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们的今天喝彩 陈小奇：为流行音乐的今天喝彩

我们的特约记者蒋斌·王晓燕来自广州

在中国乐坛，陈小奇的歌曲是一个奇迹，他将中国古典诗歌的意境融入到流行歌词的创作中，是艺术形式创新最成功的人。他的作品优雅，空，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创作了2000多首歌曲，200多首歌曲获得了各种奖项。他的很多歌曲都充满了乡愁、淡淡的忧伤和文化的悠远芬芳，像抒情诗一样软化了我们的心。

陈小奇从中山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开始写歌。《海浪声依旧》、《老大哥好吗》、《1999年的女儿红》、《我不想说》、《今天为我们欢呼》、《跨越高峰》、《拥抱明天》、《再看彩虹》等代表作自出版以来，在国内外流行，并长期演唱，成为mainland China流行歌曲的经典作品。陈小奇推出了数百名著名歌手，如毛宁，杨钰莹，李春波，甘平，陈明，林平和霍峰。香港词作家黄志光生前说过一句话:大陆有陈小奇，不用去香港。

今年是广东流行音乐诞生35周年。作为“广东乐坛领袖”，陈小奇于8月11日至12日积极组织了广东流行音乐节的第一系列活动。7月15日，他在百忙之中抽出两个小时接受《世界潮商》记者的专访。虽然他的经典潮州歌如“爱人”、“一壶好茶、一壶月亮”和“彩云飞”经常在我们耳边响起，但陈小奇流利的潮汕话仍然让我们感到惊讶。陈小奇，普宁陈厝村人，出生在流沙中，在潮汕地区生活了11年。在他开始对生活、人生、世界有自己的理解和见解的阶段，优雅精致的潮汕文化为他奠定了基础。他还是用工夫茶接待客人，虽然冲泡过程简化了；他依然坚持潮汕人低调务实的态度，但他的文字充满了文人的幽默和智慧；他依然以广东乐坛为荣，当然对现状和未来有客观的分析和定位。

定位明确:做中国最好的流行音乐省

《世界潮商》:陈先生您好！我们了解到第一届广东流行音乐节在8月举行，是纪念广东流行音乐35岁生日的活动之一。音乐节有哪些精彩的活动？举办广东流行音乐节的意义是什么？

陈小奇:今年35周年对广东来说非常重要。另外，现在推动文化产业发展的背景，文化产业的市场结构从一开始就已经形成。在过去的35年里，广东积累了大量的作品、歌手和音乐家。借此机会做一个大的总结，是一个发扬过去，鼓舞士气的好机会。主办方为广东省委宣传部、省文化厅、省文联、南方广播电视传媒集团，主办方为省流行音乐协会、广东人民广播电台、广东飞声投资有限公司、广东演出公司。今年的演出场地在广州国际体育娱乐中心，萝岗，这是目前国内非常好的场地，萝岗区人民政府也给予了大力支持。

演唱会分两节，即经典歌曲原唱和后起之秀歌手分两节，适合不同年龄段的观众。分为前20年和后15年，1977年和1996年出现经典歌曲原唱进行第一场演出，1997年至2012年出现流行歌手进行第二场演出。主题曲是《早安中国》《第一经典岁月》《第二权力先锋》。

《世界潮商》:20多年前，我们听过你的《海浪声依旧》，那是mainland China原创流行音乐的起步阶段，也是广东流行音乐的黄金时代。可以说你是中国大陆流行音乐的领导者和见证者之一。你能简要回顾一下mainland China流行音乐30年的发展历史吗？

