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女教师 被拐女成为乡村女教师经历回顾 曾在深山被强暴

没有人想到两年前的一篇报道会再次发酵。

高，最美的乡村教师候选人

7月28日，名为《最美乡村教师候选人高:被拐卖的妇女成为山村女教师》的报道被网友翻看，引发巨大争议。

河南姑娘高也重返大众视野。21年前被拐卖到河北省曲阳县下安村，历经磨难成为村里小学唯一的女老师…

这篇报道这样称赞高::“因为她是村里学历最高的人——初中毕业，成了村里小学的代课老师，又因为孩子们热切的目光，她选择了留在一个给她带来痛苦和屈辱的异乡。因为一种本能的爱，她的苦难人生像美丽的山花一样绽放。”

今天上午，公安部反拐办主任陈世渠在推特上表示，必须严惩人贩子，并追究买家的刑事责任。受害者应该得到救助，他不应该纵容贩卖人口，也不应该同情购买者。当地警方已被派去调查。

1994年初夏，18岁的河南籍女农民工高被两个人贩子诱骗上当，然后以2700元的价格被卖到太行山深处的曲阳县灵山镇下安村，卖给了一个比她大6岁的文盲牧羊人。她自杀过，逃跑过很多次，但都没有成功。

2006年，高被评为“2006年度感动河北十大人物”。

2009年，高把的经历拍成电影《嫁给大山的女人》。

在河南工作的妇女被卖给深山成山村的女教师教音乐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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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是个失败者。因为第一步错了:出去打工，却被骗去山里卖。我的命运就这样落在了人贩子手里。”高说

镇上有人请高对《半边天》节目组说:“我不想提过去，也不想接受采访。”凤凰卫视记者的拍摄资料被当地一部门工作人员强行冲走。《半边天》剧组希望带高去北京做一个节目，但镇领导给村党委书记下了一道死亡命令:“如果《半边天》带走高，就开除你的党籍和党籍！”

今年5月以来，已有20多名媒体记者采访了高。每次接受采访，她都会回忆并讲述自己一生的屈辱和痛苦经历:被骗、被强奸、被拐卖...看到她痛苦的神色，记者主动转移话题，但高抽泣着说...没什么，你问。”

一位华裔美国人给高寄了250美元，告诉高，“这钱是给你的，你可以根据自己的感受来使用”。村里的干部和高希望用这笔钱在村里修路，但他们没有与持有基金会的镇领导协商好，这笔钱拿不出来

《赵岩都市报》报道说，由于该报报道的当代教师高严敏的经历，以及学龄儿童辍学和教育投入不足的问题，暴露出当地教育管理部门的种种漏洞。曲阳县有关方面决定取消下安村教学点，不再聘请高老师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对待我？”记者站在曲阳县下安村高的家门口，听到高兴奋地询问拦截她的不明身份者。

那是11月21日，记者前往夏安村小学采访高。虽然他故意小心谨慎，但很快被村民发现了。几个自称是“乡干部”的人后来打电话给县委宣传部把高截了回来，然后“在战士们面前”把记者赶走，直到记者离开曲阳县。

在我们的记者到达夏安村之前，央视《半边天》节目和凤凰卫视《冷暖人生》节目的摄制组被封锁并返回。镇上有人请高对《半边天》节目组说:“我不想提过去，也不想接受采访。”凤凰卫视记者的拍摄资料被当地一部门工作人员强行冲走。《半边天》剧组本来想带高去北京做个节目，但是镇领导给村党委书记下了死命令:“如果《半边天》把高带走，我就撤你的职，开除你的党籍！”

高，12年前被拐卖到河北省曲阳县下安村的河南姑娘，历经磨难成为这个山村小学唯一的女教师，以她的善良和智慧赢得了当地村民的尊敬和孩子们的喜爱；然而，今天的高又一次陷入了12年前的孤独、恐惧和失落。

延伸阅读：被拐女成为山村女教师 评论：这是尴尬的榜样

“我不忍心伤害身边的每一个人”

