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锋 中绿财务之谜：债务到期前巨资流出 关联交易疑团待解

本报记者孙吉林摄影报道

8月1日，中国绿色食品发布截至2013年4月30日的年度业绩报告:公司实现营业收入21.84亿元，净利润8113万元，营收和利润双双下滑。同时，公司持有的“现金及现金等价物项目”也大幅下降至4.226亿元。

根据《中国绿色》2011-2012年年报，全国商报记者持有的“现金及现金等价物项目”分别为16.83456亿元、2010-2011年17.11亿元、2009-2010年23.26亿元。

这意味着在2012-2013财年，中青持有的“现金及现金等价物项目”突然迅速减少。

中青于2013年3月21日宣布无法全额偿还2013年4月12日到期的13.5亿元人民币可转换债券。原因是截至2013年2月28日，公司持有的“现金及现金等价物”账面价值仅为人民币4.8亿元。公告称，自2012年以来，公司经营面临严峻挑战，恶劣的外部环境拖累了高毛利率的出口业务，生鲜农产品及加工品事业部的业绩也很差。

然而，公告没有解释为什么大量消费现金。

2013年5月18日，吕中在公告中透露，2012年10月8日，公司已与惠安芦笙贸易有限公司、湖北天门向辉贸易有限公司签订协议，租赁吉林省白城市两块总面积15万亩的农地。

协议签订后一天，中绿分别向惠安贸易和向辉贸易支付了4亿元和2亿元的首期租赁款。此外，支付相关配套基础设施费用3.295亿元。

在13.5亿元可转换债券即将到期之际，中青选择在这个时候消耗近10亿现金储备，令人费解。

更值得注意的是，惠安贸易和向辉贸易同时出现在招聘广告中。广告中称，“金旅投资集团由上市公司集团总裁孙先生创立”，“旗下拥有惠安鲁生贸易有限公司、湖北贸易有限公司等多家全资或控股企业”。

7月下旬，国家商报记者试图走访吉林白城的吕中农地，但当地项目负责人和公司公关人员拒绝了，白城政府相关部门也表示不了解农地情况。

疑问1

白城农田项目:格林在关联交易中支付巨款

通过租赁农田，中国绿色消除了上市公司账户中数十亿美元的现金。

“他们来的时候，这两家公司先来。”白城当地政府官员告诉国家商报记者。

据公开信息，2011年9月，中青实际控制人孙到访白城。当时，孙先后前往白城工业园、镇赉、洮南等地，表示希望在白城建立大型绿色农产品基地。

2012年11月25日，中青与白城市政府举行“总投资26亿元的粗粮综合加工项目”签约仪式。

在中绿的公告中，这一系列谈判过程被描述为“中国获得农地租赁的竞争非常激烈”，并且因为“租赁农地的地理位置是种植优质粗粮的绝佳位置”，为了获得租赁，“我们必须凭借集团在中国农产品行业的强大品牌优势和提供有竞争力的支付条款，击败许多其他有竞争力的投标人”。

最后，中青与惠安贸易和向辉贸易签订了租赁协议。

然而，据《国家商报》记者咨询的招聘启事称，“金旅投资集团由上市公司集团总裁孙先生创立”，公司“拥有绿财富投资有限公司、惠安芦笙贸易有限公司、湖北贸易有限公司等多家全资或控股企业”。

根据工商资料，惠安贸易的法定代表人为潘，公司位于惠安县洛阳镇钱塘村。无独有偶，孙创办的食品发展有限公司、农业综合开发有限公司、泉州食品有限公司等多家企业都坐落在洛阳镇。

向辉贸易与惠安贸易相似。根据工商资料，贸易的法定代表人为黄开龙，公司注册资本为1000万元，其中黄开龙出资700万元，另一自然人赵出资300万元。

进一步的资料显示，黄杰龙于1985年8月出生于福建省泉州市惠安县。

此外，向辉贸易位于天门市深沪林业示范区，是湖北注册公司吕中实业发展有限公司的所在地。

值得注意的是，向辉贸易此前批准的经营范围包括“初级农产品批发零售、机电设备、纸制品、工艺美术、办公用品、纺织品服装、建筑材料、进出口贸易等”，直到2012年12月28日才增加了“农产品种植”。

“其实以前是荒地和盐碱地。后来“引招标入白”的项目，在土地平整之前就进行了。许多当地人告诉记者，“荒地一文不值。”

