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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智英 从金智英到“n号房”:汹涌的民意为何仍不能改变韩国女性困境

导语:没经历过女人困境的男人可能永远不会明白,但如果女人永远不放弃表达自己,事情可能就不一样了。△韩国女人拿着海报上街游行,反对藏相机偷拍。图片来源|盖蒂影像,摄影|钟圣君以“N室”为题,韩国再次

没经历过女人困境的男人可能永远不会明白,但如果女人永远不放弃表达自己,事情可能就不一样了。

△韩国女人拿着海报上街游行,反对藏相机偷拍。图片来源|盖蒂影像,摄影|钟圣君

以“N室”为题,韩国再次成为舆论焦点。这一次,互联网上的一些用户,以及他们通过这个平台犯下的性犯罪,再次惹恼了关心女性问题的人。距离上次在韩国引发关于“性暴力”话题的讨论才一年。

另一个故事:N号房间

截至2020年1月,已有10万韩国民众在韩国政治平台上“请愿”,要求“电报解决网络犯罪”。如今,“N室”事件从一个鲜为人知的事件,成为韩国历史上最受关注的性犯罪之一。

《N号房》是以电报为基础,用一个“1号房”的预览聊天室作为诱饵,让用户预览一些刺激的内容。如果用户想看到更多,需要先支付虚拟货币或商品券,才能获得2号房甚至N号房的链接并被允许进入。同时,用户需要上传能够证明自己侮辱过女性的评论或视频,才能被允许留在聊天室。

这些房间里的内容包括对妇女的性剥削和性虐待,已经有超过26万用户。根据韩国警方发布的信息,用户包括政界和商界人士、娱乐圈明星和运动员。

“N号房”接线员“赵医生”已被逮捕,但不清楚如何判刑。他的行为涉及7项罪行,包括欺诈、暴力威胁、强迫猥亵和为青少年和儿童制作色情内容。在“N号房间”事件的74名确认受害者中,有16名是未成年人。“赵博士”称他们为“性奴隶”。

根据韩国《青少年保护法》,只有“为青少年和儿童制作色情内容”才能被判处无期徒刑。但很多人担心“赵医生”会被从轻处罚。一个原因是广泛传播的与青少年和儿童相关的色情内容是由未成年受害者自己拍摄的——尽管是被胁迫的。

△“N室”事件的核心人物“赵博士”。图片来源| KBS新闻

另外,可以参考的一个相关案件的量刑并不严重。“N号房”前经营者“守望者”因偷偷给女同事拍照被起诉,但最终只有检察官要求3年6个月监禁。

这已经不是韩国第一次在此类事件中引发争议了。2009年3月,通过电视剧《神奇侠》获得关注的韩国女演员张紫妍自杀。她在遗书中说,自己被公司逼着提供了几十个“性娱乐”。虽然遗书中明确认定了作案人,但由于涉及到很多政客、财阀、媒体人士,在案件移交检方后,最终判定嫌疑人不存在嫌疑。

2018年,“张紫妍案”再次被提及。这一次,虽然有目击者,但韩国司法部过去事件调查委员会也决定重启“张紫妍案”的调查,但结果依然是“败诉”。

这也导致公众质疑执法人员是否反对此类事件。3月27日,韩国民众针对“N室”事件发起新一轮请愿,要求撤换负责审理“N室”案件的吴德志法官。

他们认为,吴德志在审理针对女性的恶性案件时,多次对犯罪人宽大处理,导致判决不公。

此前,吴德志在审理已故演员张紫妍的性骚扰案件时,已宣告犯罪嫌疑人无罪。在已故歌手古原诚司被男友非法拍摄并暴力侵犯的案件中,吴德志裁定男友没有非法拍摄嫌疑。最后男友被判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缓刑三年。

请愿第四天,41万多人参加。迫于巨大压力,3月30日,吴德志辞职,不再担任“N室”案的审判法官。

大韩民国司法部长邱梅爱也在“N室”事件新闻发布会上表示,他已经指示检察机关讨论这次是否适用刑法中的“组织犯罪集团罪”。一旦此罪成立,“N号房”的使用者也会受到指责。

