外面吃饭。平时我们老两口自己做饭。”她告诉记者，刚来海南的时候，她很好奇为什么蔬菜的价格比内陆还贵。“一般情况下，一磅青菜是七八块钱。春节期间，一磅韭菜或大葱可以卖到三四十元。”黄对说道。

“人老了喜欢安静，有时候会觉得太压抑。年轻人一定不能留下来。我儿子不喜欢这里。”黄算了一下，她在乐东买了5年的房子，总共住了不到一年。“虽然小区挺大的，其实人也就那么多。认识半个月了。”黄告诉《工人日报》，这里的大多数房子不是一年四季都住的，每年冬天春节都很热闹。

房子空也让城市的各种产业无法激活，黄在这里生活有各种不便。“因为知名度不够，我们市没有大的集市，每天只能坐免费的班车从小区到几公里外的菜市场。早上只有两辆公交车。从11月份开始，随着小区人数的增加，班车会突然拥挤，甚至无法上车。”

同样，由于人少，出租车一般不会来。出行以黑色摩托车为主，很难保证安全。曾经在老家开车的黄想买辆车，但想到自己一年有将近九个月的时间都在海边无所事事，担心车子受损，只好放弃。

“这些都不错。目前海南异地医保门诊不能报销。我们的医疗成了负担。”前年，的妻子黄不小心扭伤了腰，在门诊花了近5000元。“你不能报销，你只能自己付。"

“每个人都认为我们每个冬天和夏天都很快乐。其实因为海南市县，尤其是西部市县，在交通、餐饮、保险等行业还没有真正形成产业链，不适合在这里长期居住。”黄直言不讳地说道。

多方人性化解决方案

外来人口的快速增长促进了当地经济的快速发展，也给城市治理带来了困难。这些“老候鸟”季节性明显，冬季需求旺盛，夏季平淡。冬天，公共资源和公共服务显然难以承受。从公共休闲娱乐设施不足，到公交车座位拥挤，再到医院人满为患，市场、商场、餐厅、酒店等等都供不应求。夏天，许多人去大楼空。这种可供选择的度假模式给城市管理和公共服务带来了挑战。

海南大学中国现代经济理论研究所所长王毅武认为，相关部门应从城市规划、管理理念、配套服务等多方面入手。比如，要加强城市的长、中、短期规划，重点关注“候鸟和老人”的季节性涌入，加强公共交通、医疗、住房等重要基础设施的规划布局，及时增加财政投入。在有大量“候鸟和老人”的市县，要增加居民日常生活资料的购买和储备，以保证该地区人民的生活需求。鉴于这些人季节性强，冬季管理服务人员相对较少，建议“候鸟老人”尝试自我管理服务。候鸟志愿服务队是一个很好的探索。

目前，海南《关于进一步加强“候鸟群”服务管理，发挥“候鸟人才”作用的研究报告》指出，海南在应对“候鸟群”给城市管理带来的挑战的同时，要充分发挥“候鸟人才”的作用。不断出台各种政策措施，增进“候鸟与当地人”之间的了解，帮助他们积极参与当地公共治理，让他们不仅有安全感，还能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