“我现在总觉得莫名其妙的压力，有时候想退让。我不知道这是谁的错。我该怎么办？”高告诉记者。

站在下安村小学教室门口的高，比记者想象的还要瘦。她身高只有1.5米左右，比她的学生高不了多少。你很容易想到12年前她被三个厉害的人贩子拿刀挟持人质是多么的无助。

直到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把握力依然强烈地束缚着一直在挣扎的高。

今年5月以来，已有20多名媒体记者采访了高。每次接受采访，她都会回忆并讲述自己一生的屈辱和痛苦经历:被骗、被强奸、被拐卖...看到她痛苦的神色，记者主动转移话题，但高抽泣着说...没什么，你问。”

那年农历五月初一，18岁的高准备回河南老家收麦子，在石家庄火车站被两个借口“找工作”的女人骗了。之后，他在短短四天内被打倒三次:先是被两个女人打倒三个男人，然后又被另外两个男人打倒，最后被两个男人卖到曲阳县下安村。在此期间，她每天都被强奸，遭受难以忍受的折磨。所以当最后一个买主，她未来的岳父，带着借来的2600元钱出现时，高冲过去跪在老人面前，求他赶快给自己买。

“我觉得我是个失败者。因为第一步错了:出去打工，却被骗去山里卖。我的命运就这样落在了人贩子手里。”高告诉记者。“我在安夏村十几年了，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善。这个村子我来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还是这样。有时候我想，活着有什么意义？我给自己打了很多问号，也没有找到正确答案……”

然而，这个在还无法把握自己命运的时候就被残酷剥夺了这一权利的女孩，十多年来从未停止过改变命运的努力。

“普通人会被任命，我不会，我只能战斗。被拐卖到这里后，我跑了一次，老公追上我，打了我一顿，抓了我。我自杀过三次。第一次刚来，我穿着秋衣跳进水里，第二次吃安眠药，第三次吃老鼠药。”在多次死亡威胁后，高说起吃安眠药和老鼠药时，忍不住笑了。

“我觉得死了比活着好...在医院睡了两天，医生给我灌肠。回家后，我又睡了几天。”高轻轻叹了口气。“我死而复生后，我想，我活着有意义吗？否则，上帝为什么不接受我？”

自杀不是那么好驱散的。2005年10月1日，高的母亲因抑郁症去世。在她逝世一周年的那天晚上，高在夏安村门口为母亲烧纸。“我在极度困难的时候，晚上会梦见妈妈，好像她在叫我作伴。当时觉得特别绝望，想跟着妈妈走。”

高初到夏安村时，并不信任任何人。她不去看房子，也不和任何人说话，完全把自己关在门外。“因为我受伤的时候，一开始有两个女人骗我，所以我也不相信女人。”

记者问:“你有没有想过，那两个女人贩子骗了你之后，还会再骗别的女生？”你想过他们是否会受到法律的惩罚吗？"

高犹豫了一下，回答说:“我没有想过他们的命运...我相信上帝不会一直让他们这么幸运的。”

高的父母得知女儿被拐去河北山村当媳妇后，躺在炕上一天都没动。一年后，高被允许和丈夫一起回家。她问父母:“我能不回去吗？”她抱着很大的希望，不想离开，但她等待的是父母艰难而尴尬的回答。

“我父母说，这是你的人生，不管你走哪条路，我们都会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我希望你先考虑一下你的公公婆婆和他们的家庭。你不回去，他们既有钱又有人空。我说，我们可以还他。父母说不是钱的问题，他们是农民，不容易，你的钱都是跟别人借的。另外，在我们那里，已婚女性，很难再找到好对象了……”