准确的说,“N室”事件已经在2019年浮出水面。同年7月,两名大学生组成“追星族”暗访团,潜入“N室”。5个月后,其他人自愿组成了一个不请自来的组织“ReSET”,潜伏在“N室”,收集证据,在聊天室举报“用户”。

这些成员潜伏着,成为另一种形式的受害者。“ReSET”成员在接受《首尔新闻》匿名书面采访时表示,“ReSET”成员为了不暴露身份和收集证据,需要在聊天群中按照“规则”行事,在潜伏过程中,因为聊天室中传播的内容而受到严重的精神摧残。

不可思议的是,如今《N号房》中的恶毒内容还在蔓延,其他社交媒体上也有不少声音在索要《N号房》的视频。

这也是“赵博士”被捕后,“ReSET”成员仍潜伏在电报聊天室的原因之一。“ReSET”组织了示威游行和新闻发布会,他们公开表示“与恶魔的对抗才刚刚开始”。

△3月25日,ReSET成员在警察厅外组织示威游行和新闻发布会,“要求严惩N室犯罪嫌疑人”。图中示威者手持的示威牌子上写着“从N号房到监狱,你们都是进入N号房的杀人犯”。图片来源|新闻1

在韩国,罪犯的身份信息是否可以公开需要身份信息披露审查委员会的决议。赵博士被捕后,许多人要求披露他的身份信息。3月30日,清河县国民的上访页面上有超过268万份关于嫌疑人身份的上访,也创下了韩国国民上访人数的新纪录。

△截至3月30日,已有268万余人参加了关于“披露‘N号房’犯罪嫌疑人身份”的全国请愿活动。图片来源|清溪谷官网

也有机构在收到最终结论之前就做了决定。韩国SBS电视台在新闻节目中“回应人民的声音”,强行透露“赵博士”的身份。

不陌生的故事:金智英

2019年以来,在韩国,由于女艺人自杀事件,女性权益越来越受到重视。这个话题,因为2019年10月的一部电影《金智英生于1982》的上映,展现了韩国人在各种“上访”背后的真实态度:男性对女性权益不是那么关心。

一些韩国妇女认为,通过金智英的故事,她们的困境得到了真正的恢复。社会活动家、家庭主妇姜美静表示,1982年出生的金智英真实还原了女性的故事,因此赢得了女性前所未有的支持。

一些韩国男性的反应相对消极——在这个展示女性困境的故事背后,他们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女性的敌意甚至冒犯。影片上映10天后,朝鲜共同民主党青年发言人张忠和对出生于1982年的金智英发表了题为《男人也受到了不公平待遇》的反驳评论。他认为男人在家庭中承担的负担是女人无法想象的,而金智英的故事只能证明“男人和女人无法相互理解”。

电影上映前,不断有男性网友在社交媒体的影评区对电影进行为期一周的差评。电影上映一天后,在韩国最大的门户网站naver的电影专区,女网友给1982年出生的金智英的综合评分超过9分,而男网友的评分仅为1.72分。

根据naver对《金智英生于1982》实际观影情况的统计,女性观众比例超过70%,男性观众比例不到30%。

△为了吸引更多人关注以金智英为代表的韩国女性的故事,韩国女性发起了“精神支持1982年出生的金智英”运动:即使不能去看电影,也要买票支持。图为优酷丽娜去电影院看《金智英生于1982》时,发现虽然售票机显示所有的票都快卖光了,但是电影院的座位是空。图片来源| YouTube @Rina日常生活

韩国梨花女子大学传媒教授、女权专家朴东淑认为,没有亲身经历过女性生活的男性“几乎不可能”完全理解女性的心理。朴东淑是韩国妇女媒体协会的前主席,目前是该协会的编辑主席。

“很多韩国男性认为女性维权行为过度。即使在一个经常批评‘男性家长制’的社会氛围中,他们也认为男性是受害者。”朴东淑对“准地图”说。

由于韩国的男性义务兵役制度,一些持有“男性受害者理论”的男性认为“为了追求性别平等,应该允许女性先服兵役”。这句话在韩国流传了很多年,每当女性呼吁平等时,人们往往会跟着说。