在中国绿色农田工程所在地白城市镇赉县，当地国土部门拒绝了记者询问企业土地使用情况的要求。

《吉林省人民政府鼓励外商投资政策》中规定“根据外商投资规模和土地使用情况，外商可享受土地出让金减免优惠”，其中“农业产业化项目和利用荒山荒地的农业开发项目减免40%”。此外，“每增加5000万元投资，减幅将提高10个百分点，最高不超过70%。”

显然，从惠安贸易和向辉贸易中拿地的吕中不能享受上述高达70%的土地出让金减免政策。

根据中青公告，公司与惠安贸易和向辉贸易签订协议，租赁两块总面积15万亩的农地，用于种植粗粮餐饮业务的各种作物。其中，向惠安贸易租赁10万亩土地共需支付12亿元，除已支付4亿元外，还需分别在2024年12月31日前和2034年12月31日前支付4亿元。从向辉租赁5万亩农地，共需支付6亿元。

据中陆介绍，地价是按每年每亩400元人民币计算的。记者在镇赉县采访了解到，当地耕地的租赁价格在150~350元/亩之间，而荒地的租赁价格更便宜。

到目前为止，中青已经在土地租赁和基础设施建设项目上花费了近10亿元。立即宣布无法全额偿还13.5亿元人民币可转换债券。

疑问2

白城房地产项目:孙的金绿介入

目前无法核实首期土地租赁款6亿元及附属基础设施费用3.295亿元是否已进入惠安贸易、贸易及所谓“专业承包商”账户。

不过这个项目可能会让中青负债累累。

2012年，中青宣布截至2012年4月30日，公司所有现金及现金等价物项目约为人民币16.83亿元。「管理层相信本集团有足够现金及现金等价物，以满足其在下一个财政年度的承担及营运资金需求。本集团继续实施审慎的财务管理政策，并根据总负债除以总资产的比率监控其资本结构”。

由于无法全额偿还可转换债券，中青审计人员在2012-2013财年表示，截至2013年4月30日，中青的综合流动负债已超过其综合流动资产约7.42亿元。

《国家商报》记者试图访问这个投资近10亿元的项目，但在多次联系项目驻地负责人后，负责人拒绝了记者的要求。中青公关也表示，目前不方便安排考察。

当记者以投资的名义咨询农田所在的白城市镇赉县经济合作局项目部负责人时，该负责人表示，目前没有听说过中国绿色工程:“可能是上一级协商，但还没有达到我们的水平。如果是走投资渠道，那我们都应该知道。”镇赉县招商局和镇赉县工业园区招商局也表示没听说过中国绿色工程。镇赉县国土资源局拒绝了记者查询项目用地的请求。

7月下旬，记者多次走访吉林白城工业园区吕中饮料厂工地，但没有施工迹象。“6月下旬开工，土地平整了近一个月，最近没人。”邻厂负责人告诉记者。

据了解，吕中在白城注册的饮料企业为“吕中饮料开发有限公司”。目前，白城工业园区招商局已为企业办理了入园证明。“场地已平整，待可行性研究报告、土地处理、项目立项等手续完成后，方可继续施工。预计今年10月投产。”当国家商报记者以投资的名义咨询时，招商局的一位人士说。白城工业园区国土资源局表示:“现在土地供应手续还没有办完，招标拍卖的过程才刚刚开始。”

除了在白城租地建厂，中路已经悄然进入当地房地产行业。当地不少人士向记者证实，孙的企业已经参与了白城新区的开发建设。根据规划，白城新区总用地面积约25平方公里。其中住宅用地面积1012.22公顷，商业服务设施用地面积423.85公顷。"孙得到的商住项目从120亩到200亩不等."一位当地知情人士告诉记者。

而“金绿集团”则充当了房地产整合的平台。

据公开信息，金旅集团是一家专门从事房地产、旅游、酒店业、矿业等行业的投资运营集团公司。旗下拥有绿财投资有限公司、福建金旅房地产有限公司、金旅酒店有限公司、福建金旅物业管理有限公司等多家全资或控股企业，据一份宣传资料显示，金旅集团的房地产开发以福建省为中心，已逐步扩展至江西、北京、上海、天门、湖北、万全、河北等地。开发项目包括厦门金绿广场、金绿物流城项目、武夷山白金五星级金绿酒店、漳浦金绿欧洲城、河北万全地产等。