内心挣扎一番后，高告别了躺在炕上哭的父母，跟着丈夫回到了曲阳县的深谷。

被两个女人拐卖只是高一系列生活苦难的导火索，至今仍在持续:在母亲家中，母亲因女儿失踪而哭瞎了眼睛，不久得了胰腺癌而死亡。她的父亲患有胃病、脑血栓、骨质增生和老年痴呆症，不得不离开家乡到在郑州工作的弟弟那里疗养。目前家里只剩下90岁的老奶奶和一个残疾大叔。她的哥哥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但他连房子都没有。在这里，公公患有关节炎，脑血栓是犯罪。今年他已经两次被送往医院抢救。每年冬天婆婆都得气管炎，下不了炕。她总是忙于家务。她老公有四个兄弟，老大一家搬走了。她买的二嫂逃走后，二哥破锅。现在她犯了一个严重的案件，正在等待法院的判决，留下一个9岁的儿子和她的祖父母和姑姑住在一起。她的丈夫是第三个，体弱多病，现在在山西工作。因为四哥娶不到媳妇，就“嫁”了，成了上门女婿。

高和自己拖着两个年幼的孩子。“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我这么小，让我承担这么大的负担？真的不想再忍了！但是如果你不接受呢？只有坚持。”高告诉记者。

“第三，你得走了，这个家全完了！我们也知道你很难，有时候我们真的很可怜你，负担太大了……”高的婆婆告诉她。

“爸，妈，你们放心。我老婆来了这么多年，你要理解，要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的。”高这样回答她的公公婆婆。

记者问高::“你后悔这个选择吗？”

高回答说:“每个人都要有良心...我现在不后悔。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后悔有什么用？后悔救不了这一切。”

高并不否认她和比她大六岁、小学三年级辍学的丈夫“缺乏感情、没有共同语言”，但她补充道:“我为什么要留下来？是公公婆婆的善良感动了我。他们对我很好，如果我离开他们，我会良心不安。有时候觉得自己很软弱——不忍心伤害身边的每一个人。自从来到她家，我就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好妻子。我从来没想过‘和尚撞钟’，不像别的老婆，不是跑，也不是闹。”

从群山环绕的安夏村到外面的公路只有六七英里。在这六七里地，高已经十二年没有出来了。

一个象征性的事情是曲阳县其他地方都实现了“村村通”，但只有夏安村的山路依然崎岖不平。

当老师就像变了一个人

400多人的安夏村，从外地买来的媳妇有三四十个。这些外国媳妇对命运的态度可以简单分为两种:一是出走；第二，不要跑。

到目前为止，夏安村外地媳妇有一半跑了，包括高的二嫂，村里还有七八个孩子没有妈妈。

每次看到另一个媳妇跑了，高的心情就很复杂。

“他们走了，留下了孩子？.....但我觉得他们都有分辩的余地，反正他们当初是被迫来的——如果不是被迫，也不会有人来这个地方。他们把孩子留在这里，到别处寻找幸福，这是可以原谅的。那些剩下的媳妇也有很多无奈的地方。”

记者在夏安村采访时，遇到了一位可爱的牧羊姑娘小芳。小芳，14岁，小学毕业辍学，在家养羊。她有三个哥哥，老大和老二都是小学毕业生，只有老三想着初中。

小芳的大哥现在和高的丈夫在山西采石场工作，由于脚伤回家休息。“我们这种没文化的人只能努力。”小芳的大哥蹲在自己的空摇摆新房前，苦恼地告诉记者。

高初到夏安村时，受到婆家的限制。她的丈夫几乎是个文盲，他给她办了身份证，把“高严敏”改成了“高严敏”。三言两语说错了，给高现在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不便。

夏安村有50多名适龄儿童，其中十几个已经辍学在家养羊，只有少数刚刚开始上初中。1994年被拐卖到这里时，高严敏是下安村文化程度最高的人。12年过去了，这个初中毕业生还是村里学历最高的人。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七年前，高开始在村里的教学点当老师。当时，安夏村小学不得不并入惠玲中心小学，孩子们不得不爬山越岭去上学。大一点的孩子都可以，所以一、二年级的学生都得退学。在这种情况下，惠玲中心小学决定在下安村设立教学点。校长马多次找到村里唯一的初中毕业生高，求她当老师。