陈小奇:实际上，中国的流行音乐是从广东开始的，这一点每个人都应该承认。北京将在明年举行33周年庆祝活动。1977年以来，广东出现了第一支轻音乐队。我们把它定义为广东流行音乐的开端，最早的流行音乐主要体现在轻音乐队和音乐茶馆。音乐茶馆出现于1978年。巅峰时期，广州开了70多家，都是唱流行音乐的。除了唱港台歌曲，其中也有一些原创作品。当时文化局有规定，音乐茶馆必须唱百分之几的国产原创作品，也就是这个政策促进了原创音乐的发展，也导致了地方粤语歌的出现。“星湖泛舟”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1979年，太平洋音像公司成立，是当时中国第一家音像企业。太平洋音像公司作为民营公司和省级公司，是第一家出版立体声卡带的公司，是中国音乐史上非常重要的项目。

创作方面，中国第一首流行歌曲是1982年的《请来到地球的尽头》。1985年，广东举办了首届流行音乐大赛——“棉花树杯”歌唱大赛，这是第一次全国性的新歌、新风格、新人大赛。中国最早的十个歌手和十首金曲就是在这场比赛中诞生的。1986年，北京开始热闹起来，举行了第一届百名民族歌手音乐会。崔健的歌曲《没事》也上线了。流行歌曲首次出现在中国电视台。青歌赛出现在1984年，1986年分三种唱法，延续至今。

从原创作品来看，第一个发展高峰出现在北京，作品风格多以内陆西北地区的传统文化为基础，唱出黄土情结，形成了中国原创歌曲的第一次爆发，西北风之后是广东的岭南风。当时广东首先采用歌手签约制，开始了造星工程。1987年，广东第一份电台名单是全国第一份，一直影响着全国的活动。在此期间，粤语歌和歌手成为中国最高，毛宁和杨钰莹在这个时候出名。从1995年开始，广东进入低调期，很多歌手选择北上，摇篮开始向北京移动。但是新媒体歌曲和网络歌曲最先兴起，像《老鼠爱大米》，还是从广东开始。目前大约70%或80%的网络音乐作品来自广东，但没有人知道这些歌曲来自哪里。

广东具有市场化的特点。广东紧盯市场，当歌曲有了市场，广东自然就开歌了。此外，还有行业的支持。广东网民数量占全国三分之一，手机用户数量占全国三分之一。广东流行音乐一直和这些行业结合在一起。最早的时候通过唱片公司，最早的时候卡带唱片卖的很好。当时是在商业麻袋里分钱抢卡带。在90年代的中国，70%到80%的唱片是在广东加工发行的，这意味着背后有唱片市场的支持。

音乐沃土:永远包容和培育流行文化

《世界潮商》:近年来，网络歌曲崛起，占据了很大的市场份额。如何评价网歌？

陈小奇:广东一直对流行歌曲保持宽容的态度，但北京开始拒绝流行歌曲，尤其是在网络歌曲兴起的时候，它想抵制流行歌曲的低俗化，还进行签名抵制。但不到一个月后，广东开始开会讨论网歌。会上大家各抒己见，仍然认为网络歌曲是社会需要的，虽然带有一些低俗的东西。在我看来，作为一种大众文化，俗元素是必然存在的，但这种形式不能因为俗的东西而被否定。中国占领中国市场是好的，否则市场会被美韩日流行音乐占领，非常不利。从这个角度来说，也为中国文化的传承做出了贡献。另外，任何作品都有优秀和落后的部分，就像金字塔阶梯形，底部永远是不好的部分，民谣也是。

网歌用调侃的方式唱歌，用隐喻的方式爱。其实爱情这个主题一直在唱，全世界的艺术都在唱关于爱情的。但是这个新世纪过后，爱的表达方式和以前不一样了。之前所有的情歌都被认为是美好甜蜜的，但是新世纪的爱情观变了。八九十年代的年轻人对爱情持怀疑态度，不认可纯洁甜蜜的爱情，所以歌基本都是疗伤的歌，比如《你爱谁》、《为什么伤害我》。我们不能否认这些，也不能用以前的艺术审美去看待这些歌曲。其实它真实地反映了这个时代，是普通人真实的情感思维状态，具有真实的历史意义，要与时俱进。从一开始我们就写流行歌曲，也被别人骂垃圾，最后我们都做出了积极的结果。十年后，一批歌曲积累起来，肯定会保留优秀的作品，大部分会被淘汰。全国人民一起喜欢一首歌是不现实的。不同环境，不同阶层的人，欣赏自己喜欢的歌。比如劳动人民群体数量庞大，至少上亿人，上亿打工仔加在一起是什么样子，是无法否认的。