讽刺的是,可能只有女性会先站出来。2018年,由好莱坞制片人哈维·瓦尔斯塔姆(Harvey Varnstam)遭遇性骚扰引发、随后引发全球对性侵和性骚扰的谴责的社会运动“MeToo”也蔓延至韩国。

△2018年3月4日,美图体育拉力赛在首尔光华门广场举行。图片来源|韩国国家新闻

根据韩国警察局的统计,由于MeToo运动在韩国发起,2018年韩国发生了2万多起反对性暴力和性别歧视的示威活动,比上一年增加了66%。

从高校到职场,再到娱乐圈,很多韩国女性主动站出来,揭露发生在她们身上的性侵和性别歧视。许多犯有性暴力的教授被学校开除,著名演员和导演被禁,一些官员和国会议员引咎辞职。

部分韩国男性在这场运动中选择了沉默或回避。尽管示威活动有所增加,但根据韩国卫生和社会研究所的调查,MeToo运动的全国支持率仅为54%。也有人直接表达了不满——在美托运动得到女性支持的同时,“请废除美托运动”的请愿也出现在了清瓦台人的请愿页面上。

还有一种观点认为,在韩国成立“女性家庭部”保护女性,对男性来说是一种“逆差”。他们呼吁废除保护妇女安全和权利的“妇女家庭部”——理由是“妇女家庭部”只保护妇女,但它要付出男人也要付出的国家税。

有趣的是,韩国妇女的权益确实在法治和政策层面得到保障。为了解决女性的人身安全问题,自2013年起,首尔市政府推出了免费的“女性家居安全卫士”服务。女性市民可以通过电话或App预约,“女性居家安全卫士”将负责在夜间护送她们安全回家。

△“女性居家安全卫士”是两人一组,保护女性公民夜间安全回家。图片来源|“拥有首尔”首尔市政府服务网

△2018年首尔“女性居家保安员”人数及女性居民人数统计表。数据来源|首尔信息公开网、韩国国家统计局网络、内容翻译和列表|侯炜、陆

这些维权者也有“工作时间”。这项服务仅在周一晚上10:00-12:00和周二-周五晚上10:00-1:00提供,实际上无法在深夜实现全覆盖。而且,与首尔各个区的女性居民数量相比,“保安员”的数量严重不足。据首尔市政府统计,2018年,女性居民最多,超过32万人的首尔松浦区,只分配了15名“保安”。服务利用率不高。曹睿区只有15.42%的女性居民申请了这项服务,该区对这项服务的利用率最高。在中路区,利用率不到1%。

还有相关的育儿政策。2013年,韩国政府启动了一项针对无偿儿童保育的政府补贴计划:政府提供财政支持,幼儿园提供服务。0至5岁婴儿的父母可以向幼儿园提出申请,幼儿园将帮助他们在工作日上午9点至下午3点免费照看孩子。

即便如此,为人父母仍然是韩国女性最头疼的问题之一——一旦家庭主妇试图重返职场,最现实的问题就摆在眼前:谁来照顾孩子?

在老龄化极其严重的韩国,很多年迈的父母仍然要谋生,所以照顾下一代通常不是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然而,政府提供的免费托儿服务仅在上午9: 00至下午3: 00的六个小时内是“有限的时间”。

在韩国,对抚养孩子的母亲的厌恶和排斥已经蔓延成一种集体情绪,甚至成为这些母亲的形象定义。韩国人用“母虫”这个词来形容那些“被育儿困扰的母亲”。出于对这种情况的恐惧,也因为女性主要负责家务和育儿,“做母亲”在今天的韩国越来越有勇气。

△上下滑动查看全图。

出生于1982年的金智英也显示了路人对带孩子去公共场所的母亲的厌恶。图片来源| 82年出生的金智英截图

朴东淑认为,韩国的教育制度造成了过度的社会竞争。如果家庭经济状况不好,孩子得不到好的“私教”。过几年就会影响孩子在社会上的立足。她说:“在这么大的环境下,很多女性对于成为母亲都是相当害羞的。”。男性似乎不太关注生育问题。“或许从这个角度来说,在韩国传统观念中,生育应该是女人的事。”朴东淑补充道。