“其他老师在乡有工资。他们是公立教师。我不属于公办教师，也不属于民办教师。连代课老师都不属于。我是暂时的。”高笑着告诉记者。

这个“暂时”已经“暂时”七年多了。高在下安村教学点教十几个两个年级的学生。除了语文、算术、自然等常规课程外，高还给孩子们上音乐课，教他们唱歌；开美术课，教他们画画。近年来，在附近几个类似下安村的教学点，下安村的学生成绩都在中上游。

当初下安村的教学点是在石头基地村外的一个暗室里，四周通风。冬天来了，高把孩子们叫到自己的炕上上课。每次休息，她都会去村外挑水给孩子们喝。去年，夏安村的教学点得到了外界的资助，六间新教室得到了翻新，成为了夏安村最豪华的地方。

“小时候，我是一个乐观的小女孩。”高告诉记者:“自从受到刺激，我就不能快乐，我觉得我看不见人，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快乐——只有和我的孩子在一起，我才会快乐。我喜欢孩子，我给他们带来希望，他们也给我带来希望。它们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

去年六一儿童节，在曲阳县农民摄影师刘向阳的帮助下，高严敏和夏安村小学的孩子们来到北京，观看了在天安门广场举行的升旗仪式。

高高兴得像火车上的孩子一样谈笑风生。从北京回家后，她给家乡的父亲打电话，说她去过北京，看到天安门广场愿意去死。

从那以后，高似乎变了一个人，变得健谈开朗。在她心里纠结了12年的恐惧渐渐消散，她说她觉得自己有活下去的意义。

“现在我的信心更大了。”高说:“社会上虽然有坏人，但好人更多。封闭自己是不对的。勇敢面对现实！”

除了给15名学生上课外班，高严敏还开设了识字班，在周日给村里的辍学者上课。高和夏安村小学的故事被媒体报道后，各行各业热心人士前来救援。高把这些热心的人都称为“有爱心的人”。她希望“爱心人士”能成双成对地帮助下安村的失学儿童，让他们继续读书。

村里的老党员对高说:“如果我们村里的人都像你这样，村子就不会这样了！”所以，一定要介绍她入党。2005年，高提出入党申请，现为中国共产党预备党员。

“不过，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不知道今年能不能正式入党？”高担心地说道。

“我只想和孩子们在一起。”

“只要有一天我还站在这里，我就会帮助他们。当然，光靠我是不够的。”

在与记者的谈话中，提到高最多的两个字:文化。“除了我，村里没有一个初中毕业的。感觉没有文化就没有出路。我只能像他们的祖先一样放羊。”高说她应该尽力帮助村民。

但婆婆对她说:“第三，如果你还是这样，你做什么，别人都不会帮你。”

高沉默了。她告诉记者:“这个地方封闭保守。女人更难出现和到处跑。我在安夏村小学默默工作了六七年，为了什么？现在不仅不被认可，压力更大了。”

今年7月，凤凰卫视请高去北京做节目时，“我一路走来，给了自己勇气，但我还是害怕...出门的时候想起了不愉快的事。特别舍不得去石家庄火车站。当我去那里的时候，我会想起那两个女人。我的头像爆炸一样。我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想控制自己的情绪。”高使劲喊了一声。在过去的一年里，媒体的报道给了她新的希望，但同时也给她带来了越来越多的奇怪压力。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在这里面对真实丑陋的买卖媳妇的历史。

在采访中，一些当地群众告诉记者:“媒体对高的报道是为了揭开曲阳县的伤疤”。高说，她不知道在过去的十年里，当地政府是否组织行动打击人贩子，解救被拐卖的妇女。“自从入山以来，十几年都很少出门。我能去哪里？我像个傻子，和外界没有联系，什么都不懂。”

高和下安村小学反映出的当地教育资源严重不足的事实，更是一些人忌讳知道的。曲阳县的一位老教育家告诉记者:“媒体报道了高的故事后，该县的一些人非常愤怒，说她给曲阳的教育系统找了很多麻烦。他们宁愿让孩子们走10英里去山外上学，也不愿让严老师再做这份工作。”

