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五 玉枝琼林梨园情——追忆长沙花鼓戏表演艺术家姚佩琼

长沙古画歌剧以其简单自然的表演风格、悠扬的演唱魅力和贴近生活的主题深受广大群众的喜爱。在继承、发展、繁荣古画戏曲艺术的坎坷道路上，一批文艺工作者走来走去，呕心沥血，在戏曲园里留下了玉枝和森林。姚培琼是古画歌剧院老一辈表演艺术家，是琼林派的一员。她是个好演员，花旦也有自己的特点。20世纪50年代她在长沙剧院很出名。

▲姚培琼30岁拍的照片

姚培琼，1928年1月生于湖南平江历山一个贫苦家庭。姚培琼2岁时，父亲姚玉婷被反动政府抓去当地方池委主席、苏维埃政治委员。1930年10月25日，她在长沙南门外的支子岭英勇就义。从那时起，年轻的姚培琼就一直和母亲张东华在一起奋斗。6岁时，在祖母家的支持下，她和母亲被带到长沙永兴街小窑家巷祖母家，在西昌街王嘉祠堂上了两年小学。她才华横溢，能歌善舞，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在老师中颇受欢迎。长沙大火后，姚培琼随母亲搬到了庙高峰。因为家庭负担重，下面有两个弟弟，都是靠妈妈做针线活维持生计，穷孩子早早当家。为了改善目前的家庭生活状况，姚培琼去了万寿宫附近的同蒲街卖“拉马糖”。12岁时，她师从湘剧艺术家金学习戏剧，艺名娥，从此开始了艰难的戏剧学习生涯。她每天早起，学习玩耍，帮助主人一家做各种家务。金脾气不好，经常拳打脚踢。学戏的五年里，姚培琼夏天练三伏，冬天练三九伏，从不偷懒；运动后总是鼻青脸肿，却从来不敢抱怨，晚上就躲在被子里偷偷哭。由于他的才华和努力，他发展了扎实的戏曲基本功，学习了许多湘剧中的传统戏曲。当时时局动荡，战乱肆虐。姚培琼随师傅和傅汝祥戏曲班逃到衡阳、桂林、泾县和安江演出。当时傅汝万的班组长是，主要演员有、孙、温武生吴少智、青衣周富坤、华、小丑王申和等。除了一些单剧，剧团还演出过《白蛇传》、《济公传》、《水浒传》等古代连载剧。后来剧团搬到了新化县，17岁的姚培琼开始了自己的演艺生涯，在一个吊排里演出，受到了欢迎。1946年，他随剧团回到益阳吴致远剧院。因为声音爽朗，音色好，形象好，赢得了从达官贵人到小贩商人的益阳戏迷的喜爱。旧社会艺术家的生活很差。姚培琼看到，同阶层的老艺人和家庭负担重的艺人都很惨。有一次，她偷偷给了唐、彭建敏等人在外剧团唱歌的“银钱”。师傅知道了，说她偷了钱，狠狠打了姚培琼一顿，还加了脏话。还有一次，师傅逼她出去应酬，姚培琼死不了。很多艺术家都为她奋斗过，但也有一个叫黄的艺术家，他对艺术家毫无同情心。她还说:“别带她进来，把她扔到河里吊死，别带坏了。”在被救下不投河的第三天，担任组合刷的王兴艺人也放出“撒网”让姚培琼表演，故意讽刺她。几十年后，当我在老剧团说起这些老经历时，姚培琼女士依然泪流满面。她说:“我的事情，余福兴和彭建民，那几天在福禄昆班，都很清楚，都给了我很多安慰。”。

1949年解放后，姚培琼回到长沙，在楚南剧院、西牌楼演出，获得了一定的知名度。与鲍结婚后，姚培琼终于有了归属感。不久，平江老家的亲戚带着姚培琼回来参加土改。回国后，姚培琼参加了乡政府的工作，并担任妇女工作委员会委员。

▲姚培琼全家福

1951年11月，姚培琼带着对舞台的关注来到长沙，在文华剧院演出湘剧。后来，姚培琼参加了改剧团，得到了省文联秘书长、省文联秘书长阎、长沙市文教局等有关同志的热情帮助，对戏剧艺术有了新的认识和提高，告诉姚培琼，文艺要为工农兵服务。古画戏是旧社会最受压迫的戏剧，也是最受老百姓欢迎的戏剧，有很大的发展前景。顾漫的话打动了姚培琼去唱古画歌剧的心。此外，她通常喜欢看古画歌剧，许多曲调和歌词都是背下来的。后来，在著名花鼓戏艺术家何东宝的邀请下，姚培琼进入了新的舞台剧团，开始表演花鼓戏。