这是孙工业地图上另一个需要大量资金的行业。

据记者之前查询到的信息，金旅集团已建项目中，福建漳浦玉京豪庭投资1亿元，厦门金旅婺源广场投资10亿元。正在开发的项目包括5亿元建设武夷山金绿酒店，7亿元建设漳浦金绿欧洲城，2.5亿元建设福建金迈绿柠檬项目。

与此同时，金旅集团的房地产开发项目往往与吕中在各地的投资齐头并进:金旅还出现在漳浦、泉州、厦门、天门、湖北等吕中涉足的地方。

疑问3

为什么毛利率太高，营销占比相对较低？

8月1日，中青公布了截至2013年4月30日的年度业绩。公司实现营业额21.84亿元，毛利率7.33亿元，毛利率33.57%，上一财年约为44.4%。

在具体经营项目中，吕中“生鲜农产品及加工品”和“品牌食品及其他”的经营收入分别为6.6亿元和2.43亿元。

中青的主营业务收入为“品牌饮料产品”，同比增长21%，达到12.8亿元，毛利率约为43.2%，上一财年约为49.2%。在截至2012年10月31日的中期业绩报告中，品牌饮料产品业务的毛利率为48.4%。

在竞争激烈的饮料市场，这种毛利率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

据悉，孔师傅2012年年报显示，公司饮料业务得益于2012年pET胶粒、糖等主要原材料价格下跌，毛利率上升3.95个百分点，但仅29.62%。中国旺旺2012年年报显示，公司乳饮料类产品毛利率为39.5%，同比增长6.1个百分点。统一2012年年报显示，公司毛利率为34.6%。汇源果汁28%。

以“粗粮之王”为主要品牌的中青饮料业务毛利率远超上述企业。此外，吕中以较低的投入产出比实现了超高的毛利率。

根据中青2012-2013财年业绩报告，为了拓展分销渠道，中青在广告和宣传活动上投入了更多的资源。年内，市场推广及广告总开支约占本集团品牌产品收入的8.2%，而上一财政年度约占8.1%。现有市场渗透率基本覆盖全国。

此外，中青的“销售和分销费用”约为2.97亿元，主要包括运输、营销和宣传费用、销售人员工资等费用，销售费用约占销售额的13.6%。

以孔大师为例，公司2012年度报告称，由于市场竞争激烈，营销推广成本上升，分销成本占总营业额的比例从2011年的16.82%上升至20.26%，增幅为3.44个百分点。根据汇源果汁2012年年报，公司的销售和营销支出为9.86亿元，年销售额达到39.8亿元，营销支出约占销售比例的24.77%。

2011年的一份报告介绍了中国绿色的营销工作。据报道，中国绿色副总裁兼饮料管理部总经理陈谦“正在督促他的下属开始工作。从今年6月开始，中青打算‘垄断’厦门的杂货店半年:免费为他们更换‘中青粗粮王’字样的统一招牌。但据香港媒体在厦门进行的实地调查显示，“走访了55家大小店铺”，“只找到20%的店铺”。销量不好，只有三分之一的生产线开工。”此后，中青回应称，2012财年，集团在厦门的饮料销售额占集团饮料总销售额的比例不到3%，因此区域销售情况不具有代表性。

由于毛利率高，销售费用低，中青频繁更换独立审计师和董事。

上市之初，中青的执行董事包括孙、、、黄华、梁、龚思伟。审计人员及报告会计师为陈会计师事务所有限公司。截至2010年，公司董事会执行董事人数减少至4人，分别为孙、聂星、叶、龚思伟。2010年10月，审计师也由陈会计师事务所有限公司变更为浩华会计师事务所有限公司

2011年，龚思伟辞职，邓接任董事。2011年4月，叶也辞去董事职务。2011年6月，刚刚上任半年的邓也宣布辞职。据公开资料显示，邓是香港证券学院和香港注册财务规划师协会会员，并“特别擅长企业融资、并购重组”。2011年8月，陈家浜接替已辞任公司秘书的黄，出任中国绿色财务总监。

截至2012年3月，公司仅有两名执行董事:孙和聂星。同年5月，郭芙浩华宣布辞去中国绿色审计师一职，由国威会计师事务所有限公司接任..2012年11月，首席财务官陈家邦辞职，由吴接任。

这意味着两年内，中青分别更换了审计师和首席财务官。