艺术本身有很多功能。我们现在说的功能是教育功能，认知功能，审美功能。其实我觉得有五种，另外两种是娱乐功能和宣泄功能。娱乐和宣泄很重要，对每一种艺术都是如此重要，现代社会强调后两种功能。不发泄，社会会积累很多隐患。社会和谐也强调心态和谐。如果有人失恋了，不发泄，怎么才能好受一点？几首歌唱完，心情会好一些，有助于稳定社会。所以有必要重新理解流行歌曲，虽然从我个人的审美角度来说我可能不是很喜欢某些歌词。

《世界潮商》:从你刚才回顾的发展史来看，据说90年代的流行音乐是从广东开始，然后引领中国流行乐坛的。然而，进入新世纪后，许多歌手北上寻求发展。这种变化不禁让人感到失落和沧桑。如何看待这个发展？

陈小奇:实际上，这是环境变化造成的，其中最重要的是大陆多区域经济的崛起。人们为什么崇拜广东？事实上，他们崇拜香港。改革开放时期，香港是天堂。它的经济生活和水准决定了它的高度，高度决定了它的文化辐射。当时香港人都去不了，香港歌手进不了内地，广东离香港最近。大家普遍认为广东的东西都不错。随着大陆的发展，这种心理趋势逐渐由优变弱。

北京是中国的文化中心。广东和北京比起来怎么样？比如广东足球队有时候能赢北京足球队，但广东足球队不能代表中国足球队，这提醒我们广东要冷静客观的定位，我的定位是做中国最好的流行音乐省。其实这个目标从一开始到现在35年都是一样的，哪怕是在最低谷的时候。只是到了90年代上半期，和后半期相比，就令人失望了。

广东是最有文化精神的地方。不像北京有帝都文化，是政治中心，它的大众音乐不如广东。在广东，党和政府对流行音乐持宽容态度，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就是这样。朱在担任广州市委宣传部部长期间，于1994年注册了中国流行音乐研究会，并以广州市委宣传部的名义主办，这在中国是绝无仅有的。流行音乐最终会走向市场，走向普通人。广东的思想一向很开放，市场上什么卖的最好就卖什么，但是北京上海做不到这一点，其他省份就更不用说了。

广东音乐歌手北上，其实就像巴西足球队走遍全球，传播巴西足球文化。他们去了北京，其实是在传播广东的音乐文化。从这个角度来说，歌手北上不是坏事，而是好事。其实这些北上的音乐人和歌手，都非常认同广东乐坛。

流行经典:雅俗共赏皆源于厚积薄发

《世界潮商》:我们知道你的艺术生涯始于诗歌，你是CUHK紫荆诗社的活跃成员。你的歌词既有中国古典诗歌的意境，又有现代诗歌的魅力。如何看待现代流行音乐与中国文化传统的关系？

陈小奇:任何艺术形式都有延续中国文化传统的义务。我个人认为我应该有义务和责任去完成，这和我在中文系的背景有关。学了中文，对文化传统有很深的感情。流行音乐在80年代创作的时候被严重妖魔化，被称为低俗、没文化。我和马晓楠在电影里唱歌，开始找一批流行歌曲，旨在证明一点:流行音乐是一种艺术形式，不分雅俗，而是怎么写。所以要写一批有文化含量的作品，改变人们的看法，至少让媒体和知识界重新认识流行音乐。现在回想起来，我们成功了。

《世界潮商》:一般来说，从诗人变成作词人是符合逻辑的，但要成为作曲家却很难。你的歌词写得很好，你的作文也很棒。我们很好奇，你是怎么从诗人变成音乐家的？你专门学过作文吗？还是天生乐感好？

