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牛内幕 蒙牛管理层换届 销售为先时代结束

□本报记者王|文

面对频繁爆发的食品安全事故，中粮集团董事长宁终于坐不住了。

2012年4月12日，中国蒙牛乳业股份有限公司宣布了一系列人事调整，包括公司总裁和几位董事在香港联交所的职位。公告称，同时兼任内蒙古蒙牛乳业集团有限公司总裁的杨文军因两届任期届满辞职，但继续担任蒙牛和内蒙古蒙牛的副董事长/副董事长；蒙牛总裁由中粮地产原副总经理孙伊萍接任。

蒙牛一直强调，这是一次“正常的管理层变动”，但自此次变动以来，中粮集团高管宁、等已在内蒙古召开闭门会议。在回复财新记者的短信中，宁表示自己是在“寻找感情”。

所有这些举动都表明，作为三年“战略投资者”、坚持不直接参与管理的最大股东中粮集团，最终不得不重组蒙牛。蒙牛在中国乳业的江湖中一直占据第一位。三年过去了，它的财务数据依然亮丽。2011年，也实现主营收入370多亿元，同比保持23%的高增长率。

然而，近年来，蒙牛一直被负面消息包围。一是2010年10月，蒙牛公关公司针对竞争对手伊利的恶性营销计划曝光。随后，2011年11月，蒙牛被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AQSIQ)检测出250 ml纯牛奶中黄曲霉毒素M1超标，具有致癌性。蒙牛股价暴跌。在这个快速运转的公司里，安全成了随时可以引爆的炸弹。

中粮集团三年前控制蒙牛，经过数次增持，现在持有蒙牛近30%的股份。财新记者了解到，其实在杨文俊离职之前，蒙牛的内部换人已经开始，公司原有的创业管理团队与以大股东为首的中粮集团派驻的职业经理人之间正在进行“权力交接”。

甚至有人把杨文俊的离开视为一个时代的结束，因为蒙牛1999年的十位创始人，包括牛根生和杨文俊，都已经离开了蒙牛的核心管理层。

蒙牛十几年的发展历史，原本就是中国基层民营企业在有效配置人才和资本后，发现并培育出巨大乳品消费市场的完美代表。凭借强大的团队执行力和营销能力，蒙牛几乎从零开始，成为控制中国整个乳业市场近三分之一的上市公司。然而，因为在食品安全问题上的摔倒，它成了“坏公司”的代名词，甚至中粮集团的形象也受到了损害。

如今，“如何扭转消费者眼中极其不利的品牌形象”已经成为这家自认为一手培育了中国乳制品市场的企业最紧迫、最棘手的任务。蒙牛的问题似乎出在奶源上，但不仅仅是奶源。蒙牛作为一家过去一直以利润和规模为导向的快速成长的公司，需要做的是重建背景骨架，甚至包括巨大销量后缺失的企业文化。

这个任务，依靠蒙牛以前打过仗的原团队，显然是解决不了的。这是投资者、蒙牛内部人士和市场参与者的普遍共识。在接受财新记者采访时，一位很早就投资蒙牛的机构投资者代表对中粮集团的介入表示欢迎，称蒙牛是时候做出改变了，要把销售第一放在安全第一。另一个蒙牛经销商在很多乳品企业工作过。在他看来，蒙牛的问题是“机制问题，不是一两天就能改变的”，“因为在中国很多企业，销毁不合格产品是对企业的浪费和损失，甚至相关人员都会受到处罚。但是，在一些外企，你不举报，不销毁，就会被开除。”

蒙牛能解决这些问题吗？怎么解决？中粮无疑因为蒙牛承受着巨大的政治和公众压力。然而，作为一家国有企业，面对这样一家充满活力和问题的企业，中粮集团是否有能力完成从企业文化到企业组织结构的重大整改，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考验。

销售带生产

蒙牛从一开始就是一家前端市场驱动的公司。从1999年1月13日到2012年4月12日，是一个完整的蒙牛时代。在这个时代，蒙牛经历了两个掌舵人的位置——牛根生和杨文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