▲姚培琼在20世纪50年代表演剧照

她善于学习和钻研，虚心向老艺人学习戏剧。凭借良好的自身条件和多年的湘剧基础，姚培琼很快在古画歌剧舞台上站稳了脚跟。她回忆说:“范同志给了我很多帮助，鼓励我多学曲子，大胆创作”。姚培琼同志后来在他的商业自传中写道:“在艺术上，每当一个新事物诞生时，都要碰一些钉子，但不要害怕，大胆地提出自己的想法，尊重不同的意见。只有经得起打击，才能不断进步。”在表演过程中，她仔细思考了人物的心理，善于把握人物的性格。比如在《秦香莲》的表演中，她通过唱和做恰当地表现了人物激烈的冲突和矛盾心理，受到观众的赞赏。每次演出后，姚培琼总是总结自己的不足，听取大家的意见。所以艺术进步很快。她的唱腔讲究韵味，唱腔婉转自如，声音清甜，作品调节气氛，表演生动。1954年在长沙参加第四次观摩演出，话剧《情侣间》获演员二等奖。1955年，她被评为先进工作者。1963年参加湖南省话剧演出，获教学奖。之后，姚培琼主要承担了培养年轻演员的任务，在湖南艺术学校任教一年半。她工作努力，一丝不苟，受到大家的称赞。1983年，中国美术学院录制了长沙古画戏老艺人表演的传统剧目。55岁的姚培琼与梅婧、王明胜和陈宇萍一起表演了《装疯卖傻》。

姚培琼的《装疯卖傻结婚》片段，录于1983年

▲姚培琼和王明胜表演剧照

姚培琼老师很友好，很老实。她热爱古画歌剧事业，致力于自己的工作。曾主演过《美人计》、《顾丁子守望少女》、《蝴蝶杯》、《萧家仙》、《顾叔忙》、《韩祥子花斋》、《玉簪花》、《桃花源记》、《借书》、《秦香莲》、《鹿林辉》、《皮秀英四讲》、《祭塔》、《五个谋士》、《青峰阁》、《秦雪梅》等作品，虽然作品中有人排挤她，但她却掉以轻心，不争不闹。

▲姚琼佩六十年代剧照

从旧社会剧团出来的姚培琼，始终以对党和人民的感激和真诚行事。她流着青春的血液，把一生都献给了歌剧事业。在女儿鲍丽华的影响和熏陶下，她走上了湘剧之路，后来成为湘潭艺术剧院优秀的湘剧演员。姚培琼老师致力于爱人何爱云的培养，言传身教。

▲姚培琼60岁表演剧照

在舞台上悲欢离合的大戏里，姚培琼知道，人生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平安。退休后，她和家人过着平淡快乐的生活。09年因为一个话剧节目，想采访何爱云老师。对于和师傅一样谦虚低调的何老师，他说:“不要采访我，我带你去采访我师傅。她的歌声特别迷人，充满戏剧性。”记得我和何老师去河西姚培琼老师家的时候，姚老师病了，看到爱人来了，起身热情的拥抱了一下。“爱来了，爱来了。”姚老师看到我，以为是何老师的儿子，赶紧要给我发红包。这说明师生之间的友谊有多深。

▲2009年记者随何爱珍老师一起拜访姚培琼老师

时光飞逝，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追求。很多阴晴圆缺，冷暖自知，都是在转瞬即逝的时间里沉淀下来的记忆。回首梨园生涯的起起落落，姚培琼经历了人生的千变万化。她死于2012年春节。经过岁月的洗礼，生命是婉如的一条河，缓缓而平静地向前流淌。酒泉之下，姚培琼老师应该感到欣慰。她敬爱的弟子何爱云在继承的基础上发展创新，比兰更胜一筹，成为深受观众喜爱的著名花鼓戏大师。现在，作为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传承人，何爱云不忘老师的恩情，也致力于培养新人，发展姚培琼一生热爱的花鼓戏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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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曾任湖南广播电视台播音主任、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长沙市戏剧家协会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