高的工资是每月200元。先是一个月一次，后来是一个月一次，从04年开始变成一年一次。2005年秋，高的母亲因胰腺癌住院。她向学校要工资，几次都没要，只好借钱回去。母亲去世，高从老家回来，一个月后才领到工资。

2006年9月，新学期开始了，去年的工资应该已经发了，但是到记者采访高的时候，还没有收到。此时已被多家媒体报道的高去中心小学询问时，校领导说:“镇上没钱，有钱就给。”

与高被拖欠工资的事实相比，曲阳县的教育系统在三年前就因“贪得无厌”而闻名全国——教育局局长郝。郝上任教育局长一年半，家里的积蓄增加了100多万。2003年6月，郝贪污案被举报，检方查获酒1000多瓶，包括五粮液、茅台和各种洋酒；发现存折61份，存款总额206万元，现金11万元；他家的地下室堆满了大米、食用油等。，其中许多已经过期变质，可以装满两辆卡车...

“郝程雪倒了三年，曲阳没有专职的教育局长，而一直由一个副县长兼任。都说这个职位“太热”，很多人“想”，但是人选不好选，只能空先。所以有这样一种情况:这个副县长不仅分管教育，还分管文化、体育、广播、旅游等很多政府工作，精力比较分散；教育局一个书记负责全面事务，一个副局长负责人事……”这是河北媒体最近的报道。

自从高的故事被许多国内媒体报道后，许多人向高和下安村小学捐款捐物。有些钱是点名捐给高的，她也捐给了比较穷的学生。不过，也有人担心高会“私分”这些钱和东西。今年6月，镇政府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在媒体上公布了电话号码和邮寄地址，以充分接收外界的捐赠。但事实是，基金会成立后，捐款反而减少了。

一位华裔美国人给高寄了250美元，告诉高，“这钱是给你的，你可以根据自己的感受来使用”。

这笔钱由镇书记、村书记和高从银行取出，然后直接投入镇慈善基金会。夏安村的干部和高希望用这笔钱在村里修路，把高12年没出过六七里路的坑坑洼洼的山路修好。然而，他们没有与持有基金会的镇领导进行很好的谈判，他们无法获得这笔钱。

今年5月30日，都市报报道，由于高当代教师的经验，适龄儿童辍学、教育投入不足的问题，暴露出当地教育管理部门的各种漏洞，曲阳县有关方面决定取消下安村教学点，不再聘请高老师。

消息披露后，数百名读者致电报社，表达对曲阳教育局的不满。迫于舆论压力，曲阳教育局相关领导再次表示:尊重现实，下岸教学点暂不取消，高老师留任。

然而，相关警报尚未完全解除。12年前，高第一次来到下安村的时候，因为怕自己买的媳妇跑了，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婆家监视着。十二年后，高受到了另一种监视，这也使她无法动弹。

夏安村村民告诉记者，今年7月10日暑假前，县镇干部在夏安村站岗40多天，挡住了前来采访高的媒体记者。在此期间，高除了到山外的邮局取包裹外，不能随意离开下安村。9月暑假结束后，中心小学终于又派了一位女老师到下安村教学点和高一起工作，但她的主要任务之一是关注来访记者，及时到镇上报道。

高被拦截回村，记者被“护送”出夏安村，来到保定市曲阳县后，有关人员对记者说:“你还是要抓紧时间，如果你不走，我们就一直跟着。”记者不得不连夜赶往保定，大部分采访只能在保定的酒店电话进行。

采访快结束的时候，孤独的高在电话那头哭了，哭着的高对说，“我无法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我的心里充满了迷茫。我就像一只漂浮在河中央的小船。不知停靠何处。”

她说:“我只想和孩子在一起，只要不被开除。如果我再等一年半，等媒体不那么关注，然后炒了我，我就要离开我心爱的讲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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