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博97 蒋大龙：接手萨博的中国人

□本报记者梁冬梅|文

2012年3月的一天，国能电动车瑞典有限公司总裁姜大龙从瑞典斯德哥尔摩打车前往机场。司机的师傅是个50多岁的瑞典人，他和司机聊了几句:“你觉得世界上最好的车是什么车？”

沉默了几秒钟后，司机回答说:“萨博，但是公司破产了。每当想到这些，我就特别痛苦。”他似乎动情地说:“我必须停下来。”停车后，他把头靠在方向盘上哭了。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姜大龙看见他的眼睛红了。

“我看着萨博长大的。”他说:“我小时候家里的车是萨博，爸爸喜欢萨博。如果有人有能力让萨博起死回生，所有瑞典人都会欣赏他。”

“你认为萨博会走哪条路？”

“汽油车不行，你得走一条独特的路。”司机说。

前几天，姜大龙正式递交了对萨博的出价。姜大龙告诉财新记者，“我当时以为我会有机会收购萨博，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这个故事听起来不像真的那么传奇。但三个月后，姜大龙真的赢了萨博。6月13日下午，萨博资产管理公司与国能电动车公司签订协议。蒋大龙宣布，萨博未来将不再是传统的汽油车，而是电动车。

2009年初，由于母公司通用汽车财务状况恶化，萨博数次被抛售，两次换股，但最终破产。与此同时，许多中国汽车公司竞相参与竞标，但被萨博主要零部件供应商、主要知识产权所有者通用汽车(GM)的断然拒绝阻止。通用的心思是众所周知的，不愿意在中国培养新的竞争对手。而有清洁能源背景的国能电动车公司正好打了电动车差卡，最后拿到了萨博。

但长期从事电动车研究的业内人士大多对电动车的未来并不乐观。另外，江大龙控制下的生物质发电、储能等很多清洁能源公司都是不盈利的，需要大量投资研发的萨博电动车会有怎样的未来？

萨博的另一种可能

尽管做了一年多的准备，蒋大龙仍然不确定能否成功收购萨博汽车资产，甚至在签署收购协议前一分钟。6月18日，他向《财新》记者回忆说，“没想到最后还是奏效了。我们钱不多，出价也不高；我们也没有汽车行业的经验。最多13家国际公司参与收购萨博，我们没法比。”

姜大龙甚至没有聘请投行做M&A顾问。“我们花钱非常谨慎。没有商务舱，没有豪华酒店，也没有知名律师。”他说。

然而，低价竞标、没有汽车行业经验的国能电动车有限公司最终胜出，让业内很多人大跌眼镜。国能电动车有限公司于2012年5月在瑞典注册成立，专门为收购萨博而设计。控股股东为现代能源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姜大龙，持股51%；合资伙伴是SUN INVESTMENT，一家日本投资公司，持有49%的股份。"未来，我们将全资拥有国能电动车公司."姜大龙说道。

最终，国能电动车公司得以成功收购。用姜大龙的话说，“我们在生物发电领域的实践得到了各方的赞赏。我们提出的方案得到了各方的认可。”

行业分析师表示，姜大龙的收购计划恰逢当前国内外新能源热潮，试图构建一条贯穿发电、输电、用电的绿色产业链，而电动汽车只是用电的下游。萨博所谓的转型，就是在传统车身、底盘、核心动力总成的基础上，用发电机代替变速器，“传统外壳加新能源”。

近日，外国媒体报道称，萨博的收购金额为2.5亿美元。姜大龙没有否认，只是表示根据双方约定，交易价格不便透露。此次收购的范围包括萨博汽车、萨博动力总成、萨博工具公司的主要资产，以及萨博汽车在瑞典特罗尔海坦生产基地的全部房地产股份。然而，商标使用权的关键问题仍然悬而未决。

汽车行业资深专家田在接受财新采访时表示，萨博的最终结果是各方妥协的结果。“通用汽车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姜大龙表示，与通用汽车谈判的细节无法透露，但“我们达成了协议”。他说之所以买9-3款而不是9-4X和9-5款，是因为后者的很多零部件和知识产权都在通用手里。“我们不必全部购买。”根据国能电动车公司与萨博资产管理公司签订的协议，未售出的资产还包括萨博汽车零部件公司。

自2009年初母公司通用汽车抛出重组计划，出售非核心品牌和资产以来，萨博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在过去的三年里，缺乏汽车核心技术的中国汽车公司纷纷竞购萨博，其中北汽集团、一个庞大的汽车经销商集团和一家私人汽车公司——青年汽车集团都投入了大量的资金。然而，除了BAIC以1.97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三款萨博老款的知识产权外，4500万欧元的巨额收购价格和年轻人投资近5000万欧元收购凤凰科技平台几乎重创水漂，问题的核心症结在于通用的反对。“通用不愿意在传统汽车领域培养竞争对手。这不仅是对中国汽车企业，对其他参与资产收购的国产车企业也是如此。”一位业内人士分析了财新记者。

蒋大龙对萨博商标所有权的退让也促成了此次收购。姜大龙表示，商标谈判仍在进行，“相信各方都能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案”。但在宣布竞标失败时，青年车表示不愿意收购没有萨博商标的破产资产。萨博商标目前归萨博飞机有限公司、瑞典斯堪尼亚汽车、萨博汽车所有。

一位业内人士指出，如果此次收购不包括商标，按照行业规定，国能电动车公司如果未来要使用萨博商标，可能每年要支付几千万美元。“这不是小数目。”。

利润在哪里

姜大龙，山东人，在瑞典生活了23年，加入瑞典国籍，熟练掌握瑞典语。他以沃尔沃中国项目副总裁的身份参与了沃尔沃集团与中国重型卡车集团的合资项目。他告诉财新记者，“我们必须做些不同的事情，把萨博改造成一辆电动汽车。”

姜大龙认为，未来电动车市场大有可为。他制作了一份麦肯锡的行业研究报告，报告称，到2020年，中国的汽车数量将超过2亿辆，所需燃料量将是全球石油产量的总和。“传统汽车肯定是不可持续的。在我们收购萨博完成产品转型后，我们将优先发展潜力巨大的中国市场。”

在姜大龙看来，萨博品牌好，技术含量高。“天生就是飞机的萨博，在轻量化和安全性上做的很好”，这正是未来电动车需要的。

根据双方约定，国能电动车有限公司在收购萨博主要资产的同时，不承担人员安置和萨博债务。“我们会雇佣他们的技术人员，雇佣多少，取决于公司的发展，我们没有承诺也不能承诺。”姜大龙说道。

但在汽车专业人士眼里，无论技术条件还是市场条件，电动车都是不成熟的。一个典型的例子是，世界上没有一家公司能够大规模生产电动汽车。在汽车行业，量产是检验技术是否成熟的主要标志。

财新记者采访的很多汽车行业人士对萨博电动车的未来并不乐观。"电动汽车的安全性、续航里程和充电便利性目前还没有成熟的解决方案."田对说道。近日，深圳发生一起车祸后比亚迪电动车被烧事件，目前尚无调查结论，给电动车安全蒙上阴影。

但蒋大龙认为，任何行业在发展初期都会遇到问题，但不能止步不前。“十多年前，许多人质疑并反对生物质能发电，但我们做到了。”在进入电动汽车领域之前，姜大龙控股的公司主要从事生物质发电、锅炉制造、立轴风机和储能设备。

他担任董事长的国能生物发电集团有限公司，主要从事生物质能综合开发利用。他对财新记者透露，该公司自2006年底实现并网发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