陈小奇:首先，请不要叫我作曲家。我最多只能叫作词人或者词曲作者。其实我从小就在玩音乐，但是我自学过。当我上大学时，我加入了一个乐队，一个CUHK的民间乐队，但我从未想过我会从事音乐，只是作为一种爱好。

刚申请大学的时候，选择了文科。我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考上中山大学中文系。我没考虑别的。我连续两年参加考试。第一次开始是1977年，当时说语文不及格，第二年差点犯了错。我被百分百忽略了。幸运的是，我能够在那一年检查我的分数。考上中文系后，经常写诗发表。

毕业后，中国唱片俱乐部广州分会正在招聘歌剧编辑。我当时对歌剧没有感情，不想去。最终吸引我的是，我可以在中唱第二年就有房住了，那时候找房子也不容易。刚开始的时候做话剧编辑，负责上海的潮剧、客家山歌、昆曲三大地方戏。还好我熟悉潮汕话和客家话。中国歌手要出专辑，几乎所有的歌都是从海外带来的。虽然歌好听，但是歌词过不去。歌曲需要重新填充，要求很严格。于是歌词行业诞生了，我开始尝试。填了五六个作品，在这个过程中，其他编辑也让我写歌词。这时有一首歌词作品《我的吉他》，是西班牙民歌。歌曲发表后，反响特别好。从那以后，很多人来找我写歌词，所以我的业余时间是写歌词，但我的职业是编辑。

其实作词的过程对流行音乐也很熟悉，之前接触过的都是传统音乐。广东作曲家和我们合作，给我旋律，然后自己琢磨，我理解就写。所以在作词过程中，我为以后流行音乐的处理和作曲打下了很好的基础，类似于“久病成医”。我直到1989年底才开始作曲。说作曲的原因很搞笑。当时和我合作的作曲家李海鹰、毕晓时、张全福都开始自己作词，觉得不用和别人合作也能写出来。当我看到他们自己写歌词，我们就不会失业了。既然他们“抢”了我们的饭碗，我们也可以“抢”他们的饭碗。

潮州歌:传承潮汕文化的重要音乐载体

《世界潮商》:你是潮汕人。潮汕文化习俗对你的个人成长和艺术创作有什么影响吗？你对潮汕文化有什么评价？

陈小奇:我的祖籍是普宁陈厝村，但我从未在那里住过。我出生在流沙。5岁的时候在蠡湖小学上学，一直跟着奶奶。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回到父母身边。1965年，汕头、梅县分区。从此我去了客家话。据此，我在潮汕地区生活了11年，客家人生活了13年。然后去了梅县人民小学。我的同学，大部分是外地来的干部和孩子，有很多潮汕人，所以在学校能说潮汕话。到了工厂之后，潮汕同事还是很多，去CUHK读书，潮汕学生还是很多。我在国内唱歌的时候身边有很多潮汕人，所以说潮汕话总有一个环境，让我今天的潮汕话说得很流利。我觉得潮汕文化最大的特点就是精致优雅。从审美上看，潮汕文化更高雅，潮剧音乐、潮剧、美术也更高雅。我的内心属于潮汕文化。

世界潮商:90年代初潮歌大行其道，你也给我们留下了十几首经典之作，如《至爱》、《蔡》、《一壶好茶一壶月亮》、《英文歌》、《锣鼓》。之后进入低潮期。随着互联网的发展，我们发现在潮汕地区，一批80后、90后音乐爱好者也创作了一些流行的潮州歌曲，音乐理想很美好。你自己也一直致力于潮州歌曲的创作。如何看待潮州歌曲的发展现状和市场？

陈小奇：从长远说，潮语歌曲和潮语流行歌曲有非常好的发展前景，原先的传统形式已经走下坡路，潮语流行歌曲能将文化和时尚的音乐元素结合在一起，发展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