“照顾家庭主要是妇女的责任”也严重影响了韩国妇女在工作场所的状况。根据韩国人权委员会2019年9月进行的一项社会调查,在一家中型企业的353名雇员中,有151名女性雇员是普通雇员。在202名男性员工中,90%以上是公司各级经理。一个在那家公司工作了20多年的女人,还停留在普通员工身上。

而且根据韩国统计局的统计,在活跃于韩国上层劳动力市场的女性中,有四分之一会因为结婚、生子、照顾家庭等原因而辞职。仅在2018年,就有185万女性因这些原因离开工作场所。

这些问题也带来了深远的社会影响。2019年11月底,韩国首都首尔的出生率创下历史新低,韩国《朝鲜日报》用的标题是“首尔的出生率是0.69%——濒临灭绝的水平”。

故事与政治:立法

2019年11月13日,1982年金智英上映20天后,“1982年的金智英法兰西”正式提上立法议程。该法案包括妇女分娩后迅速复职、带薪育儿等内容。

但这些做法也有成为政治手段的嫌疑。最近,推动尽快实施“1982年出生的金枝、英国和法国”也成为韩国政党在4月15日举行的议会选举中的重要承诺之一。

在韩国,一部影视作品推动立法和社会变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2014年10月推出的职场剧《天生》,在韩国年轻人中引起强烈共鸣,推动了立法。在舆论的推动下,为了保障企业临时工的权益,当时的韩国执政党推动立法,包括将临时工的合同期限延长到《劳动法》中,并以“没有生命”的英雄命名该法案为“张克来法”。

△“未出生”的海报。图片来源|豆瓣

但另一部分事实是,《张克来法》正式实施后,虽然临时工的合同期限有所延长,但临时工转正变得更加困难。所以有人把“张克来法”叫做“杀张克来法”。

韩国政府并没有缺席“N室”事件。为防止“N号房”受害者因身份信息泄露而遭受二次伤害,3月26日,韩国行政安全部决定变更三周内申请变更身份信息的“N号房”受害者的身份证号码。以前,如果损失是由于身份证号码泄漏造成的,则需要6个月的时间来审查更换身份证号码的申请。

未来会改变吗?

如果我们乐观一点,女性的声音在和各种事情做斗争,现实可能会有一点点改变。2016年,梨花女子大学学生面临权力,针对崔舜时女儿的冒名入学发起多次示威。崔顺石是韩国前总统朴槿惠的朋友。2017年,韩国妇女中爆发了许多大规模示威活动,呼吁废除堕胎罪。

△2018年7月7日下午,71个团体在广华门广场联合组织了呼吁“废除堕胎罪”的集会。图片来源|韩国国家新闻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奋斗都有结果。梨花女子大学反对冒名入学的游行导致崔舜时的女儿辍学,校长辞职。但是“堕胎罪”在韩国宪法中还是有明文规定的。到目前为止,韩国妇女定期组织示威游行。

△2016年10月19日,梨花女子大学师生参加“要求校长对崔舜时女儿冒名入学并退任校长事件负责”的示威活动。这也是事件爆发后规模最大的示威游行。当天下午,当时的梨花女子大学校长辞职。摄影|侯军

最近有2018年的MeToo运动,2019年的“妇女进步运动”。现在,为了应对“N-room”事件,ReSET组织了与男性施暴者的对抗,韩国女性总是试图收集她们的声音,表达她们的要求。

另外,为了避免“N-room”事件的受害者遭受二次伤害,韩国女律师协会表示,它将向受害妇女、青少年和儿童提供法律援助。截至3月24日,已有111名女律师加入。

也有公开支持女性斗争的韩国男性。在“N室事件”中,几位男艺人公开参与支持女权保护的请愿活动。男作家孙亚兰在2017年的一次公开演讲中说,男性现在所说的“反向差异”是他们为长期歧视女性所付出的代价。在MeToo运动之初,韩国总统文在寅曾说“要积极调查取证,呼应女性的勇气”。

可惜韩国男人和女人比起来,声音还是太少了。“没有亲身经历过女人困境的男人,也许永远不会明白,但如果女人永远不放弃表达,也许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朴东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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