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同事和她的女儿 朋友回忆遇害女律师家庭：强势的妈妈，“不听话”的女儿

张玲说她小时候缺乏爱，现在她想把所有的爱都给尧尧。尧尧曾经对张玲说，虽然你给了我这么多，但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精神感受或我是怎么想的，“你让我不开心”。

你最后一次见到张玲是什么时候？

林海: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四月。我在她家附近吃火锅。尧尧没来。当时，他们正在发生冲突。

矛盾之处在于，今年妇女节期间，张玲在尧尧学校的微信官方账号上发布了一首名为《致女儿》的诗。诗中写道，“你一直是我心中的蓝色忧伤”，“我害怕初春的炎热伤害花蕾；把你捧在手里，怕初冬温度融化雪绒花。”“女儿，看着我，别给我撑腰。”。

这首诗发表后，尧尧看到它，突然觉得:“这不是关于我的吗？”因为很多人觉得这首诗是写她的，所以她觉得在同学面前很丢脸。再加上这首诗发表前她没有告诉她，她觉得自己不受尊重。

因为这个，他们好像在家里吵过架，从妇女节开始就没怎么聊过。那天我请张玲带尧尧一起吃饭，但是尧尧因为这个没有来。

然而，张玲说她的诗不仅是为尧尧写的，也是为现在的社会和孩子们写的。张玲对此非常沮丧，有时她无法与女儿交流。

新京报:除了这首诗，张玲和尧尧最近还有其他不开心的事吗？

林海:张玲说，疫情期间，尧尧不太喜欢在家学习，有时会打游戏，说她不听，他们有时会吵架。不久前，疫情有所缓解，尧尧回到学校上课。学校统一考试后，尧尧在年级上排名十多。

张玲认为这一成绩不符合她的要求，她希望孩子们必须进入前五名，最好是前三名。她觉得孩子那么大，花了那么多钱，却没有像她预期的那样发展。

新京报:你认识张玲多久了？你印象中的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林海:我大约在2013年遇见了张玲。我工作的地方离她家不远，大家有时候一起吃饭。我有两个孩子，大女儿比尧尧大，所以我经常和他们交流孩子的教育问题。

我认为张玲善良，有事业心，有能力做生意。比如代理二审案件，她不怕麻烦，会重新收集证据；对案件中适用的法律和司法解释也进行了深入研究。有时候有人问她一些法律问题，她会马上回答。就算她当时答不上来，也会说“我去查一下”，最后肯定会回复的。

新京报:根据你的观察，作为单身母亲，张玲是如何对待尧尧的？

林海:尧尧两三岁的时候，张玲离了婚，然后独自一人带着孩子住在青岛。对她来说，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尧尧和她的事业上，而不考虑再找一个对象是不容易的。

每天，她想要的只是把孩子带大，赚更多的钱，让他们的生活更好。孩子的生活条件真的很好。如果她想吃牛肉，张玲会从国外给她买牛肉。

在学习方面，尧尧的初中和高中都是青岛的名校，张玲也让她学习钢琴和绘画。包括学费和兴趣班，张玲每年至少为孩子们花费20万元。这个数额在她的承受能力之内，她说只要能把孩子养好，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张玲以前说过，她小时候缺乏爱，现在她想把所有的爱都给尧尧。我感觉她的全部精力和财力都花在孩子身上了。

新京报:你和尧尧接触多吗？她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林海:我们和朋友一起吃饭。张玲有时和尧尧一起来，我去过他们家。尧尧是个好孩子，成绩很好，为人诚实。

但是尧尧很少笑。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大人说话，她坐着看，几乎不说话。她对母亲非常尊重和礼貌。有时候吃完饭她会说“我先走”，回家写作业。有时候她吃饭的地方离她家很远。她吃完饭自己玩，等妈妈走。

如果你学习，尧尧的成绩很好。初中和高中都是年级前几名。以前，许多奖项挂在她家的墙上，尧尧在自己的房间里也有一个柜子，里面装满了她的获奖证书。

新京报:在你的印象中，张玲对尧尧的评价是什么？

林海:张玲对尧尧要求很高，学习成绩肯定是名列前茅，这是最好的成绩。她对孩子的期望是，以后一定要考上清华北大复旦之类的学校，毕业后也要读研或者出国。总之，孩子以后会比自己优秀。

但有时尧尧不能满足张玲的要求。例如，如果考试不在年级前5名，张玲觉得孩子们又有趣了。

新京报:之前，张玲和尧尧有没有因为什么事情发生冲突？

林海:张玲总觉得孩子上了初中就不听话，开始撒谎。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例如，张玲有时发现尧尧没有做作业，并问她为什么作业没有完成。尧尧说这些家庭作业并不重要，她已经学过很多次了；有时候我发现尧尧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在玩游戏，但是尧尧说他不玩，只是和同学聊天。

遇到这种情况，张玲很不满意。她觉得孩子们必须在家学习。她总是说:“你是我女儿。我抚养你长大。我受了太多的苦，经历了太多。你必须听我的。”

此外，尧尧在学校和其他孩子一起玩，张玲总是问孩子他怎么样，他学习怎么样，他在家做什么，以及一切。她是一名律师，她非常擅长做研究。有时当她问起时，其他孩子不想和尧尧一起玩。尧尧对此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他说:“你在做什么来了解别人？那只是同学，大家一起聊聊吧。”正因为如此，两个人心里结了一个结。

尧尧生日那天张令发的朋友圈。新京报记者李贵社

新京报:你见过张玲和尧尧之间的冲突吗？

林海:就一次，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

尧尧上初中的时候，这对母女正在谈论学校教育。尧尧谈到了国外的教育方法，他说当我长大后，你不应该太在意。张玲说我们在中国，不是外国，我是律师，什么都懂。你以后一定要做我想做的事。

尧尧当时非常生气。她没吃完饭。她站起来跟我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尧尧一离开，张玲就说:“看看这个孩子。我把她养这么大，花了这么多钱。现在是这样。”

我女儿比尧尧大几岁，所以张玲有时会问我，“你女儿是这样吗？”我说很多孩子从13岁到14岁一直固执到高中毕业。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不想让父母管那么多。她有逆反心理很正常。你来自那个时代。张玲说，我在这个年龄不像她。当时我听父母说的。

新京报:除了和我妈在一起，尧尧和她爸是什么关系？

林海:我从张玲那里听说尧尧父亲的教育方式和她完全不同。他认为孩子不能光学习，不能光玩。因此，尧尧愿意和他的父亲交流，有时他会和父亲通电话。

然而，张玲没有很好地评价她的前夫。当他们离婚时，他们陷入了非常尴尬的境地。她不让尧尧见她父亲，她也不喜欢他们的交流。尧尧觉得她父亲说的话很有道理，但她的生活必须依靠张玲，就像她生活在裂缝中一样。

现在，对尧尧来说，她不仅面临法律审判，还面临心理创伤。如何帮助她度过创伤期也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在我看来，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反思这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